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堂內,氣氛凝滯,有些壓抑。


    四位掌令臉色冰冷,故作嚴肅,不言二語。


    今天,上頭有令,就是故意找茬,沒事找事,這不是在為難人嗎?


    執法堂內,潘金豪行禮後,直起身子,臉露笑容看著四位掌令,安靜的站著,不著急講話。


    你們就裝吧,看你們裝到什麽時候,我就不信你們一直閉嘴不說話。


    片刻後,其中的一位掌令冷哼一聲,說道:“潘金豪,你可知罪?”


    潘金豪笑了笑,說道:“不知晚輩何罪之?”


    又一位掌令開口說道:“自動刑罰,毆打我皇學宮的學子,這可是重罪。”


    潘金豪說道:“毆打何來之說?”


    “當時,都城的百姓都可以作證,我隻是正當防衛。”


    又又一位掌令說道:“你的武學在他們之上,可以點到為止,卻下重手,這不是毆打是什麽?小小年紀,便是這般心狠手辣,若不懲罰,未來必為禍害,


    潘金豪,冷笑說道:“照掌令你這樣說,以後大敵來我大周,占城殺百姓,而我大周是不是要點到為止,把敵人趕走即可,是這個道理嗎?當時,我可是聽的很清楚,他們說是要打殘我啊,要我是心狠手辣之人的話,他們可能就活不成了。”


    又又又一位掌令說道:“我們跟你講的是私人恩怨,你講囯事幹啥,潘金豪,我們喚你前來,隻為了小懲大誡,沒想到,你沒有一絲絲的懺悔之意,若不嚴懲,說不以後能若出什麽大事來。”


    “來人。”


    執法堂外的四名儒生聞言,走了進來,行禮說道:“在。”


    掌令說道:“請戒尺。”


    四名儒生領令道:“是。”


    片刻後,一名儒生雙手捧來戒尺,臉色恭敬。


    執法堂內,潘金豪看著四位掌令,不慌不忙地說道:“四位掌令,我不是皇學宮的學子,要對我用刑,那也輪不到皇學宮,難道,現在的皇學宮已淩駕大周律例之上,可以動用私刑了?”


    四位掌令聞言,臉色大變,一位掌大聲喝道:“不得胡說。”


    這個淩駕大周律例之上的罪名,可不是皇學宮能承擔的起。


    潘金豪冷笑地說道:“大周的律例中,沒有正當防衛是要受刑的,而皇學宮,因為自己的學子品行不端,強行把罪名推給別人,甚至,要動用私刑。”


    “皇學宮,好大的權勢,還好因為我是潘家之子,若是普通老百姓的話,今天,就算在這被打死,也沒人敢說什麽。”


    “現在的皇學宮,在這都城中當真做到一手遮天的地步了嗎?”


    一位掌令說道:“你,你小子,不要信口雌黃啊。”


    四位掌令越聽越是心驚膽戰,臉上冷汗直流,頂不住了。


    這小子真是伶牙俐齒,不好對付啊,,這活當初就不該接,唉!


    潘金豪說道:“你們打吧,我就站在這裏不動,隻是,皇學宮可要想好了,如何去堵天下人的悠悠之口,當然了,皇學宮也可以不在意這些。”


    拿著戒尺的儒生看一看,一臉為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四位掌令也一臉尷尬的坐著,不敢輕易下令。


    潘家的影響力,他們是知道的,要是這事傳開了,儒門一定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他們本來就沒想過為難這潘家嫡子,隻是上頭下令,試一試這小子,沒想到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啪,啪,啪聲響起!


    此時,執法堂外,鼓掌聲響起,一位大概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邁步走進執法堂內,直接走到主座之上,坐了下來。


    四位掌令見到來人,立刻起身,恭敬行禮,說道:“見過掌尊。”


    潘金豪看著前麵的中年男子,雙眼微微眯起。


    執法堂的掌尊,法儒掌尊,也是儒門四尊之一。


    法儒掌尊開口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四位儒生領令道:“是。”說完,轉身離開。


    法儒掌尊,對著四位掌令說道:“你們四個,自己去領戒法吧。”


    四位掌令相互目視了一眼,臉色一變,再次行禮說道:“是,掌尊。”


    說完,四人一起離開。


    當眾人都離開執法堂,此時,執法堂內隻剩下潘金豪和掌尊,氣氛十分的安靜。


    片刻後,法儒掌尊平靜地說道:“潘金豪,儒門失禮,望莫要見怪。”


    潘金豪行禮說道:“掌尊客氣了,昨天,晚輩是下手重了些。”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法儒掌尊主動放下姿態了,那自己也不能得理不饒人。


    畢竟,師父可能還在這皇學宮中。


    法儒掌尊,直接說道:“潘金豪,你是否願意入我皇學宮?”


