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一愣,疑惑道:“那誰說了算?”


    子嬰食指向上,指著屋頂,歎息道:“這恐怕真的得求神拜佛了,瘟疫一旦擴散,可不是你我想停就停的。”


    一想到孔雀國那等衛生,子嬰不禁打了個寒顫。


    雖說孔雀國現在信奉的是佛教,還沒有把恒河當成聖河,可百姓的衛生意識幾乎沒有。


    可以說,現在的孔雀國,估計比往後兩千多年的衛生環境,還要好一點。


    畢竟,大腸杆菌超標的河水,那也是說喝就喝。


    而現在的人們,已經有意識區分飲用水,和生活汙水。


    從滯留在波斯那些百姓中,就能看出來。


    可瘟疫蔓延開來,那等場景,子嬰已是不敢想。


    嬴政聞言,這才釋然:“說的有道理,既然短時間無法攻克,倒不如退回尉犁,你我回鹹陽瞧瞧,這冠禮也該是時候了。”


    始皇的聖孫要行冠禮,這恐怕是大秦近些年來最大的盛事。


    要知道,上一次這種大型的盛事,還是始皇東巡,封禪泰山。


    大秦的子民們,已是好幾年未曆經這等大事,每日聽的最多的,便是誰家又考上了太學,哪位高官的女眷,用了更好聞的香囊。


    一聽又要行冠禮,子嬰一臉無奈,想了會,攤手道:


    “大父,這大軍尚不能撤。”


    “為何?”


    “若是我大軍撤了,若是瘟疫傳到他國就麻煩了,倒不如我大軍留守在這,護住天塹,讓瘟疫留在孔雀國吧。”


    開玩笑,黑死病可是斷斷續續延續了三百年,整個歐洲被這黑死病奪去了數千萬的人。


    雖然病發地在孔雀國,可現在這行商貿易已經很發達,若是有人去了孔雀國行商,把這疫病帶到他國,這後果可就不堪設想。


    雖然這幾率不大,可別壞了子嬰的統一大業。


    另一方麵,子嬰也不相信,這孔雀國的人口是無窮的,就算給他一兩年的時間,這黑死病,也將消除。


    之後如何進攻,這大秦的幾位將軍,早就想好了進攻的策略。


    劃區進攻,循序漸進,一塊塊,把孔雀國的黑死病,給消滅掉。


    而眼下,大父既然要回鹹陽,子嬰隻得同意,可留守的大軍,卻是不能退。


    “陛下,公子說的有理,我與另外幾位將軍商議過了,願意駐留此地。”王賁見狀,立刻開口。


    這波斯土地肥沃,二十萬大軍自主種糧,也算得上是自給自足。


    最重要的,便是這印度河邊,氣候適宜,不似尉犁那般嚴寒,也不似孔雀國南部那般炎熱。


    聞言,嬴政笑道:“那你是同意與朕回鹹陽了?”


    “不同意又能怎麽辦……”子嬰無聲吐槽一句,卻是微微頷首。


    見狀,嬴政笑道:“那就不再多等,現在初入冬季,這塞琉古國的帕米爾高原嚴寒異常,那就等初春時再出發吧,算著日子,夏季便可抵達鹹陽了。”


    嬴政算著日子,覺得時間也差不多。


    子嬰聞言,便建議道:“大父,實際上現在便可動身,從塞琉古國抵達西域,本就有兩條路,另一條雖然狹窄,地勢不平坦,也算能通行。”


    西域抵達塞琉古國,本就有兩條路,一條是帕米爾高原,路途平坦,適合車馬大部隊前行,可冬季漫長。


    另一條,便是尉犁南部的道路,從塞琉古國經霍爾果斯抵達西域,多峽穀山坳,地勢陡峭,適合輕裝前行。


    前幾年,尉犁之戰,費亞娜便是從這條路抵達尉犁。


    聞言,嬴政大笑道:“瞧瞧,一聽到要行冠禮,你倒是比我們還急。”


    王賁和李斯,也是跟著笑了。


    子嬰剛想反駁,這門外蒙恬的聲音響起:


    “陛下,羅馬使者馬爾庫斯求見。”


    “馬爾庫斯?”子嬰一愣,“他不是才來沒多久嗎?”


    “馬爾庫斯是誰?”嬴政不禁問道。


    上一次在尉犁,馬爾庫斯連夜前來拜訪,嬴政讓子嬰接見,自己坐在一旁烤火,便沒注意。


    眼下,一聽這名字,覺得熟悉,卻是想不起來,畢竟,身為秦始皇,也不會去記一個使者的名字。


    “陛下,上次在尉犁,便是此人帶隊,和我大秦聯合奪寶。”


    聽李斯這般解釋,嬴政這才恍然,“哦,原來是他。”


    “不知道馬爾庫斯來找我們幹什麽?”子嬰也是頗為疑惑。


    “戰時使者來訪,這是多正常的事,見見也無妨。”說完,嬴政便起身,想要讓出位子。


    “大父,這是何故?”


    “你身為大秦統帥,自然你來接見。”


    子嬰上前,一把扶住大父的胳膊,笑道:“大父,現在是禦駕親征,這次自然要大父來接見了。”


    聞言,嬴政搖頭失笑:“你這小子,這點事也不願為大父分擔?”


    “倒不是子嬰不願意。”子嬰撓了撓頭,訕笑道:“隻是,這主次之分得有,既然早晚要入主羅馬,自然要讓這些使臣,傳頌傳頌我大秦始皇帝的天威。”


    被子嬰這馬匹一拍,嬴政不禁露出笑意,自己孫子心中所想,他自然知曉,不過就是自己讓其回鹹陽行冠禮,眼下這一點活計,都不願意幫大父分擔。


    想到這裏,嬴政不禁歎息一聲,便抬手道:“那就朕來接見,讓人進來吧。”


    對於羅馬這幾個使臣,子嬰也算是有了解,這馬爾庫斯便是最大的官兒,相當於王崇文的典客。


    讓大父來接見,倒也不算過分。


    半晌之後,馬爾庫斯便低著頭,領著兩人踏入了書房。


    到了書房中,他立刻抬頭,瞧見子嬰,便拱手笑道:


    “哎呀,大人,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


    馬爾庫斯一邊笑著,眼神卻是留在了唯一坐著的嬴政身上。


    他明明記得,這大秦的遠征軍,子嬰便是最高統帥。


    可眼下,這房間之內,為何會有一位老者坐在上首?


    瞧著那威嚴的麵容,和不凡的氣質,馬爾庫斯頓時渾身一顫。


    子嬰的名號,早就通過絲綢之路傳遍了西方諸國。


    在其領兵與阿育王對陣之時,各國早就對子嬰的身份如數家珍。


    三歲滅楚,四歲滅齊……


    這個年少的秦人,乃是當之無愧的戰神。


    而尉犁之戰後,子嬰戰神的身份,更是穩固。


    可眼下,能比子嬰更大的官兒會是誰?


    想到這,馬爾庫斯渾身一顫,難道是……


    而此刻,聽完翻譯的話,坐著的嬴政便已開口:


    “來使倒說說,這天大的好消息,是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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