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建安見到圍堵在大門口的人群終於離散了開去,心中的石頭也就慢慢的放下來了半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略帶著一些擔心的語氣向秦揚說道:“秦市長,隻怕,這些家夥真的要鬧到市委的話,隻怕影響不太好吧。”


    秦揚擺了擺手,堅定的回答道:“無妨,我們這些事情的處理上是有據可依的,也是完全符合我們人事管理的條例的。”


    司馬建安見到秦揚如此的肯定,於是便也不再多說什麽了,隻是連連稱是,同時也在心中堅定了與秦揚站在統一戰線的強烈願望,要知道,這些被清退回家的人員之中,大多都是當年靠著關係與招商引資的項目進來的,可以說影響力不小的,地位不低的,可是,秦揚一句話不說,隻要是考核不過關的一律清退,這樣的舉措要是沒有兩把刷子,誰又能夠做得出來了?!


    看來,不單單省委趙書記支持他,便是市委謝書記也是對秦揚照顧有加的啊,司馬建安不由得佩服於秦揚那深厚的背景起來。


    在解決了這個問題之舟,秦揚回到了管委會的辦公室之中,略略的休息了一會兒,要說,秦揚沒有壓力,那絕對是胡說的,秦揚也是知道,這些被清退回家的人員之中的身份是怎麽樣子的,可是,秦揚依舊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所為的不是別的,就是為了想要將管委會建設好,而這些事情,可不是想要建設好,就可以建設好了的,那是必須要進行方方麵麵的統籌協調的,這些事情,可遠遠比秦揚做縣長的時候要傷神費力得多的。


    地級市的事情自然是非常之多的啊。


    這些日子以來,秦揚接到的電話十分之多,當然這其中有很多都是在為那些被清退的人員說情的,對此,秦揚毫不留情的選擇了拒絕,哪怕這其中有幾個副市長,要知道,這種事情是千萬不能夠鬆口的,隻要有了一絲的鬆懈,那可就是滿盤皆輸的狀態,秦揚自然是不會選擇自己打自己的臉的。


    不過,倒是戴軍的電話,讓秦揚有些動容了起來,即刻驅車前往了戴軍約定的酒店,戴軍已經坐在酒店等候多時了,跟在他身邊的是兩個中年人,不過,看上去絲毫不像是商人的氣質,也不像是政府工作人員的模樣,倒是有些秦揚所熟悉的感覺,隻是,秦揚一時半會也把握不住那種熟悉的感覺究竟是什麽。


    戴軍很快的走了上來,笑著為秦揚介紹道:“秦市長,你好,這是我的老師,馬永輝,還有他的朋友馬開元。”


    那兩個中年人跟秦揚打了打招呼,不過,顯然有些拘謹,不過,秦揚絲毫不在乎這一些。


    戴軍知道秦揚的工作繁忙,於是,便就開門見山的說道:“秦市長,你工作忙,我也就不多說什麽客套話了,這一次,是我的老師想要向您進言。”


    馬永輝連連點頭說道:“是的,是的,秦市長,戴軍這是被我逼的啊……”


    秦揚擺了擺手,正色的說道:“馬老師,戴軍的老師就是我的老師,您不要客氣,有什麽話,隻管說好了,我一定會是努力的。”


    “哎!哎!”馬永輝顯然沒有想到秦揚這麽好說話,一時之間顯得很激動,秦揚也不著急,而是笑著看著馬永輝,漸漸的馬永輝終於平複了起來,對秦揚說道:“秦市長,希望您能加大對黑車的打擊。”


    秦揚聞言,不由的楞了一愣,要知道,打擊黑車應該算是交通業的,而交通這一塊並不屬於秦揚的分管範圍,可是,這馬永輝這麽說了出來,自然自然也不好以這個來進行解釋,因為如此一來的話,多少也是會被人誤會推諉的。


    而秦揚的愣神,被馬永輝誤認為,秦揚不懂得黑車的概念,於是,便就解釋起來:“何謂黑車就是指沒有在道路客運管理部門辦理任何相關手續、沒有領取營運牌證而以有償服務實施非法經營的任何車輛。而在我們青陽市這黑車的規模是越來越大了,造成的影響也是越來越壞的了。”


    秦揚點了點頭,對於黑車的危害,上一次在出租車上秦揚已經了解了一些,不過,這也不好進行表態,畢竟,這是處於自己分管範圍之外的事情,更何況,秦揚也是有心想要改變改變的,隻是,現在的時機顯然還沒有充足,當務之急那就是先解決了第一紡織廠的事情,而由於馬永輝是戴軍的老師,秦揚也不忍心用一些客套話,空話來進行回答,一時之間,便就沒有說話。


