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宵直覺的抬手接過,才發現不對。仙劍卻很是歡呼雀躍,十分歡喜的模樣。適才他練劍時,透露出的劍意與劍氣都太重,這柄劍察覺到了。“這……”“給你了。”白淡定的。頓了頓,他補充,“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回我個禮就可以了。”謝寒宵:“你想要……”冰靈根的天階功法……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聽白道:“既然我能挑的話,那更好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是在哪裏見到的玄雷。”謝寒宵:“……”苗颯驚呼,“為什麽不要功法。”謝寒宵道:“我以為你也應當想要冰靈根所用的天階功法才是。”“……是挺想要的。”白道:“隻是這些功法什麽的對你們家應該很重要,不會輕易給外人看。”謝寒宵:“仙器價值極高,哪怕是本就有仙品靈劍的劍宗,你若是去同他們換,也說不準能把他們的絕世劍法換過來。”“你這可虧大了。”“就是就是。”旁邊突然傳出一個聲音,白順著看去,原來瀑布底下還藏著個人。對方光著腦袋,模樣看起來像是十五六歲的樣子,但其實真實年齡絕對比謝寒宵大得多。那人此時正好浮上來,張口就是:“他那冰靈根的天階功法,是我們當初為他尋來了,也是運氣好,正好要找就有了,全謝家就他一個人在練,不算什麽家傳功法。”“就算是家傳的火靈根天階功法,小友日後若是跟寒宵關係更進一步,不也是自己人了,想看便看,哪用得著拿劍換,可不就是虧大發了。”白勾唇一笑,“即是自己人,又哪裏來的虧大發了。”那人:“……”那人愣了半晌,突然笑了起來,“也是,也是。”謝寒宵:這怎麽眨眼就自己人了?而那人說完腦袋往水裏一鑽,順著水就遊走了。也就是仗著修為高深,這要換個普通人,這麽急的瀑布,直接給你衝沒影兒。“咳……”白問:“你長輩?”“謝興運的堂兄。”謝寒宵道,這人說起來算他侄子輩的,不過人家出生早,年紀就比他跟謝寒宵都大了不少。白看出來了,畢竟相貌可以年輕,但骨齡是會變的。不過,“他是個和尚?”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大年紀,還這麽跳脫的和尚。謝寒宵:“不是……你也別在他麵前提和尚兩個字。”“那,大師?”“……”白幹咳一聲,“那他的頭發是怎麽回事。”“不死鳥燒的。”謝寒宵說完,見白一臉不可思異的表情,便解釋了一下。總的來說就是當年這位謝興運的堂兄,也就是謝寒宵的堂侄子很皮,相當皮。白覺得這大概符合他對謝家的一慣印象,謝寒宵這樣的倒像是個另類。總之這位‘大師’有一天也不知道突發奇想的,有了什麽神奇的腦洞。據後來有人深挖,好像是他看了一本修行界外麵流傳的話本,真信了上麵的話。總之仗著自己也是火靈根,就想把自己頭發點一點,然後成為一個腦袋冒火,發絲一甩就能殺人與無形的大魔頭。當然這個事本人至今沒有承認,但大家都覺得是因為聽著實在太蠢,換誰幹了這笨蛋事也不想承認啊!“……不知道該怎麽說。”“他當年多大?”“看樣子至少十五了吧有?”“確定不是五歲?”輪回鏡中,苗颯說著說著就跳了起來,“十五了還幹這種事情,那是話本啊,能當真麽?”不然為什麽是黑曆史,到現在也不想提。估計這位幹完也覺得自己犯了蠢,死不承認。更尤其他當時還挑的是不死鳥的火,覺得要更酷一些。不死鳥都是謝家養的,天生不會傷謝家人。於是當時就隻燒了他的頭發,人倒是沒傷著。當然,也因為是不死鳥的火,他的頭發至今沒有長出來,平日都不想出門,怕別人問他是不是修佛的,突然讓人想起那年的腦殘行為。“那個,我有生發丸,其實可以試試。”白突然道。謝寒宵是知道他清楚不死鳥火的厲害的,畢竟當初也是他斷言那蘇公子的頭發沒救了,如今卻還這麽說:“那生發丸很特殊?”“算是吧!”白心想,畢竟無限遊戲出品,解決了不少禿頭問題,倒是可以去嚐試一下。“反正試試,沒用也沒什麽壞處。”於是,晚些的時候,那位禿頂的堂侄就接到了謝寒宵丟過來的一顆丹藥。“這是啥?”他問。謝寒宵道:“毒藥。”說完就走了。“切。”禿頂的堂侄壓根不信,聞了聞這藥味道還算不錯,幹脆利落的就扔嘴裏麵了,“怎麽吃不出藥味,別是啥糖吧!”他嘀咕了句。然後他就去繼續幹自己的事情了,掉過頭發現自己眼前怎麽有東西擋著,往開一揮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哪來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