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你這馬不錯,給詹軍師留著用。”冬至半信半疑的看著他“你不信啊?我在這站了少說三四年,眼瞅著軍師從這麽大到這麽大。”侍衛說著還拿手比量了一下軍師的個頭。“這兩天忙的,太子送他那匹寶馬都跑死了。”“你別騙我。”“我騙你?我跟你說過,你點子好,要不就這些東西還想送到他手裏,麵都見不著!”“為什麽?他不是每天都要來…”“月渚大旱。”侍衛打斷他,“聽說他去查什麽,什麽稅,我也不懂,幾時回來的時候都有。跟不用睡覺一樣。我奉勸你家老爺一句,別送了,沒用。”冬至的手慢慢鬆開。被侍衛一通說,隻牽了一匹馬回來。陸忘遙接到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陸忘遙:“呦,送過去了啊。”“嗯。”冬至點點頭。“這回花多少錢,回頭給管家報個賬。嘶…怎麽的,相中咱這馬啦?怎麽我記得去的時候兩個來著…”陸忘遙一路話不停,冬至則若有所思地低著頭,一語不發。“馬呢?”最後還得陸忘遙主動發問。“馬…”“你給整丟了?”陸忘遙兒時在月渚生活了十幾年,著急的時候一張嘴一股月渚味。聽得冬至耳根子一動,本來不知道怎麽開口,突然又有了勇氣。“馬讓人收走了。”“啊?讓誰收走了?”冬至想了一會,“侍衛,大門侍衛說,軍師的馬死了,那個就…”“就咋的?”陸忘遙聲音拔高一個度。“我的大少爺啊,那是汗血寶馬啊你認不認識!我情兄的小心肝啊,我偷摸給你拽出來因為它跑得快,你這辦得明白,把它搭出去了。知道這馬叫啥不?”“不,不知道。”冬至縮著肩膀,一臉委屈。“叫阿修羅!阿修羅!西域送的馬!”冬至恍然間好像想起來,自己剛來的時候,顧老爺收了件大禮,聽陸忘遙說是匹罕見的汗血寶馬。他曾見顧情騎過兩次,平時看著就是普通白馬,甚至比一般戰馬還瘦了點,結果一跑起來,身上就隱約地閃著金光,忽然跑到太陽底下,那馬像像一道飛流在雲間的金霞。冬至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顧情基本沒用過它,一直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喜歡得不得了。“我,我想起來了。”冬至怯怯地說。“等死吧咱倆。”陸忘遙哀歎一聲。話音未落,顧情忽然出現在兩人麵前。仆人撐著傘,顧情拿著披肩,前來迎接兩人。見到顧情,兩人都錯愕了。“情,情兄。”“老爺。”“不必多禮。”顧情道。“阿修羅被留下了?”他輕輕問,眼眸中還含著溫和的笑意。“是…他們說軍師的馬跑死了,月渚大旱,所以…”冬至嚇得語無倫次。“也好。我本來也想訓好了給軍師送去。”他走上前兩步,把披肩送到陸忘遙手裏,又問“東西呢?送過去了嗎?”陸忘遙還沒來得及問冬至,一看車空著回來,就應道“過去了!”顧情抬頭看看他,又看看冬至。“唉…”他一歎氣。“信都沒到他手裏,怕是讓別人收下了吧。”陸忘遙轉頭看冬至,冬至不知道裏麵還有信,一下不知道怎麽回答。“不用害怕,小禮物。他不收就罷了。”顧情將另一件披肩給冬至蓋上。“邊走邊說吧,別凍壞了。”冬至被披肩一裹,頓時一股暖意湧上心頭。“老爺,其實我,遇見詹軍師了。”“遇見了?”顧情背對著他,冬至聽不出顧情的情緒。“他問我東西誰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