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嬰帶著三人,快步到了淳於越的書院。


    望著眼前的書院,子嬰頗為感慨,幾年不見,這門口的擺設倒是沒什麽改變。


    依舊是那個小廝守在門外,隻是這一次,一眼就看出了子嬰,立刻跑了過來行了一禮。


    “公子今日到訪,可是來尋淳老的?”


    “自然,怎麽?需要通報嗎?”


    那小廝聞言,臉色一緊,立馬陪笑道:“不需要不需要,公子直接進去便可,淳老今日在書院內。”


    待到三人進了書院內,子嬰笑著問道:“韓信,還恨這裏嗎?”


    韓信立馬回道:“公子說笑了,當日屈辱之仇,當日便讓公子替我報了,這書院本身並沒有錯,隻是有壞人罷了。”


    “若是給你個機會,你還會手抖嗎?”一旁的項羽突然問道。


    韓信知道他問的是什麽,當初公子給了自己一個機會,讓自己砍一刀王崇文。


    可到了最後,自己卻把劍給脫手了。


    本以為自己演的自然,沒想到項羽卻是看出來,自己是故意掉落寶劍。


    尷尬地咳了一聲,韓信回道:“若還有機會,我自然是不會砍了下去,不然,公子可尋不到這等人才。”


    剛才在大街上,韓信已經看出來了,這王崇文對公子有大用。


    項羽搖了搖頭沒說話,若是他遇到這等欺辱,當場就會砍了王崇文。


    子嬰卻是接過話茬:“韓信,這等心性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下去。”


    驕兵必敗,這韓信年輕時心性尚可,可子嬰知曉等到一路乘風破浪後,韓信倒也是迷失了自己。


    現在才10歲的光景,子嬰便給韓信打了個預防針。


    聽小公子這話,韓信堅定道:“公子放心,韓信知道自己斤兩,必然不敢有僭越之心。”


    對於韓信的悟性,子嬰很是滿意,自己隻是點撥一句,他就知曉自己的意思。


    待到了正廳內,卻見滿大廳內坐滿了學子,而淳於越則高坐在中央,悶頭書寫著什麽。


    這正廳乃是淳於越教書的地方,子嬰估算了一下,起碼可以坐下50個人。


    大儒就是大儒,果然不一樣啊。


    淳於越正埋頭抄書,卻聽見有人走了進來,頓時不悅,頭也沒抬,詢問道:


    “不是說了,上課時間,不要打擾我。”


    “淳老,好久不見啊。”


    這冷不丁的一句話,讓淳於越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書。


    抬頭看來,卻見子嬰站在大殿中央。


    “哎呀,小公子……”


    淳於越見是子嬰,立刻起身迎了過來。


    一年多不見,淳於越的胡子白的更多了,而子嬰也是長高了不少。


    到了跟前,淳於越作了一揖,笑道:“一年多未見,小公子可安好?”


    大廳內,不少學子已經停下了手中的筆,這淳老這般笑盈盈的樣子,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安好,自然安好。”子嬰笑著回道,卻見這大廳諸多的學子,好奇問道:“淳老,這般多的學子,這是在做什麽?”


    淳於越一聽,笑的更歡了,從旁邊一個學子手中拿起一個書本,遞了過來,說道:“公子且看,這紙張的細密程度,可比以往強多啦。”


    子嬰在百越這一年多,也是接觸了不少紙張,對於這新的技藝自然知曉。


    心知這淳老是在等誇獎呢,便笑道:“還是得淳老出馬,這紙張的工藝,也是越來越強勁了。”


    淳於越頗為得意,回道:“我把材料換成了別的樹木,在裏麵加入了稻草,這紙張的手感和色澤這才有了大的提升。”


    子嬰點點頭,拿著手中的書本,卻見裏麵正寫著“有朋自遠方來”這些個字。


    翻看了一下,卻發現,這竟然是一本抄錄的書籍。


    便問道:“淳老,你們這是在抄書?”


    淳於越點點頭,“是啊,公子,眼下各地學堂興盛,書籍頗少,我等在這鹹陽城內,自然是能幫一點是一點。”


    望著手上抄錄的書籍,又看了下周遭這些個學子,子嬰忍不住搖搖頭。


    這各地學堂興盛了起來,對書籍的要求自然更多。


    可這手工抄錄,實在是太過耗費人力。


    想了下,子嬰笑道:“淳老,我有一格物之法,可快速成書。”


    淳於越一聽,心中頓時大喜,這造紙術,可就是小公子發明的,自己隻是改進了工藝,眼下又聽小公子有法子快速成書,便立刻問道:


    “是何等技法,還望小公子不吝賜教。”


    大廳內的學子,也是一個個好奇地聽著,抄書成了他們每日的必備功課之一,若是真有法子,那他們也能輕鬆不少。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淳老記得這句話嗎?”


    “當然記得,這不是公子扶蘇獻給陛下的玉璽嗎?”


    “那淳老,若是把書籍的字數刻在木板上,再反向印到這紙張上……”


    沒等子嬰說完,淳於越頓時心中一動,激動道:“若是這般,豈不是可以批量印刷?同一本書,隻需要一個刻板即可!”


    方法雖然簡單,可卻十分有效。


    淳於越越想越是激動,若真按照這法子,搞不好還真有可能。


    這印章的法子,早就廣為傳播,怎麽就沒人想到,用這個法子來印書呢?


    這也不怪沒人能想出來,這紙張才傳開幾年時間而已,以往都是在竹板上書寫,形狀大小皆是不規則,也無法印刷。


    隻有這平整的紙張,才能讓這法子用下。


    見淳於越這般激動,子嬰補充道:“刻板印刷是挺好,隻是有點浪費,若是可以把每個字拆開,再進行組合,豈不是更省材料?”


    淳於越聞言,深吸一口氣,細細地想了一遍,這個法子還真就可行。


    這一下子就解放了人力,不用人人再手抄書籍,可以快速大量印刷大批的書籍,發放到地方。


    想到這裏,淳於越激動不已,顫聲道:“印刷術……好啊,好啊!我得把這消息告訴陛下,陛下……天大的喜事啊……”


    淳於越眼眸放光,邊說著,就要往外跑去。


    當年那造紙術也是這般,淳於越一激動都忘了子嬰還在一旁。


    子嬰無奈大聲喊道:


    “淳老別走,我正事還沒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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