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冀勳沒有看到兩人的互動甚是不解:“皇兄?”“無事。”司冀昀擺手。“皇兄此次冒險前往西境豈非毫無用處?”雖是擔憂的話語但是在司冀勳說來卻有一種不緊不慢的感覺,似乎他天生就有一種讓人安寧的氣質。“怎麽會。”司冀昀端起手邊的茶盞晃了晃自信一笑:“顏榮突然被殺即便不是宇文甾與冀崇動的手,父皇多少都會懷疑他們,再者九龍山脈宇文甾私造兵械私鑄官銀,不論冀崇知道多少都逃不了幹係,父皇雖疼寵冀崇卻容不得一個隨時惦記著他寶座的皇子。”司冀勳眼神一亮笑道:“父皇雖有保三弟之心但也不會給與他太多,哈哈......皇兄,不枉此番九死一生!”司冀昀一口飲盡茶水斂起笑容鄭重道:“這暗中之人才是最大的危險,若不是此次舅舅率領文官態度異常,我未必會發現,隱藏如此之深還能攪弄朝局,這才是最可怕的敵人。”“皇兄可有發現?”司冀勳挑開垂在胸前的長發低眉笑道:“朝廷文武一向分明,三弟仗著父皇疼寵籠絡了一大批武官,文官除了孔老一脈的純臣,其他以舅舅文相為首一直支持的是你。此次他們態度莫不是舅舅想以此機會除去宇文甾?皇兄何不找時間與舅舅好好談談,若無實據一味懷疑乃至與全體文官起了嫌隙豈非得不償失?”司冀昀皺眉,自從發現文官異常他對於秦逸凡不再似以前那麽信任,此次九龍山脈之事也未曾與他透露半分。“也對。”“嗬嗬,皇兄,冀勳對於朝廷之事從不參與,此番多嘴也是希望皇兄別因心中一點疑心與舅舅離心,皇兄可別怪冀勳多嘴。”司冀勳起身站起目光轉向一直安靜坐著的莫妄兩人淺淺一笑:“莫兄,司徒兄,這兩日因心中憂慮未能看望母後,皇兄平安歸來冀勳便先告辭,日後兩位有暇可到冀勳府上坐坐。”莫妄抬眉淡淡點點頭,等他徹底離開視線才將目光轉向司冀昀:“司冀勳......與你相差甚大。”“妄弟有所不知,冀勳對朝政不感興趣,平日裏除了進宮請安問候,一般非宣召他是不會進宮的。父皇也知他的性子,也沒有強逼著他參與朝政。”看司冀昀笑得一臉自得,莫妄眼裏的冷漠不由淡了許多,對於司冀勳此人他隻是依稀的記得當年跟在司冀昀身後笑容燦爛毫無心機的模樣。深夜一條黑影輕輕地落在司冀昀的房門前,不一會兒隻見房中亮起燈光,黑影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異常這才推門而入。“殿下!”燈光下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目,在他平凡的臉上異常醒目。“查的怎麽樣?”司冀昀抬手免去男子的行禮,目光帶著威懾淡淡的問道:“宇文甾是不是已經返回忠勇王府?”男子似是有些惶恐低下頭恭敬的道:“正如殿下所料,殿下返回京都之時宇文甾便已經回到忠勇王府,現在王府外麵看起來無恙,內府中卻戒備森嚴,屬下幾個見到宇文甾後以免打草驚蛇便撤了出來。”“你們做的很好!”司冀昀臉色陰沉語氣淩厲:“怪不得菲菲知道這麽多,不惜暴露自己前往展鳳樓等候。不聽宣召,擅自返京!宇文甾你好大的膽子!”“是否稟報皇上?”“本殿自有主張。”稟報父皇?宇文甾返京之事父皇隻怕已經知曉,或者說宇文甾根本沒有打算瞞過父皇,西境之患一日不解決朝廷便不會動他。司冀昀按下心中怒氣未理會男子的疑惑話題一轉:“當年先皇與先太子被雷家軍伏擊之事可有查到什麽?”男子疑惑的搖頭:“殿下,當年先皇與先太子被伏擊身亡又經皇子之亂很多當年的老人已經不再人世,暫時還沒有查到有用的消息。現在因顏統領被殺皇城由白副統領暫時接管,皇上的龍禁軍監管,屬下怕引起懷疑,動作不敢太大。”“讓下麵的人撤回來暗中盯著,宇文甾返京,不可再輕舉妄動。”“殿下......”男子躊躇片刻低聲問道:“府中兩位我們是否要派人看著,畢竟......殿下贖罪!”男子接下來的話在司冀昀淡淡的目光下憋了回去,嚇得他跪倒在地,司冀昀雖貴為太子治下卻從不擺身份,不觸及他底線一般很少冷麵示人,像現在如此陰冷的模樣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司冀昀看著他淡淡的道:“童方,本殿體諒你職責所在不予懲罰,但是從現在開始你且記住。妄弟,是本殿的朋友,他與冀勳在本殿的心中一樣,沒有他本殿走不出九龍山脈回不了京都,今天你也見不到本殿,你......聽清楚了?”“童方知罪。”“下去吧。”房間再度恢複安靜,司冀昀對著天空不知想些什麽,良久,燭火熄滅,平穩的呼吸聲傳出。修長的身影從黑暗處出現,莫妄推開房門靜靜的看著床上睡著的人神色複雜,在童方出現時他剛好從外回來,便一直隱身在旁,以他的功力兩人根本不會發現。“司冀昀,你就這麽信任我,你可知.......我不止一次的想殺了你?”莫妄沒有想到司冀昀這般敏銳,自己僅僅提起白童威的過去他便開始懷疑雷家軍與當年之事。“嗬......”他神情黯淡神色變得頗為苦澀,看著沉睡的司冀昀莫妄眼裏掠過一絲掙紮最終化為落寞一笑:“司冀昀......倘若一天你知道我是誰,不知會作何選擇?”師傅,北闕的將來如果是他,妄兒或許終有一天會不再抗拒去淡忘那段仇恨!隻是——隻見他從懷中摸出一血紅色的玉玨,玉玨通體血紅呈麒麟狀,在燭火下發出幽幽紅芒,顯得神秘非常。莫妄愛惜的撫摸著,眼中有著懷念、驚喜、還有絲絲不敢置信。良久,他玉玨重新放入懷中,看向沉睡的司冀昀苦澀一笑,壓下心底的情緒,臉上複又一片冰冷。他回到房間隻見司徒屏已經等候多時,扯了扯嘴角:“師兄,司冀昀已經知道宇文甾秘返京都。”“妄兒你?”知他莫過於司徒屏,莫妄此時的臉色明顯心中有事:“司冀昀做了什麽?”“沒什麽。”莫妄眼神輕微晃了一晃沒有多說。司徒屏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神情一肅:“你如何猜到宇文甾已經返回京都?”“我們剛到展鳳樓,宇文菲菲便尋來,甚至於不惜暴露自己隱藏多年的秘密,是什麽讓她感到如此緊迫?另外,師兄可還記得那塊西俟的兵器胚胎?”司徒屏點頭:“記得,不過這與宇文甾返回京都有什麽關係?”“九龍山脈上混有西俟帝國的人,司冀昀安全返回京都,他們絕不會坐以待斃,他們最大的棋子就是司冀崇而能夠左右司冀崇的隻有他的最大臂膀宇文甾,是以宇文甾絕對會返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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