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他的情緒毫不掩飾,對麵謝寒宵倒一直還是那副模樣。他走近了,才道:“為什麽挑那裏。”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解釋道:“合眼緣。”事實上從地圖上來看,那附近應當有一條野生的靈脈的。隻是這種事情不該是一個煉氣期知道的,他也沒法說。好在謝寒宵也沒多問,掉頭也走了。白:“……”“所以他是來幹什麽的,就問一句?”這一點兒,輪回鏡裏麵的人也不知道。畢竟因為當時沒人看著,謝興運倒是沒太掩飾表情,但謝寒宵不同。誰知道他是真的啥都沒想,還是天生一張冷臉就是不變呢。總之,看不出來。白自個兒都還沒弄明白的事兒,自然也不指望他們能看出來。他想了想,悠的笑了,“估計是想多看你兩眼吧,畢竟我這麽好看。”“……”還是這麽自戀,輪回鏡中眾人想。自戀的白還拿出鏡子欣賞了一翻自己的容貌,“多少年沒見了,還是這麽俊美,我都要愛上我自己了。”“……”“當然了。”白補充,“你們也不錯,不然我怎麽會給你們畫那麽多畫呢。”“……就,謝謝?”輪回鏡中的眾人就見著他又取出了儲物袋,那個在其他世界用的那個。當然,如今裏麵的寶貝全沒了,隻剩下一些畫了。白一直心痛得很,所以直到今日,才真正拿出來看。而且這段時間他一直避免提起這事,還有一個原因是不想提到饕餮。甚至於,他都沒提過白雲潛,就怕一提這兩關鍵詞,人就出來告訴他,饕餮餓了,沒吃的了。這他也喂不起啊!饕餮,外號無底洞,它連自己都能吃得隻剩一個頭,得有多少東西才能夠他吃。暫時就給白雲潛先喂著吧!白假裝沒這回事兒,什麽饕餮,他不知道,沒有,這東西不是傳說中的麽?一邊自我催眠著,一邊打開他的那些畫。他這個人沒強迫症,但因為東西多,也不喜歡亂七八糟的扔。不然到時候要找了,三天兩夜翻不出來怎麽辦。畫也一樣。他的畫都是分開幾種的,首先畫的外麵的人和輪回鏡內的兩大類。這兩大類中又分男女,細分下來有就更多了。因為這次剛好提到輪回鏡中的人,便先看的是他們那邊的畫。白隨手取了一幅出來打開,正好是個小女孩兒,穿著很蓬鬆的公主裙,頭上戴著亮晶晶的發飾。“是我呢。”一個小姑娘甜甜的說。她此刻抱著個洋娃娃,模樣同畫中一模一樣。誰能想到,上一刻她還很熊的在跟另一個人打架。輪回鏡中的人,除非有特殊機緣,不然一直就是這樣。但他們的心理年齡又著實很是不少,且有時候看著越小的實力越強。所以壓根沒什麽不能欺負小孩子一說,通常都是小孩子欺負大人。但到了白麵前,她又乖得不行。但其他人可不會看她可愛就讓著她,立即道:“快點合上合上,小丫頭有什麽好看的,看我看我,英俊瀟灑。”“我還冷若冰霜呢。”“我,又美又颯。”有人頓時笑了,“不好意思我想不到你又美又颯的模樣,一想起來就是你為了出去,甘願掏糞的模樣。”那姑娘給氣壞了,頓時拎著就是一頓打。二人一路打著到了一邊,還跟過去幾個加油的。白已經習慣了,反正他們也打不出個什麽問題來,隻當是‘小孩兒’玩鬧了。把手裏這幅放回去,又抽了一幅出來。他是隨手抽的,但也是巧了,正好抽到了那位又美又颯的小姐姐。那位號稱要去掏糞的小姐姐叫苗颯,來自一個科技副本,短發,一身很有科技感的著裝,看著就英姿颯爽酷得不行。露著的大長腿往台階上一放,那個幹脆利落的勁兒簡直帥得不行。白也是很厲害,抓到這一點放到極致……謝寒宵看了一眼,隻覺得這畫工分明十分嫻熟,完全不似那個人所說的還有些稚嫩。不過想想有些人的確會通過貶低的方式來顯得自己很懂,他便也沒再多想。隻是,看到這女裝露腿,他就想起,“這也是個男人?”白:“……啥?”裏麵剛剛打完的苗颯頓時瘋了,“他侮辱我,他侮辱我,你們聽到了麽,老娘那麽大一對胸,怎麽就像個男的了。”白也仔細看了看,就算把胸當成墊了兩饅頭,苗颯的身材也是極好的s形,再加上那張臉雖說酷了些,但也不像個男的啊!他再聰明,也不可能想到謝寒宵腦子裏麵有個穿女裝畫腿玩年的故事,所以完全無法理解。隻得道:“這是個姑娘。”貨真價實的那種。謝寒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