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一排排水磨坊,一排排大船的洛河,那種優美繁榮的景象,都讓人向往。說不定還能借此將洛陽發展成經濟中心。要想富,先修路,也可以是水路。周複禮說道,“隻要掌控了水路,司馬鹿鳴想要將糖賣到其他地方去,還不得靠你。”“更擴展一點,水路能將整個大晉變得四通八達,那會是什麽場景?”“這樣造福大晉的東西,可比糖好多了。”司馬煜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甚至還舔了舔嘴唇。媽呀,要是周複禮說的是真的,他還稀罕個啥糖的配方,糖能讓司馬鹿鳴富裕起來,但他能讓整個大晉富裕起來,對於大晉的陛下來說,有什麽能比這個更讓人認可的。司馬煜問道,“我們能修那樣的船?”周複禮點了點,原理他知道,加上匠作司那群能工巧匠,必定是能研究出來的。司馬煜離開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嘖嘖,周複禮,以後你想要啥我都給你。”周複禮心道,嗬,剛才可不是這態度。司馬煜邊走邊在想,他得想個辦法讓周複禮不再左右搖擺。但要怎麽樣才能讓周複禮死心踏地的偏向他這一邊?送走了司馬煜,周複禮也鬆了一口氣。別看他現在走得比較順,但他清楚得很,無論得罪司馬煜還是司馬鹿鳴,他的好日子都到頭了。隻是他還不知道,某隻小狼狗想了個特別騷的辦法,來幫他做選擇了。第二日。周複禮很早就去至勤殿了。因為小皇帝現在不僅叫了兩個小公公守在太傅府外麵,連司馬鹿鳴府邸外也派了兩個。以後他和司馬鹿鳴要是有碰麵的意向,估計司馬煜都能第一時間殺到。第二日,這次為大晉提供了新的作物和提高了糧食產量的封賞也下來了。周複禮被分到了中書門下尚書三省中的尚書省,錄屬尚書省工部,任工部侍郎,直轄匠作司。這與昨天司馬煜商議的一樣,要達到大晉“道路”通天下,就必須有能力直接調控匠作司幫他研究怎麽造船,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所以必須能長時間使用匠作司。如今,周複禮身上就有兩個官職了,一個是太傅,一個就是工部侍郎。讓周複禮沒有想到的是,除了原來的莫司南本來就在工部,還有一些學生因為這次的功勞提前入仕,也被調到了工部。司馬煜為了做到這點,可費了不少力氣,要不是他這次立了大功,那些丞相和輔政肯定是不會輕易答應的。周複禮心道,這樣也好,反而方便以後的事情了,不然還得一個個去說服工部官員配合,浪費時間。如今,司馬煜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他現在在這些丞相和輔政麵前都能說上話了。隻是……第二天,朝堂上封賞的時候,太後趙玄櫻居然參了一腳,派人來說了一聲,封賞的名單上漏了人。司馬煜都懵了,啥意思?漏了人?不可能。不過馬上他就懂了,太後也讓人抬了好幾筐子黃瓜,絲瓜,西瓜,土豆,麥子上殿。那公公說話客氣得很,“這些都是太後在宮中種的,昨日見陛下將這些東西介紹給百官,無心打擾,所以今天才讓小的將這些帶來。”司馬煜臉都黑了,這不明擺著來分潤分潤功勞。眼睛看向周複禮,太後怎麽也種了這些東西?種子哪裏來的?因為司馬煜是絕對不會去清寧宮的,別人也不敢在他麵前提起太後,司馬煜出奇的居然不知道。百官也十分詫異,太後居然也參與了這件事?周複禮隻感覺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在瞪著他。周複禮心道,太後來問他要種子,他能不給?他不僅不能不給,還必須得給全了。隻是沒想到,在司馬煜最得意的時候,太後居然出來擺了他一道,這宮裏的女人還真是不敢小覷。其實趙玄櫻也沒有想到,她隻是憑借直覺察覺有些不對勁,然後吩咐下去,讓人去周複禮那要了種子,然後周複禮他們種什麽,她就讓人種什麽。沒想到最後還有了這效果,要是這功在大晉的功勞讓司馬煜獨占了,倒是對她頗為不利。司馬煜如同在天上飄的時候,硬生生的被人用杆子給戳下來了。臉黑得莫法,看著殿上那幾筐作物,都沒有他們種的長得好,但他能說什麽?這個時候說這些就是雞蛋裏麵挑骨頭,顯得太小氣了。趙玄櫻居然就這麽硬生生的分潤了他的一部分功勞。周複禮是眼觀鼻鼻觀心,什麽也沒有看到。下朝的時候,周複禮就被堵了。“你是不是得解釋解釋?太後的種子哪裏來的?我怎麽不知道你和太後關係也這麽好了?”這個周複禮,搖擺得也太厲害了,看看,這都是些什麽事兒,書上怎麽說的來著?紅杏出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