將烤熟的鴨子拿到屋內,我和宏宇坐在堂屋的長椅上將鴨子用匕首割開,說實話,很難吃!一點味道都沒有,人家都說餓急了吃什麽都香,可是這鴨子我吃了兩口就膩了。


    宏宇這小子吃的倒是挺香的感覺,鴨腿和鴨翅已經剩下了骨頭。


    \"好吃嗎?\"我問他。


    宏宇連點頭,\"好吃!你咋不吃了?\"


    肚子裏叫了起來,歎了口氣還是將鴨子腿吃了。突然臥室內的那隻大白貓竄了出來,躲在門口看著我和宏宇,想必它也餓壞了,我將鴨脖子扭了下來扔了過去,大白貓叫了一聲湊過去嗅了嗅。


    \"吃吧!沒毒!\"我說完後,這大白貓便叼起鴨脖子進屋了。


    最後還是將鴨子吃了個幹淨。宏宇靠在長椅上遞給我一支煙,\"晨哥!明天什麽打算?\"


    “明天?”我想了想,明天的打算我有好多種想法,但是想法畢竟隻是想法,“明天再說吧,我現在隻想睡覺。”我將那根煙夾在了耳朵上,然後靠在長椅上看著大桌子上的蠟燭,宏宇沒有再說話,靠在另一邊閉上了眼睛……


    我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眼睛又酸又疼,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渾身冷的發抖。拿出手機看了看,是萍萍打來的電話。再看看時間,已經是早晨4點了。


    我將電話撥了過去,萍萍接起電話就問我,“晨,你在哪呢?”


    “我在我家的老房子裏,宏宇和我在一塊呢!你和靜姐坐車了嗎?”我將耳朵上的煙拿下來點著了。


    萍萍嗯了一聲,小聲的說道:“我和靜姐剛上車,都很好……”萍萍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晨,你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車站這邊查的挺嚴的,我在那邊等你啊!”


    “放心吧!你和靜姐在火車上注意安全,你們有座嗎?”


    “有的,我們兩個是臥鋪!”


    我終於鬆了口氣,手機提示電量低的聲音,“我手機快沒電了,你們注意安全,我會想辦法和你們保持聯係的。放心吧!”


    剛想掛了電話,萍萍再次叫著我。


    “怎麽了?”


    萍萍在電話那邊,很小聲的對我說了一句話,讓我一下子沒有了困意,聽完後,我嗯了一聲,然後就將電話掛掉了。


    宏宇打了一個哈欠,雙手緊緊地摟住肩膀看著我,“誰打來的?”


    “萍萍!”


    將手機放進了口袋,然後繼續靠在長椅子上閉上了眼睛,這一夜真是個難熬的一夜,身體疲憊不說,而且很冷。也不知道彪哥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想到這裏我睜開眼睛對宏宇說道,“用你手機給彪哥他們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吧!”


    “嗯,馬上!”宏宇掏出手機,然後就撥了一個號碼。


    等了幾秒鍾,宏宇笑了笑,“彪哥!到哪裏了?”


    “在哪裏你都不知道,怎麽開的車?”


    “嗯……嗯,我和晨哥一起呢,行啊,先這樣吧,你們注意點啊!一定注意安全了!”


    宏宇掛了手機,笑著看著我,“彪哥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裏,唯一肯定的是,現在已經出省了。”


    “好啊,出省就放心吧,一直往南走就好!我在睡一會,你別打擾我啊!睡醒了再說接下來要幹的事情。”


    宏宇歎了口氣,然後轉了個身,“睡吧,我也沒睡好啊!要是有一床被子就好了,我這個腰啊!”


    我歎了口氣,伸手捂著簡單處理的傷口。還好隻是上麵的皮肉傷,要是傷到骨頭就他們的廢了。突然心情十分的失落,很壓抑,壓抑的我很想找個人好好的打一頓。


    在長椅上做到了天亮,仍然是沒有休息好。眼睛十分的幹澀,頭發油乎乎的有些發癢,渾身上下好髒。


    宏宇伸了個懶腰,突然叫了一聲,“晨哥,昨晚不知道啊,這天亮才發現你家屋頂是木頭梁的啊?”


    “怎麽?嫌棄我家那時候窮咋滴?”


    宏宇嗬嗬的笑了笑,“是窮了點,但是現在不窮了就行唄!”


    我冷笑了一聲,然後走到水管前接著水洗了洗臉。院子裏雜草很多,在院子的東麵靠牆的位置有一堆木箱子,忘記這是什麽時候的,估計裏麵也都是一切破爛廢品被我爸媽丟棄的。


    剛想過去看看,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以為會是彪哥或者萍萍他們打來的,拿出手機卻發現是安寧那個美女。這丫頭肯定是想我了,這麽久沒見麵也不知道她過的怎麽樣。


    “喂!安寧……”


    我話還沒有說完,安寧在電話那邊就嚷了起來,“劉晨……你在哪裏?”


