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搖頭甩去突然升起的怪異感覺,司冀昀苦笑:“冀勳,你若替舅舅勸說就不必說了,我不會讓他讓碧水宮陷入朝廷紛爭。”“皇兄,武林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這幫人武功高絕不受控製,現在碧水宮卷入宇文甾之事,顏榮被殺也是武林人士動的手,以父皇的性子根本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正因如此我更要反對!”司冀昀見他一臉疑惑解釋道:“冀勳,你可還記得史書記載北闕開國之出遭遇的三國合圍屠戮百姓,關鍵時刻北闕是如何度過難關的?”司冀勳怔怔地看向司冀昀,眸色亮起複又黯淡,良久方緩緩道:“是一批神秘高手夜襲三國主帥,致使三國武林混戰,最終北闕武林至尊齊宵天一怒出手,除掉三國幾乎一半的高手威令三國退兵。”“冀勳,你見過妄弟的武功,你認為他要想殺你,你的軍隊能否擋住?武林勢力雖強,但是這股不可控製,對於皇室隻能是個災難。”司冀昀見他陷入沉思顯然已經將他的話聽了進去接著道:“武林勢力強大不受控製,這些人大部分有一顆俠義心腸,他們不喜歡攀附權貴,不幹涉朝廷內政,然而關鍵時刻卻能成為最強的屏障。為君者,為國為民!同是保境護民,為不為朝廷掌控有何區別?倘若為皇權擅自破壞武林與朝廷的盟約,致使國力內耗,到時麵對三國武林高手齊出北闕又以什麽去抗衡?”司冀勳一震,垂在兩側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握起,低眉輕聲呢喃:“為君者,為國為民而已。”他抬眉看向平靜的司冀昀,突然明白司寇對於司冀昀的忌憚,這樣的一個太子一旦羽翼豐滿,朝臣必會唯命是從,這對於任何一個皇帝都是不願看到的。“皇兄,父皇不會想看到這樣的太子,你這樣不爭不奪不一定會打消他的忌憚,舅舅也希望秦家將來能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司冀昀一愣隨即搖頭失笑:“父皇在位一天,為子為臣我敬一天。舅舅守臣之道,秦家該有的榮寵一樣不會少。當太子非我所願,然而我既然做了太子那就要以我的方法來。”“哈哈,說的好!”“司徒兄!”司冀昀瞬間起身,剛才侃侃而談的神態蕩然無存,語氣中帶著自己都不曾發覺的忐忑:“司徒兄,妄弟可還生氣?”司徒屏跨欄而入,他本是回來與司冀昀道別不想聽到這樣一番話,他對著兩人拱手一禮道歉道:“兩位殿下,江湖人士不懂禮數,剛才妄兒多有得罪還請見諒,今天之事司徒屏與妄兒也無臉再住太子府邸,就此別過。”“司徒兄......”司徒屏打斷他:“司冀昀我沒有看錯人,妄兒之心結唯有你能解。”說到這裏他欣慰一笑,在這一刻司冀昀真正得到了他的信任:“司冀昀,妄兒的苦比你想象的還要深。你不需多問,終有一日你會知道。你隻要記住,你的態度決定他的將來。司冀昀,司徒屏在這裏懇求你,無論將來如何,你一定不能背棄他。”說著他深深的向司冀昀鞠了一躬,他對司冀昀深沉的關懷令司冀昀與司冀勳極為震撼,生於皇室兩人享受他人沒有的尊榮,而相對的這份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情感他們從來沒有享受過。司冀昀動容眼神堅定鄭重道:“司徒兄,司冀昀在此立誓,無論將來發生何事我司冀昀永遠不會欺瞞背棄他。”“好......好......好......”司徒屏激動的一連說了三個好,許久心情才平靜下來:“司冀昀,此次我與妄兒身份的暴露應該是你身邊人,你自己小心。”“放心,冀昀心中有數。”