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丸並不好煉,而且容易引來雷劫。”謝寒宵說:“現今已經沒人會煉,所售賣的,都是在密境之中找到,或者大門大派早年留下來的。”白點了點頭,這個他當然知道。畢竟這邊已經多年沒人飛升,就連大乘期也沒幾個。天界通道不開,靈氣無法灌進來,導致大乘期越來越少,飛升的人也逐漸沒有。而金丹丸雖然丹藥等級不高,但就像先前所說,是有逆天之丹之稱的。但它的等級又實在是不高,所以如果修行界靈氣充足,飛升之人源源不斷時,一個讓人引來金丹雷劫的丹藥自然不難煉成。如今的人,怕也不是完全不會煉,可能丹方有問題,也可能是手法,那些引來了雷劫的,卻是各處都對了。因為逆天之丹,如今便沒那麽容易成丹,必須經過雷劫。但讓一顆丹藥被雷劈,這不一劈就沒了?但若人為阻攔,丹藥沒沾到雷,就跟人渡劫的時候雷劫被別人引走了,沒被劈,你就成功不了。“但我身帶雷靈根,隻要引來雷劫,便可用雷靈根引導雷劫煉丹,到時候雷劫一過,丹藥就成了。”白得意道:“放心吧,這些藥材不會浪費了的。”見他這般自信洋溢,謝寒宵便沒在多說什麽。總歸到時候就算失敗了,煉丹也沒危險。“對了,你那煉丹爐叫什麽?”這個白還真的,“不知道。”謝寒宵:“嗯?”“我隻是能察覺他不簡單,就像你見到仙品的劍,肯定也能察覺。但那把仙劍叫什麽,你卻未必知道。”白用這個比喻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無知,“畢竟我也沒見過那個煉丹爐,所以不知道他叫什麽。”謝寒宵:“回頭可以查查古籍。”這個不急,畢竟不管叫什麽名字,都不影響。實在沒名字,回頭自己也能起一個煉丹爐喜歡的。譯為:它不反對就是喜歡。-白美美的泡了個澡就去睡了,這屋子很大,很可能是因為要接待的大多都是帶子女或者弟子的大能,所以房間也很多。謝寒宵就在隔壁屋,他沒有睡,隻是打座修煉。第二日,二人便一起去了拍賣行所在之處。拍賣還未開始,不過已經開始進場了。一大堆人湧著從正門而入,旁邊則有一條比較小的通道,謝寒宵帶著白便是從那裏進的。半路上又撞上了那姓湯的長老,那位修二代當然也跟著。對方的眼神陰沉,白偶爾掃過去,會發現那家夥站在湯長老身後,陰深的目光時不時的掃過他,笑得一臉惡心。“真的是……”不知死活。白想。真以為有個化神後期的爹就真厲害了?白心說,就是欠收拾……正這時,千雪閣的管事過來了。對方跟湯長老還有謝寒宵都打了招呼,這才看向白,“這便是白吧,先前白坤銘那一家的事情,實在是對不住了。那是我們千雪閣的失誤,聽說對您也造成了一些影響,這樣,今日的拍品,除了最後三樣壓軸之物,其他的您隨便拍一樣,不論價值幾何,都當是千雪閣給的賠禮了。”白瞬間就懂了。千雪閣消息靈通,自然不會不知道他跟謝寒宵關係不錯。或許還知道了邊駿辰家裏麵出事,原本毫無辦法,卻突然邊駿辰回去了複生丹就又充足了。而在這之前,是來找他的。再細一些,前些年的事情也不是完全查不出來。或者還要再加上他這段時間修為漲得比較快,已經是煉氣五層了。千雪閣做為生意人,自然是不願意太得罪人。更別說他跟謝寒宵關係比較好,如今能用一件拍賣品來討個好,自然不會不舍得。畢竟前麵的拍賣品雖然也有價值不錯的,但跟後三樣還是很難比的。“這敢情好。”白道:“隻是這樣貴閣可是要不少虧的,我這人眼光好,挑中的肯定是寶貝,價值不菲。”千雪閣的管事笑道:“無妨無妨,能得到白公子的青睞,是那寶物的榮幸。”二人有來有往,又聊了幾句。謝寒宵便在一旁站著,不見絲毫不耐。湯長老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心道這白看著越發不簡單,在這樣的場合也絲毫不悚。而且白坤銘又是誰,千雪閣怎會就這麽欠上人情要還了?但在場的卻顯然沒人會給他解釋,大家又聊了幾句,便又有其他人從這個通道進來了。千雪閣的管事當即又上前去招呼,白等人則由著引路的侍女引到了包廂之內。化神往上的都在最頂層,謝家更是有一個固定的包廂。白卻是第一次來,瞧著跟他以往見過的沒什麽區別。坐下之後,立即就有侍女端來靈茶靈果。旁邊就是一個小的投影陣法,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到樓下的東西。手邊則是按價器,當然你要想直接喊,也是可以的。就是比樓下大廳裏麵的人多個選擇。這會兒還沒開始,白便觀察了一下底樓的客人。大多都是結伴而來,獨行的都坐得很偏,還有幾位罩著黑袍,什麽都看不出來。他們到的正是時候,沒一會兒,台上便亮起了光,然後有拍賣師上台暖場。很快,第一樣拍賣品便搬到了台上。規規矩矩的一樣東西,拍者大多數都是一樓的人。正這時,白看到樓下有個化神後期的女修帶著一男一女進來了。“那是誰?”他問。謝寒宵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解釋道:“是位姓秦的散修。”這位秦姓散修是位女修,道侶死得早,如今有一子一女。女兒還好,修為在同齡人中不算突出,但也勉強能擠入第一梯隊。兒子卻是靈根不好,悟性也不行,如今已經一百來歲,卻卡在結丹上成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