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祈宴全不以為然:“分明是你們一口一句佞幸的說我,陛下可沒覺著我是佞幸,他是要立我為後,我可是能上玉牒入太廟讓後世皇帝供奉的,你們怕壞了陛下聖名,那就多吹捧吹捧我唄,我可也是手刃了巴林頓汗王的功臣,你們就不能多寫寫文章說說我的好話,讓天下子民都知道我這個男後是個好的,如此一來,誰還會因為陛下立男後之事詆毀他?說不得到了後世這還能成一樁美談呢。”……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不待這些人再說,淩祈宴忽然眼一橫,睨向為首的最激動的那個,問:“王大人,聽說你小兒子已經定了親,下個月兒媳婦就要過門?”對方立時警惕道:“與你何幹?”“你這般關心陛下的婚事,那我也替陛下關心關心你家中事唄,要不這樣吧,既然你覺著陛下不能無後,你幹脆慷慨一點,叫你兒子將你兒媳婦讓出來,給陛下做妃子好了。”他這番荒唐之言一出,那人麵漲得通紅,竟是氣到說不出話來,險些沒暈過去,一旁的同僚替之怒罵道:“你休得胡言亂語!王大人的兒子兒媳是指腹為婚、青梅竹馬,陛下豈會做那奪人所好之事!”“哦,我與陛下還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呢,”淩祈宴麵無半分羞愧之意,“你等不也想奪人所好,還以死相逼,非不讓我們好,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各位大人沒聽說過嗎?”“你——!”轟隆一聲雷響後,夏日的雨說來就來,轉瞬便已鋪天蓋地。一眾內侍手忙腳亂地為淩祈宴撐起傘,溫瀛出門來,依舊在雨中跪著的那些人希冀望向他,溫瀛卻沒理他們,甚至未多看他們一眼,從江林手中接過傘,親自撐著,牽了淩祈宴進門去。進殿以後,溫瀛拿了帕子幫淩祈宴擦拭發上、麵頰上沾到的水,叫人給他換身衣裳。淩祈宴看著他笑:“陛下這樣,外頭那些人,可不得氣死了。”溫瀛冷聲提醒他:“納妃這話,下次不許再亂說。”嘖,他一句玩笑而已,這人竟也要計較。溫瀛沒再多言,叫人上來甜湯和點心,陪著淩祈宴坐下。兩刻鍾後,宮人進來稟報,說外頭那些人終於撐不住,回去了。淩祈宴沒忍住笑,他的那一席話,雖是強詞奪理,但並非全無道理,再看溫瀛這副完全視他們為無物的態度,那些人自知做什麽都威脅不了皇帝,可不就回去了。溫瀛道:“我讓禮部和欽天監挑個好日子,大婚立後之事盡快辦了。”淩祈宴的眼中盡是明亮笑意:“好,陛下說了算。”作者有話要說:正文還有一章,之後還有幾章番外,新文文案已開,在我的專欄裏有,跟這篇文勉強算一個係列的,古穿今校園文,五月下開始發文,求個收藏,cp209867《你個騙子》傀儡小皇帝被攝政王一杯毒酒斷送性命,再睜開眼,變成幾百年後同名同姓、為情自殺的苦逼高中生。原主暗戀的對象,那個冷麵同桌兼鄰居,跟上輩子毒死他的攝政王長一個樣(。※需要情話寶典的冷麵悶騷攝政王x表麵張牙舞爪內裏慫的一逼的慫包小皇帝第98章 帝後大婚(正文完結)立後之事就這麽定了下來。經那些禦史言官一頓鬧,朝堂上大多數人雖依舊不讚成皇帝娶男妻,但到底消停了,且詔書已下,皇帝態度堅決,他們隻能閉嘴。立男後就立男後吧,反正皇帝自己樂意。大婚前夜,淩祈宴回去伯府,府中已裝點一新。溫家人都在,早幾個月就已開始為這大婚之事做準備。他們送不出什麽過於值錢的東西,幾個叔叔一起湊了小半年的收入,給淩祈宴打了一對長命金鎖,叔祖母和幾位嬸娘則熬了大半個月,為他縫了兩床十分喜慶的鴛鴦戲水的繡被,淩祈宴推托不掉,隻能收下。就連溫清那小子,都特地從巴林頓那邊,寄了一張毫無瑕疵的完整純白虎皮和一車好酒過來,恭賀他與陛下大婚。太皇太後雖惱了他們,真到了這一日,也還是派人給淩祈宴送了幾大車“嫁妝”來,淩祈宴寫了封家書,讓送東西來的寧壽宮大太監帶回去,無論如何,他都希望太皇太後能解開心結,順心過完後半輩子。半夜,淩祈宴躺在伯府床中,孤枕難眠。自去西北那會兒起,他與溫瀛日日同榻共枕,早已習慣,如今隻分開這麽一夜,都讓他萬分不適,睡意全無。外頭傳來輕聲說話的聲響,淩祈宴側耳聽了一會兒,想到什麽,猛坐起身,赤著腳下地跑去門邊。推開屋門,溫瀛就站在外邊月光下,正在與給他守夜的內侍說話。聽到動靜,溫瀛抬眸望向他,四目相對,淩祈宴先笑了:“窮秀才,你來了。”溫瀛跨過門檻進來,見他赤腳站在地上,輕蹙起眉,彎腰將他抱起。“都什麽時辰了,怎還不睡?”“都什麽時辰了,你還特地出宮過來呢?”淩祈宴笑嘻嘻地將原話嗆回去。溫瀛將他擱上床,在床邊坐下,看著他道:“睡不著?”“沒有皇帝陛下伺寢,空虛寂寞、孤枕難眠……”溫瀛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淩祈宴止住胡言亂語,不再出聲地看著他,半晌之後,溫瀛彎下腰,親吻落在他的唇上。他們並肩躺上床,淩祈宴趴進溫瀛懷中,問他:“你到底為何這個時候出宮來了?”“想見你。”溫瀛說得坦然,淩祈宴低笑:“真的?這麽想我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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