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聖人,不知這些圖紙上畫的是什麽?”趙器執掌匠作司,他本身就是一個特別有本事的大匠作。說道正事,周複禮也認真了起來。這一交流就是一上午。趙器時不時有些驚訝的看一眼周複禮,都說術業有專攻,但周複禮的描述中,經常有一些讓他眼前一亮或者發人深思的東西,別小看他發現的這些東西,能讓一個人的思路跳出固有的限製。要是周複禮隻是一個普通人,他都舍不得對方走,非得拉著好好交流一番才行。周複禮也特別滿意,本來他還準備大費周章的解釋他那些抽象的圖紙的,沒想到根本不用,一個大匠作,隻需要他一點就通。不能小瞧了這些古代的能工巧匠的本事。周複禮離開的時候,趙器還有些念念不舍,但讓堂堂小聖人留下來和他琢磨這些工匠的事情,他又開不了口,隻得歎息一聲吩咐人去製作他需要的這些東西。讓整個匠作司改造一個鋪子,其實根本用不上三天時間。馬車路過那家鋪子的時候,外麵居然圍了不少人。“這家鋪子才開幾天,怎麽就關了?生意不是特別火嗎?”“可不是,現在想吃串串豈不是要跑老遠才行”“我本來還準備帶著一家子來試試這傳得沸沸揚揚的串串。”“你們居然還沒有吃過?給你說,那滋味……”店鋪雖然關門整頓,但也不是什麽都不管。門口就站著幾個小二在那解釋。“我們隻是臨時整頓,三天後就會重新開張。”“三天後,請大家再來。”外麵的人聽得一愣,“你們生意不是特別好嗎?還需要歇業整頓”“所有鋪子不都一個樣,還能整頓出個什麽花樣來?”幾個小二其實自己也有些摸不做頭腦,但據他們所知,這可是他們東家的決定,他們東家是誰全洛陽的人都知道,還不得一絲不苟的照辦。被拒之門外的食客雖然有些失望,但得了個三天後開業的消息也算不錯。“既然如此,我們三天後再來,也不知道現在去其他鋪子,能不能擠得進去。”周複禮路過的時候,讓人去將鋪子的掌櫃和幾個小二一並帶上了,帶去太傅府。他得用三天時間,教會他們如何運營一個現代化的鋪子。周複禮這邊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司馬煜那裏也在讓人時刻關注著消息。“陛下,要不你親自去看看?”洪公公見司馬煜的心思都在賭注上,提議道。“必贏的局麵,看不看也沒關係。”司馬煜那個傲嬌,“搞得好像我特別在意似的。”洪公公:“……”隻是沒過一會兒,“其實看一看也成。”媽呀,心裏癢死了,周複禮到底會對那個鋪子搞什麽名堂。隻是他去的時候,也不過看了個大門緊閉而已,而且還遇到了來鋪子上衡量格局的周複禮。“路過,路過而已,周複禮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專門來這裏的吧?我是那麽在意輸贏的人?”周複禮看著一本正經的司馬煜:“……”他說什麽了嗎?司馬煜心道,周複禮這啥眼神?早知道他就正大光明的來得了,他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搞得像做賊一樣。周複禮眼睛一動,要是讓司馬煜看著整個鋪子一步一步的改造過程,到時候的震撼感就少了許多。吩咐人去將鋪子的門掩蓋得死死的。司馬煜:“……”他看到了什麽?他一來周複禮就讓人將門掩死了,搞得神秘兮兮的不讓他看。媽蛋,越不讓他看,他怎麽心裏越好奇。周複禮,“陛下既然是路過,那麽臣就不耽擱陛下遊玩了。”司馬煜:“……”趕……趕人?以為他稀罕,司馬煜冷哼一聲,然後帶著一群人走了,“洪公公,你看周複禮那小家子樣,我是那麽稀罕偷看的人嗎?我這不是剛好路過。”洪公公:“陛下,我們一出皇宮就奔這裏來的,而且,既然是打賭,就這麽不守規矩的前來偷看,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司馬煜:“……”特麽的,洪公公不是你建議出來看看的嗎?你現在怎麽可以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還說得那麽大聲,是生怕周複禮不知道你高風亮節嗎?司馬煜看了一眼一本正經的洪公公,然後也拉大了嗓門,“洪公公,我就說要避嫌不要經過這條街,你非不聽,要是太傅誤以為我們是提前來打探消息的,怎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