    馬永輝便就繼續說道:“秦市長,黑車的危害是很大的啊,第一,他黑了國家,會造成國家稅費大量的流失;第二,他黑了合法的出租車,造成了不公平的分配製度;第三,他也黑了消費者,從事非法經營的黑車為爭搶客源,經常上演一幕幕“生死時”,令人膽戰心驚。一些搭乘這類黑車的乘客僅僅認為它方便快捷,但沒想到這些黑車是沒有營運資格的,安全沒有保障,一旦出事,後患無窮,受害者有冤也無處申。”


    秦揚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這個馬永輝一開始顯得比較的內向,這一說起來,還真的就恢複了教師的本色了,說話一條一條的,很有條理性啊。


    戴軍便也在一邊幫腔道:“確實如此,秦市長,在一年前吧,就是咱們這的一個女學生在柳邕路上搭乘一輛黑車回拉堡,車門沒關好,黑車就匆忙啟動。結果造成這名女學生從車上摔下來當即昏迷。司機肇事後非但沒停車搶救,反而加大油門溜之大吉。如今那名成了“植物人”的女學生仍躺在醫院裏,一貧如洗的家人麵對這種境況隻能終日以淚洗麵。”


    “可不是麽,這還不算什麽,更有一些黑車已不僅僅滿足於靠運營掙錢而淪為搶劫越貨、殺人放火、強奸婦女的工具了。”這個時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馬開元說了起來。


    這就引起了秦揚的高度注意力,是的,之前所說的那些,說起來,很嚴重,不過,還不能夠引起足夠的重視,而現在的這一條,可是非常了得的,基此,秦揚也是完全可以用這樣的話題來引起在謝書記或者王市長麵前的談話的。


    於是,秦揚很重視這一點,看著馬開元說道:“哦?在咱們青陽市,有這樣的案例嗎?”


    “有,在我身邊生的就不止一起,而且,有一起,也曾經轟動過青陽市的。”馬開元認真的說道。


    “你說的是三裏橋的事情吧?”戴軍顯然對此也是有所耳聞的,馬開元點了點頭說道:“那是在前年的冬天吧,天才剛剛亮,一個姑娘便就滿麵驚恐地跑進三裏橋派出所,向值班民警講述了她剛剛遇上的一樁劫難:當日淩晨4時左右,她在三裏橋的東街上乘上了一輛小公共汽車,當車行駛到三裏橋馬園路附近時,因票價問題與車主生爭執,遭到車主等幾名男子拳打腳踢,直到被打昏扔出車外。醒來時,她現自己隨身攜帶的53o元鈔票不翼而飛了。此後,三裏橋派出所又連續接到幾起類似的報案。”


    “根據幾起案件作案手段相似的特點,北城分局的刑警隊員在北京站地區對可疑車輛進行盤查,並進一步力爭抓獲現形。終於,在一天的晚上,蹲守幾天的偵察員終於現一輛麵的十分可疑,偵察員隨即跟蹤控製。當車行至三裏橋的時候,帶隊領導決定上前對此車進行檢查。該車在被責令停車後,突然向後猛然倒車企圖逃脫,由於車極快,該車撞在後麵一輛麵包車上,車上兩名男子見狀棄車逃跑。偵察員們迅出擊,在幾分鍾內將兩人同時擒獲,並帶回刑警隊進行審查。”


    很顯然,這個馬開元對這個事情是比較熟悉的,而且說的也是很詳細的,看來應該是當事人之一,秦揚一問之下,果然如此,原來,這個馬開元就是參與此事的刑警之一。


    為了引起秦揚的足夠重視,馬開元又接著說道:“這還不算什麽,黑車的盛行,更會造成大量的社會治安壓力。一些黑車剛新開張,大都把旅客聚集的車站、碼頭等地的停車場作為自己招攬生意的理想之地。但是,由於他們的加入勢必會影響老黑車主們的生意,早就結成塊的老黑車們哪能如此輕易地容納他們?於是,莫名其妙中,輪胎被暗中有人設下的“倒鉤”紮破了,車窗玻璃被人砸碎了,直讓新黑車主防不勝防。甚至,身高馬大的車霸們不惜“成群結幫”、“挺身而出”,幹脆用武力驅趕新黑車主。這種現象,凡是聚集黑車的地方,可謂司空見慣。當然,如果你新黑車主能識時務為俊傑,乖乖地向黑車霸俯稱臣,定期或不定期地向人家拱手送上“孝敬錢”或“保護費”,他們還是能接納你的。但一定要遵守他們的“行規”,才能把這碗黑飯吃下去。 ”


    “秦市長,求您一定要好好的處理這件事情,青陽市的黑車現象已經是嚴重到了一個相當重的程度了!”馬永輝與馬開元看著秦揚,充滿期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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