司徒屏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司冀勳上前兩步看了看司冀昀又看向司徒屏離開的方向,清澈的眸子在黑夜中仿佛染上一層霧靄:“皇兄,心中已有懷疑之人?”司冀昀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冀勳,你對司徒屏與莫妄兩人之間的感情怎麽看?”司冀勳眉宇一動深深地看著他,沉默良久方輕聲道:“兩人之間尤勝親生,冀勳極為羨慕。”“那就好。”司冀昀突然拍上司冀勳的腦袋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冀勳,你我永遠是兄弟,皇兄一切都是為了你與母後。回去休息吧,今晚發生太多的事情了。”“我與莫妄,皇兄如何選擇?”司冀昀腳步一頓,背影有片刻的僵硬,他沉聲道:“我永遠不會讓這一天到來。”司冀勳盯著他的背影眼神莫明:“皇兄,有些事非你能左右。”“我知道,但是皇兄對你對妄弟有信心。”司冀昀爽朗一笑,意味深長的留下這句話徒留司冀勳一個人愣愣站在廳中。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司冀勳挑了挑脖頸的傷口,斂眉自語:“皇兄,皇弟終不及你。不過,既然已經開始,也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便讓冀勳看看,這最後你、我、他終會如何”武林至尊,朝廷至尊,北闕的局勢愈發有意思了!眼底深處的欲望與野心不再掩飾,此刻的司冀勳與平日的他判若兩人,這一刻充滿危險充斥欲望的他才是真正的他。第9章 尋來司冀昀職務被免,朝堂議事也無權幹涉,現在的他除了掛著一個太子的稱號幾乎可以說是無任何權利。他每天定時的看一些手下發來的朝廷消息,也樂得在宮外府邸逍遙。隻不過他的不管不顧急壞了擁護他的一幫文臣,隻不過兩日,來往他府邸勸說的不下十人,對於他人司冀昀還能擺一擺太子的身份拖延一番,但是麵對眼前的老人他唯有報以苦笑洗耳恭聽。孔澤,聖人之後當今太子太傅,曆朝三代任三朝帝師,而今已有七旬高齡,在北闕已是在府榮養天年的時候。司冀昀被封為太子時秦家多次提議去請,司寇剛登基國政不穩正需秦家勢力支持且孔澤德高望重先後任先皇先太子之師,為突顯對先皇先太子的尊重堵住悠悠眾口,也就同意秦家的提議。孔澤渾身透著文人的風骨,現下已是深秋季節,涼風及身已帶有冷意,即使年輕人出來都會在外罩一件外衫,而孔澤卻隻著一件薄薄青衫,腳上蹬著一雙舒適的灰布鞋。“殿下,你何苦為一個江湖莽夫與皇上頂撞,抗旨不尊的罪名即便是您也吃罪不起。”“老師,非冀昀抗旨不尊,而是這件事做不得。”司冀昀在孔澤麵前從來不會以太子自居,朝廷上支持他的除了文相為主的秦家一脈,最大助力的便是三朝帝師孔澤及其背後的威勢。孔澤學識淵博品行貴重,他與朝廷大多有誌文臣都有半師之誼,門生更是遍布帝國,即便秦逸凡見到他都要執學生禮。雖說孔澤及其背後的文人不屑趨炎附勢黨附他人更甚者因為其太子身份,孔澤還必須多番叮囑相交時注意分寸,然而這些人所隱含的威懾極為恐怖。文臣武將,治國之道上武將是遠遠比之不及的。“做不得?”孔澤胡子一翹眼睛瞪著他:“一介草莽,皇上召見不念其恩還做不得,這是何道理?老臣倒要好好聽聽。”司冀昀苦笑,他這個老師別看年紀大讀書多脾氣可不怎麽好:“老師,武林與朝廷自古都是自成一界互不幹涉,父皇此次召見莫宮主其中深意老師也能猜到,您說到時莫宮主是應還是不應?”“聽命朝廷為國效力當然得應。”“武林之人性格多是桀驁不馴,老師又讓何人去統領這幫人?這些人可會甘願聽之?到時爆發矛盾朝廷怎麽調節?能不能調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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