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禮清單:玉梳一把、金剪一副、織錦百匹………備銀千兩,三金必不可少,今日便同鶴年兄好好挑一挑日子,我看下個月月初就不錯。」張小元:“……”等等,這是什麽?梅掌門未免也太著急了一些吧!路衍風和花琉雀不過是剛剛才將事情說開,兩人根本還沒到談婚論嫁的那一步,再說了,好歹也是兩個大男人,談什麽聘禮嫁妝,這未免也太過奇怪了吧。可梅棱安根本不想與他多說,梅棱安直接轉頭去尋王鶴年,說要同他們一塊進紫霞樓內落榻之處放行李,王鶴年也根本不曾多想,幹脆傻愣愣地對著梅棱安笑,滿是開心地點頭答應,還以為自己交了一個絕佳的好朋友。佘書意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可他知道梅棱安一貫以來的為人,自然也清楚梅棱安不會對他們做出不好的事情,便也不曾拒絕梅棱安的“好意”,隻是點頭,說:“梅掌門真是熱情。”林易似乎覺得有些奇怪,可不等他詢問,梅棱安已湊了過去,小聲與他說了幾句什麽,麵上神色滿是驕傲自豪,倒真像是個好容易解決了兒子終身大事的老父親,而林易麵露驚訝之色,有些勉強,卻還是點了點頭,小聲說:“這倒是件好事情。”張小元從他的口型看出了他說的話,一麵再抬頭看向林易的頭頂,眼見著那兒正飄著一行大字。林易:「又是一個和傻子王鶴年牽扯上關係的死斷袖。」張小元:“……”看來林易不僅對他們師父滿懷敵意,還和酈爾絲一樣瞧不起斷袖。可這江湖……這江湖好像根本就是一個斷袖江湖吧?……眾人進了紫霞樓,在林易安排之下分院入住,紫霞樓房屋甚多,他們也不必擠在一塊,這一回他們恰與裴無亂住在一個院內,而梅棱安的住處離他們也不算太遠,若有事要商討,這等安排倒也還算方便。而梅棱安跟著他們一路到屋內,笑嗬嗬追著王鶴年便問:“鶴年兄啊,我師弟在你們門中養傷吧?”王鶴年不明所以,茫然點頭,道:“衍風確實在我門中,梅兄放心,他傷得並不算重。”梅棱安問:“可有紙筆?”王鶴年:“啊?”佘書意以為梅棱安要說什麽重要之事,在屋內尋了尋,翻出紙筆,替梅棱安放在桌上,柯星文主動上前研墨,王鶴年則追問:“梅兄,你要做什麽?”梅棱安提筆,在紙上端端正正地寫下禮單二字。張小元捂住自己的臉,覺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他已沒眼去看了。王鶴年:“禮單?什麽禮單?”梅棱安笑道:“鶴年兄,我已有了些粗淺的想法,可卻不知道你的意思。”他一麵說著話,一麵繼續在紙上往下寫。「玉梳一把、金剪一副——」王鶴年:“梅兄,你這是要做什麽?”“鶴年兄,我登掌門之位數十年,雖不曾壯大散花宮,可也為散花宮添置了良田萬畝,商鋪數百間。”梅棱安笑吟吟道,“你我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有什麽想法便說出來,不必與我客氣。”王鶴年:“?”梅棱安:“反正這錢也是要留給他們兩人的,我已想好了,劃幾間商鋪給他們,不過我師弟不擅經營,或許還要麻煩鶴年兄與書意你二人幫忙看著些。”王鶴年:“??”梅棱安繼續在紙上寫著。「織錦百匹、三金——」他劃掉這兩個字,微微蹙眉側首,問王鶴年:“ 他二人情況畢竟與一般人不同,我看三金就不必了,不如代換成銀兩,直接交予他二人。”王鶴年:“???”佘書意終於從梅棱安的話語中聽出一絲不對勁,蹙眉問:“梅宮主,你這是……”梅棱安:“彩禮啊。”王鶴年:“彩禮?誰的彩禮?!”梅棱安一頓:“鶴年兄,你不知道這件事?”王鶴年:“……我知道什麽?”他的目光緊張在陸昭明與張小元二人之間移動,心中不祥預感更甚,還在鳳集縣時,他莫名得知自己的大徒弟和三徒弟暗生情愫,而如今……梅棱安好像也想告訴他類似的事情。梅棱安輕咳道:“這……就是……”他有些為難。若是王鶴年絲毫不知,他不知道自己貿然開口的話,會不會給花琉雀和路衍風帶來麻煩。佘書意卻明白了。“梅宮主,你未免也太著急了吧。”佘書意無奈道,“他二人不過才知曉對方心意,還未曾走到這一步。”“遲早會到這一步的,早準備總比晚準備要好吧。”梅棱安深深歎氣,“書意,你不明白,我那個師弟的嘴啊……他能走到今日,那都不是祖墳冒青煙了,說他是祖墳噴火都不為過。”佘書意:“……”張小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