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被提到的白坤銘也出現了。白坤銘本來是命人找到白就帶回去的,府上的家丁最少也在煉氣四五層,抓一個煉氣二層的白輕而易舉。但他沒想到,來人匯報的時候說是謝家的人也住這間客棧,所以便沒動手。也因為這個,白坤銘親自找來了。他到的時候,白還在謝興運那裏。被人帶上來見到這兩人坐在那裏,謝家那位先前對他不冷不熱的公子正笑嗬嗬的跟白說著話,白坤銘心情別提多複雜了。見他來了,二人都看過來。白坤銘趕忙上前說明來意,就是來找白的。“你說這孩子,不聲不響的就離了府,家裏還沒人知曉,這真是……”“他晚飯前離的府,你們沒人知道還不是問題?”謝興運瞧見他麵上便不太好看,當即道。白坤銘自然不敢跟他不講道理,當即應是,“這是我們的疏忽,謝公子您看這……”謝興運看向白。白起身,“回我那屋聊吧!”白坤銘鬆了口氣,他還真怕當著這位謝公子的麵談。這是白自己的事情,見他點了頭,謝興運也就沒在說什麽。隻是在二人離開之時,說了聲,“我就在這裏,有事喊我啊!”白坤銘腳步一頓,臉上的笑容險些沒有維持住。這什麽意思,他還能殺了自己兒子不成麽。謝興運和謝寒宵的屋子是挨著的,白的屋子在謝寒宵的另一邊。而謝家的其他人一來,便將客棧其他的房間都包了,自然是圍著謝寒宵和謝興運兩人住的,也就這麽恰恰巧巧的,把白的屋子也給一起圍住了。白坤銘看到這一幕,卻是更加確定了白跟謝寒宵一定關係匪淺,不然怎麽就連謝興運都知道,謝家人還待他如此客氣。一個煉氣二層,若沒什麽特殊關係在那,謝家人該是連看都不會看在眼裏的。二人進了屋,白落坐,才問:“什麽事?”你還敢問什麽事兒?白坤銘被他這作派氣得不輕,“你在外學的就是這種道理,父親未坐,你便先坐了?”“你來就是來罵我的?”“……”白坤銘被氣得不輕,索性直接問:“你先前怎麽從來不提你認識謝前輩?”“謝寒宵?”白道:“你也沒問啊!”“我那麽忙,難不成還要與你談心不成?”白坤銘頓了頓,又道:“到底怎麽回事,你同我說一下。”“我當年為何抱錯,父親是不是也該同我說一聲。”白道。白坤銘乍然發覺,“你知道了?”“這事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做這事那人已經死了,何必再提。再者你如今不也活得好好的,身上的毒也總會想到辦法解的。”白忍不住笑了,“這話果然熟得很。”“有人同你也說過?”“不。”白說:“白若涵把當年的真相告訴我時,我便料到有朝一日會有這麽一翻談話,料定了您會說這些。”事實也證明,我想得還真是半分沒錯。差距隻在於多了個他身上的毒,但分明昨日還準備放棄不管了的。“你覺得我這是偏心,是待你不好?”白坤銘道:“你怎麽也不想想,你是我親子,我又怎舍得你受苦。”“不論是換成是誰,都會像我這般決定。上一輩的事是上一輩的,繁仁與此無關,更何況他天賦絕佳,日後將會是你的大助力。”“算了吧,我怕他日後光想著怎麽殺我了。”白嗤笑,心說你以為光是上一輩的事兒,我像是那等牽連無辜孩童的人?你也不看看,那白繁仁是什麽態度,真當大家能和睦相處?笑完了又想起,“對了,我雖從小沒有父親,但也是見過別人父子之間是如何相處的。”“既然大家住在一起相看兩相厭,也便沒道理非得住在一起。”白坤銘臉色越發難看,“你這麽一副身體,在外麵要怎麽……”“這些年都過來了,如今長大了,哪會反倒活不下去。”白打斷他的話,“況且,我朋友也不少。”白坤銘瞬間想起,現在這四周不都是謝家的人麽,謝寒宵都是他這兒子的朋友。早知道。早知道他有這等人脈,昨日為何要鬧成那般模樣。“父親請回吧,家中想必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您去操勞呢。”白道。白坤銘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他攜著一肚子的火而來,來了卻沒能發出來,反倒被問得啞口無言。心知再說也是無用,不如就此作罷。總歸他也是白的父親,這小子莫不成還能不認爹不成。白看著,越發覺得,“你們說,我這般性格的人,怎會有這般隻計功利,涼薄至此的父親。”基因突變了麽?等了半晌沒人回話,白這才想起,先前因為尾巴的事把輪回鏡關了。就說怎麽這麽久沒人說話,敢情著是不能說。他把輪回鏡重新打開,卻沒興趣再提這事了。想來白家認親,不至於認錯了吧!門口,一個腦袋從半天的門縫裏麵探了出來,“你沒事吧!”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認識的謝興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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