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連慢慢收起臉上笑意:“你來此處絕不是巧合,你究竟聽到了多少?是皇上令你來的?”戚連看濮陽靖目光左右張望,並不回答他的問題,似乎是在找一個能夠脫身逃跑的辦法,他便將陸昭明往外一拽,說:“濮陽都統,你也不必想逃跑了,你應該知道陸少俠的劍,砸人有多準。”濮陽靖:“……”張小元:“……”陸昭明:“?”什麽呀!別人誇劍客,說的都是什麽劍式迅捷淩厲,身形靈動輕盈,哪有誇人用劍砸人準的啊!這句話真的沒有其他什麽不好的意思嗎!濮陽靖卻皺著眉,若認真說起來,他並未見過陸昭明用劍砸人的英姿,可他卻和陸昭明比試過,他知道陸昭明的武功深不可測,哪怕是單打獨鬥,他也絕不是陸昭明的對手。而此處除了陸昭明之外,還有個佘書意。這種情況下,他著實沒有任何勝算,或許還是老實一些,別想著逃跑比較好。他退後一步,微微抬起手,對幾人勉強笑了笑,道:“不是皇上讓我來的。”張小元看向濮陽靖頭頂,想判斷濮陽靖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濮陽靖:「狗皇帝害我!」張小元:“……”好的,沒說實話,都到這時候了,竟然還在為趙承陽打掩護。戚連可沒有張小元這等隨意窺人心神的本事,他隻能暫且相信濮陽靖的這句話,一麵接著往下問:“那濮陽都統來此處是為了什麽?”“我隻是奇怪,二位大人為何會和江湖草莽扯上關係。”濮陽靖說道,“掌握朝中百官情報,本就是我的本職工作。”濮陽靖:「狗皇帝非得讓我來盯著陸張二人,還誆我說他們絕不會認出我來的。」濮陽靖:「氣死我了!」張小元:“……”張小元明白了。那日佘府與趙承陽會麵之後,趙承陽似乎便已篤定他們知道他兄長的消息,張小元不願意告訴他,他便讓濮陽靖來此處盯著,想從他們身上挖出點什麽消息。等等。張小元認真想了想最近幾件事發生的時間。若趙承陽離開後,濮陽靖立即就潛入佘府喬裝婢女,費心收集有關他們的各種線索和消息,那他豈不是就已經知道了那日大師兄帶著自己去看螢火蟲之事?雖說當初同大師兄一起看螢火蟲的時候,張小元還並未覺得有什麽不對,可如今倒回去想,他心中竟好似已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那時氣氛曖昧,說是練劍,可大師兄一點也不像是在教他習劍,而那日回來之後,他在練劍一事上的確是更用功了一些,可握劍之時,總是抑不住想起當初的事。他自己的態度尚且曖昧不清,可就別怨他人會怎麽想了。此事從頭到尾,好像隻有大師兄絲毫不受影響。張小元不免歎了口氣,再看向濮陽靖,等著戚連的下一個問題。“濮陽大人的解釋,未免也太過牽強了吧。”戚連仍是麵帶笑意,道,“我們兩個老頭子,又何勞濮陽大人親自盯著。”文肅遠也跟著點頭,道:“你們天機玄影衛是沒人了嗎?竟然要都統大人親自出馬。”濮陽靖:“……”他知自己理由牽強,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恰當的理由喬裝成婢女出現在此處,最終他也隻能對幾人麵露微笑,死皮賴臉一言不發,反正以他的身份,戚連他們絕不會對他怎麽樣,他們也不敢囚禁他,到了最後,總歸都是要放他走的。而戚連見他不說話,倒是一點也不著急,他慢悠悠看了身邊文肅遠一眼,道:“老文啊,隨我進宮一趟,如何?”文肅遠嗬嗬一笑,道:“也是,濮陽大人這件事,還是得交給聖上處理。”濮陽靖:“……”“什麽處理不處理,說得多難聽啊。”戚連道,“好歹同朝為官多年,濮陽大人如今這副模樣走在街上可不好,我和老文送你回宮,不必客氣。”濮陽靖:“……”張小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真狠。若趙承陽對濮陽靖真有什麽朋友之外的想法,二人也不曾對過說辭,這種情況下,張小元覺得,趙承陽應該是不會讓濮陽靖平白背上那麽一個大鍋的。若要解釋,以戚連和文肅遠問話的功底,張小元覺得他們很容易就能從趙承陽那兒把真相問出來,而從如今大師兄與他們的關係來看,戚連與文肅遠知道的消息,大師兄應當很快也能夠知道。張小元不知此事究竟是好是壞,可看戚連與文肅遠這兩隻老狐狸都不害怕,他又何須擔憂。……戚連與文肅遠帶著濮陽靖帶著濮陽靖一同走了,文亭亭拍著自己的胸口,心有餘悸。“完了。”文亭亭站在原地,喃喃自語,“他不會全聽見了吧。”佘書辭也拍著胸口,小聲念叨:“這是怎麽回事,他們今天怎麽一股腦的都到我家裏來了。”張小元溜到陸昭明身邊,戳一戳陸昭明,問:“大師兄,他們剛才說了什麽?”陸昭明微蹙雙眉,好似還有些恍然,他怕被其餘人聽到了他們的交談,便拉著張小元走到一邊,與他說:“湯衡淮也在找二師弟。”張小元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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