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興運回來一段時間,終於是想起了那張丹方。正好他今天要到另一個堂叔那裏去取丹藥,該堂叔就是煉丹師。於是,他就這麽把白給的丹方交給了家裏的對方。結果該堂叔一看,立即就攔住了他,“這方子你哪裏來的。”“別人給的。”謝興運道:“怎麽了?”該堂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丹方,終於道:“人家為什麽給你丹方?”謝興運沉默了兩秒,“算是讓我幫忙辦事吧!”他以為這不是個什麽事兒,誰知此言一出該堂叔神色更加鄭重嚴肅了許多。謝興運在家裏的待遇好歸好,但他到底年紀輕,所以家中人總有些不太放心。他一看這模樣,便懷疑,“我這是上當了?”不應該啊,白有什麽道理給他一張假丹方。最多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丹方的厲害,吹得太過了而以。誰知那堂叔道:“上什麽當?我是要問你他找你辦什麽事兒,你答應了?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也不跟家中商量,會不會有危險……”謝興運傻了:“就一句話的事兒,還有危險?”“一句話?”那堂叔又是一驚,“他讓你去找誰說情麽?是劍宗那邊還是萬法宗?多大的事兒,你打聽清楚了沒?”謝興運是越聽越傻,“跟別人家有什麽關係,堂叔你想到哪裏去了,人家找我,自然是咱們自己家的事。”“就前段時間不是出門去水雲鎮接人麽……”那堂叔也是察覺到自己想岔了,連忙讓他坐下,“你仔細說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謝興運覺得反正這也沒什麽不能說的,就把當時的情況都說了。還自己加了幾句很帶個人情緒的話:“您是不知道那白家有多可惡,也怪不得白身為白家的人,卻跟他爹別這個苗頭。”那堂叔在意的卻不是這個,而是,“就這麽點兒小事,就給這麽一個丹方?”“……”謝興運也不傻,總算知道問題出在丹方上了,“這丹方怎麽了?他當時說比咱們家用的那個要好。我想著好不好也無所謂,一張白紙這事兒我也得幹,就沒細究。”但看眼下這堂叔以為的,這一張丹方要換的東西,好像這丹方很厲害似的?“當然不是凡品。”那堂叔自己也是化神後期,乃謝家最厲害的煉丹師,眼力自然是有的,“這丹方的確要比咱們家用的那個方子好得多,而且最要緊的是藥材也用得少,成本會大大降低。”“當然,最好之處還不在這,而是這方子想法很妙,以前從來沒有人想過這麽開。”這就很珍貴了。當然白並不知道,他對這個世界的丹道了解有限,而在他以前的世界中,他這方子雖然奇特,但也沒到這份上。但如今謝家的煉丹師就很是鄭重,“如果研究透了這個方子,我們或許也可以這麽開?”當然這是想像中最好的結果,但也多了個思路。所以說這方子好。“人家隻要你換個人,還是換掉那麽兩個東西,你這便宜占得也太大了些。”謝興運的堂叔忍不住說道。謝興運:“……”我又沒打算要,他硬塞的。“你說他八靈根卻能在十八歲到達煉氣三層,而且於修行一道上見解頗深?那可能是他入門時教他的便是位前輩大能,或者說他不巧得了某位前輩大能的傳承,這丹方也是那時候得到的。”謝堂叔道:“這事你知道就行了,別出去亂傳。”這種事情一但傳開了,別管是真是假,別管你手裏還有沒有其他好東西,麻煩總是不斷的。“我又不傻。”謝興運立即道,就這,還用得著囑咐麽?不過跟他小叔,還是能說的。而且得去說一說。在謝興運去找謝寒宵的時候,水雲鎮江家那邊,也得到了兩位去了謝家的小姑娘的飛符傳書。正是讓家裏放心,說她們在那邊一切都好。當然順便提了一下白的事情,江家主這也就知道了,原來白壓根就沒去謝家,半路就下了飛行法寶,現在不知道在哪裏呢。江家主沉吟半晌,輕輕‘嘖’了一聲,“白坤銘這回可犯傻犯到家了啊!”水雲鎮三家,薛家自作孽,白家明明一手好牌,卻也硬生生打成了爛牌,倒讓他們江家一時風頭無兩,這段時間很是風光。“通知下麵弟子切莫太過張狂,安心修煉才是正途。”“是。”管家點了點頭,笑道:“家主不必擔憂,家中小輩都惦記著您的教導呢,不會惹事生非的。”“不過,這白竟然沒去謝家麽?”“沒去又如何,得謝寒宵親自去送的,八成是人家自己沒去,不是去不了。”這樣的人,如何能小瞧得了。“也就白坤銘了,這樣的機會都把握不住,還幹出那種蠢事。”這些白自然都是不清楚的,他跟小石頭在山裏過得很好,十分輕鬆痛快。白是,小石頭也是。他每天修煉時高興,做飯也高興,覺得這簡直就是他長這麽大,過得最好最舒坦的日子了。而且心中有了目標,未來也不迷茫。這一切,都是少爺給的。小石頭總忍不住的想,“這般好的少爺,怎麽會有那麽一家的親人呢。”他一個沒忍住,嘀咕出口。說出來才發覺不妥,好在眼下少爺也不在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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