    潘金豪眉頭輕輕一皺,開口說道:“法儒掌尊,現在還沒到皇學宮收學生的時候吧?”


    法儒掌尊說道:“這次,可以為你破例。”


    潘金豪說道:“為什麽?”


    法儒掌尊平靜地說道:“這事是儒首交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現在,你隻需要回答,願意還是不願意。”


    潘金豪說道:“我能見儒首一麵嗎?”


    法儒掌尊說道:“不可以,因為儒首沒有說要見你,當然,你要是加入我皇學宮的話,說不定有機會能見到儒首。”


    潘金豪想了想,說道:“我能考慮考慮嗎?”


    法儒掌尊點了點頭,說道:”可以考慮,你什麽時候考慮好了,就什麽時候給本座答案,等你。”


    潘金豪行了一禮,謝道:晚輩多謝掌尊,要是沒有什麽事的話,那晚輩就先告辭了。”


    法儒掌尊,揮了揮手,說道:“去吧。”


    潘金豪轉身離開執法堂,心中想:


    自己和儒首都沒有見過麵,為什麽,說儒首會提起自己。


    皇學宮中一個不起眼的一座小院內,法儒掌尊走了進來,對著儒首行禮,說道:“儒首,他已經離開了。”


    儒首笑了一笑,說道:“他有沒有答應?”


    法儒掌尊說道:“他說要考慮考慮。”


    儒首點了點頭,說道:“想來也是,他不會那麽快就答應,那就由他去吧,這種事,勉強不得。”


    法儒掌尊說道:“是。”


    儒首想了想,說道:“你那個弟子,有些過於死板,你讓他和潘家嫡子多走近走近。”


    法儒掌尊臉色微微一變,想說什麽,但,還是忍住,行禮,說道:“是。”


    儒首揮了揮手,說道:“你回去做事吧。”


    法儒掌尊領令後,轉身離開。


    半天後,皇學宮內,一位身穿白色儒袍的年輕人,離開皇學宮朝著潘園的方向走去。


    一個時辰後,潘園,潘金豪練完劍後,坐下一邊喝茶休息,一邊聽著白衣年輕人說道,片刻後,潘金豪聞言,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潘金豪擦了擦嘴,:“咳,咳,咳!”


    說道:“是法儒掌尊讓你來我這裏,還要住下?


    白少語行禮說道:認真說道:“希望潘兄收留,否則,少語回去,沒法跟掌尊交代。”


    潘金豪說道:“住下可以。”


    轉頭跟身後的紅燭輕聲說道:“這個白少語厲害不?”


    紅燭輕聲說道:“不止一般的厲害。”


    “這個白少語是法儒掌尊的大弟子,也是皇學宮所有學生的大師兄,據說,已修煉到第二境巔峰,離開辟第三座神藏已不遠了。”


    潘金豪驚訝說道:“臥槽,這麽厲害。”


    “會不會有詐?”


    紅燭輕聲說道:“應該不會,這白少語的死板是出了名的,要是法儒掌尊有別目的的話,不可能派白少語前來,先把他留下,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潘園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留下白少語,就等於我們有一個免費的打手,而且,這白少語身份尊貴,以後要有人再來潘園生事的話,就得掂量掂量一下了。”


    潘金豪聞言,點了點頭,轉回頭來,對著白少語說道:“收下你,可以,不過,潘園有潘園的規矩,你要在潘園住下,那就得尊守潘園的規矩。”


    白少語認真的說道:“一切聽潘兄的安排。”


    潘金豪起身,往前走說道:“走吧,我給你安排房間。”


    白少語起身說道:“多謝潘兄。”說完,跟著潘金豪走去。


    潘金豪一邊往西廂走,一邊說道:“白兄,我最近練劍缺位對手,白兄,有機會咱倆切磋一下。”


    白少語說道:“潘兄想要切磋,少語會盡力奉陪。”


    潘金豪聞言,臉色一變,連忙說道:“那個白兄,也不要那麽的盡力,切磋的時候,把修為壓到第一境前期就行,免得傷了咱倆,白兄,你說是吧?”


    白少語點了點頭,認同地說道:“潘兄所言有理。”


    嗬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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