    聽著這口氣就知道有事情,不然這丫頭是不會和我用這種口氣說話的,而且還直呼我的大名,“我在z市啊,怎麽了你是啊,誰又欺負我安大美女了?說吧,我替你出氣!”


    我甚至能聽到安寧的呼吸聲,這丫頭看來氣的不輕,“說話啊,怎麽了呢?是不是安叔又批評你了?”


    安寧再一次氣憤的對我大聲的說道:“不說是吧,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在哪了?”


    這口氣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麽大事情,我第一個就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我試探著問她,“安寧啊,我真的在z市呢,你怎麽了這是?我手機快沒電了啊,趕緊說吧。”


    “好!”安寧氣憤的說道,“今天的報紙上麵講的可都是你的大名啊,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警察到處都在找你,你難道不知道嗎?燒了人家的店麵,還持槍打傷了兩人,襲擊警察,燒毀警車,這是不是你幹的?”


    我繼續聽著安寧在電話那邊大聲的抱怨著,這事被傳播出去我已經預料到了,但是沒有想到這麽快就上報紙了,估計電視新聞啥的也會播出畫麵。我劉晨難道就這麽火了?


    “喂,你聽沒聽我說話啊?我問你話呢?”安寧叫著,我知道她對我很關心,這次發生這麽大的事情,讓她也很不放心。


    我深深地歎了口氣,“是啊,是我幹的。那些人自找的,你也別發火,別生氣。就這樣吧,我有空再聯係你。”說著我就掛了電話,因為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和她說太多,解釋再多也沒有用,現在我就是一個被通緝的人。至於去哪裏,該去哪了,我會計劃好的。如果上天真的不給我麵子,就讓我進去好了。


    宏宇看著我,疑惑的問道:“晨哥,怎麽了?”


    “還能怎麽?報紙上,新聞上已經到處是咱們的事情了,出名了。”我點了一支煙靠在門口。


    宏宇搖了搖頭蹲在門口,“我也料到了,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怎麽辦?我……”


    突然手機又想了起來,拿出一看我都不敢接聽了,因為手機上的名字是我老媽的電話。我該怎麽辦?看著手機我心亂如麻,猶豫了好久,直到掛線。可是僅僅兩秒鍾的時間,老媽再次打了過來。我眼淚已經從眼眶裏出來了,宏宇站起身盯著我手裏的手機看了看,“晨哥,阿姨的電話,會不會……”


    我接聽了,“媽……”


    “媽……對不起……我……”


    老媽再電話那邊說了兩句話就哽咽了,我強忍著不要哭出來,但是還是淚流滿麵,“媽!我不能去自首啊,我真的不能……”


    老媽再次勸我去認錯,無論怎麽判,想找關係幫我減刑,說著說著,老媽的哭聲很大很大,聽著我痛徹心扉,心如刀絞。


    “媽!您別哭了,我會回家的,您別哭了行嗎?這些事情,我也是被逼的,我……”


    手機沒電了自動關機了。我將手機緊握在手裏,埋頭蹲下了身。眼淚嘩嘩的流了出來,爸媽就我這麽一個孩子,如果我進去了,肯定不會輕罰的。不行……我絕對不能被警察找到。


    我擦了擦眼淚,將手機裝進口袋裏,看著一旁的宏宇,他也跟著哭了起來。估計這小子心裏也不好受,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伸手將哭鼻子的鼻涕扭了下來甩到了地上,眼睛估計都有些腫脹了,走到水管前,用涼水衝了衝臉。“宏宇,走吧。跟著我去一趟帝豪。”


    “去哪?”宏宇有些吃驚。


    我肯定的對他說道:“去帝豪,我們去那裏先躲一躲吧。然後再做另一步打算。”


    宏宇有些擔心的問道:“現在去嗎?這大白天的去,會不會被別人發現?”


    我朝著東牆的那堆木箱走過去,看了看裏麵就是一些破舊的皮包還有一些廢棄的塑料瓶子。跳上去正好能爬上圍牆,“走吧,跟著我走沒問題。”


    “好的,等等我。”宏宇跑了過來,跟著我後麵從圍牆上翻了出來。我看了看四周,這大清早的村外還沒有其他人活動。順著南麵的一條小路,可以直接到村外的潘龍河,從河邊一直走就能到通往城裏的外環路。


    我們兩個在河邊走著,一邊走,我就一邊想啊。現在這個時間,瑤瑤會不會也知道了我的事情,如果她知道了,現在會是什麽心情?如果她知道,會不會……結局我都不敢想。


    沿著河邊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我領著宏宇從河道爬了上去到了外環路。路上的車不是很多,就在我們兩個走著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車內一個中年男子朝著我們兩個按了喇叭,探著頭問道:“打車嗎?去哪啊?”


    我朝著他招了招手,沒有正臉看他,“不用了!”


    那司機開走了,宏宇小聲的說道:“晨哥,這裏到帝豪有多遠的路程?找個車會更快一些啊!”


    “咱們不能用車,會出事情的,別忘了出租車上都有廣播和電台的,他們可以互相聊著很多最近發生的大事,我們不能被人家記住,懂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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