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十八年前皇宮遠比現在的要大的多,變成如今的樣子隻是因為自從司寇登基後將整個皇宮以北向南一分二。南邊是他現在的皇宮而以北占據一半地方的則被劃為禁地,因為這片地方原是先皇與先太子的住處,為了自己的帝位也為了顯示對先帝的尊重即使再不願司寇也必須留著,不過也僅僅是留著而已。這裏是皇宮的最北處,十八年無人問津當年那個威嚴奢華的宮殿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夜風吹過窗外的樹枝發出沙沙聲響,漆黑的樹影映射在窗上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極為陰森。司寇站在屋外臉上一片漠然,旁邊站著一身著蟒袍身形魁梧滿臉胡須的男子,身後不遠處則是幾個侍衛麵無表情的相對而立,從其充滿警惕的眼神以及放在腰間刀柄處的右手可見雙方對彼此都不信任。“宇文甾你好大的膽子!”司寇眼神陰寒,目光落在宇文甾身上除了惱怒還有一絲嫉妒。他到底養尊處優十八年身體已不複當年,而宇文甾卻日日在前線帶兵操練身形絲毫不見老態,反而因多年掌握兵權身居高位氣勢強盛,兩人相對而站他竟比司寇看起來還強上一籌。兩人現在可以說得上是撕破臉皮,宇文甾也不掩飾。不!應該說自從雷家軍被他除掉掌握北闕一半後他精銳便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他粗聲笑道:“陛下,臣聽聞陛下對臣有誤解不得已無召返回京都,現在又聞陛下的龍禁軍正副統領被殺,為了陛下臣不得不前來覲見。”司寇眯眼臉上一副懷疑之色:“你想說什麽?”宇文甾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轉向眼前破敗的宮殿:“陛下還記得此處?”“宇文甾!你篤定朕不能拿你怎樣?”顯然宇文甾的話觸及他逆鱗,顧不得擺君威司寇臉色不由變得猙獰:“宇文甾,當年朕可什麽都沒有做一切都出自你手!禦駕親征是你的人提議!先皇與先太子也是你伏殺!而朕則穩住了動亂的北闕!宇文甾,現在朕才是北闕的皇帝!”宇文甾哈哈一笑聲音粗曠響徹寂靜的夜空,似乎絲毫不怕別人發現,他一腳踹開眼前的門。昔日的宮殿灰塵蛛網遍布,他打量四周一眼揮了揮衣袖掃去塵埃順勢坐下挑釁道:“是臣做的,可臣這一切都是為了陛下!陛下,兩個死人而已都十八年了怎麽還如此忌諱?”“的確!兩個死人而已!如今坐在寶座上的是朕!”司寇跨過門檻,選了一個離宇文甾較遠的位置坐下,恢複平日在朝堂上的威嚴:“你今天約朕前來這裏為何?”“現在朝局陛下難道不感到奇怪?”宇文甾說著眼中閃過狠光,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何須要返回京都。泄漏壯丁失蹤以為就能讓本王與司寇兩敗俱傷享受漁翁之利?做夢!“忠勇王有高見?”司寇臉色微沉,宇文甾此時問出這句話說明現下京都局勢也在他意料之外,也就是說他沒有勾結西俟,至少此次西俟威逼西境不再他計劃之內。“想必陛下也看出了他們的目標是太子殿下,陛下就沒有什麽想法?”“冀昀既是嫡長子又身居太子之位,他們的目標是他有何奇怪?”“顏榮與龍方龍圓兩兄弟之死呢?別人不了解,陛下不會忘記他們真正的身份吧?”宇文甾不屑再打啞謎直接指出:“不是他們取得先皇信任,臣可沒這麽容易伏殺成功,讓陛下趁機成功的除去雷動這個心腹大患。”一陣沉默,窗外沙沙聲響此時顯得極為刺耳,司寇長袖下的雙手緊握,身軀挺直肌肉僵硬,昏暗的光線在他臉上打下一片陰影說不出的陰沉。“他們是你親自動的手!”“可陛下也別忘了我的人當年也都被殺至今不知是誰所為,他們的屍首被雷動劫走,他到死都沒有說出他們的位置。”宇文甾說的咬牙切齒,昔日北闕戰神雷動接下雷家重任鎮守西境威名響徹四國,雷家軍所到之處無人敢掠其鋒,隻要雷動在一天世人便沒有人知道他宇文甾。“你確定他們死了?”司寇掃過宇文甾將他的神情看在眼裏唇角微微下垂眼底深深的不甘。他哪一點比不上先皇,登基以來事事親力親為不敢懈怠,國力漸居四國之首他對得起列祖列宗。雷動!雷家軍!如果當年雷家識時務支持他現在又何須受宇文甾威脅!“陛下放心,先皇隻是個病秧子先太子更是一個五歲小兒,那樣的傷絕不會有幸存之理。但是陛下,先皇一派雷家舊部應該不會這麽容易放棄。”“你懷疑這一切是雷家舊部與先皇一派?”宇文甾嘿嘿一笑:“陛下不也這麽認為?要不然陛下怎麽會將計就計讓太子殿下親征?”“怪不得忠勇王沒有阻止朕的決定!朕知道了,忠勇王若沒有他事可以退下。”司寇端坐餘光掃向宇文甾一點也不奇怪宇文甾知道他的打算淡淡的道:“忠勇王,朕不希望京都有你回京的消息。”“陛下放心,畢竟臣與陛下一直都是君臣相合,哈哈……臣等著與陛下共誅奸賊!”宇文甾微愕深深看了一眼司寇,一會兒起身佯裝行禮,說完大笑著帶著人離開。司寇像是沒有聽到他張狂的笑聲,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知想什麽,良久,他將目光轉向宇文甾離開的方向,黑暗中他的眼神仿佛淬了毒。先皇一派?雷家舊部?朕當年能除了先皇滅了雷家,如今依舊可以!不論是宇文甾還是那些餘孽!另外,孔澤朝上之言......他是否知道什麽?“回宮!”幾人悄悄的來又悄悄的離開,隻留下破敗的宮殿矗立在原地見證著一切。一個月後大雨衝刷著官道使得泥水四濺開來,連帶著坐在亭下避雨的一行人都不能避免濺上幾滴。透過厚重的雨簾亭外的景色顯得影影綽綽。“妄弟……”此次前往西境雖說是代司寇親征,司冀昀卻沒有向朝廷要一兵一卒,領著自己的幾個心腹簡裝而行,而司寇也不知出於什麽心理竟然也就同意了。他被童方等人護著坐在最裏邊,目光落在一旁的莫妄身上,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聲音喊得那叫一個婉轉。那晚莫妄負氣離開,而他也忙於準備西境之行,兩人一個月的時間除了從手下之人聽到對方消息外一直未曾見麵。莫妄腳下一個不穩身體僵硬冷峻的麵容抽了抽,餘光掃過司冀昀,諂媚的笑容太過刺目,令他頗有一掌呼在其臉上的想法。“我們特意選了官道,一路行來很是平靜。”原以為司冀昀前往西境,宇文甾絕不會輕易讓朝廷插手西境一路上斷不可能如此平靜,這異常不得不令莫妄感到疑心。司冀昀眸光閃了閃抿唇而笑,起身向莫妄靠去。因為莫妄站在亭子的外側,麵向官道不時的有雨水打過來,他側身向前靠了靠剛好擋住濺過來的雨水,不一會兒衣衫一側便潮濕了。“九龍山脈出現西俟的兵器胚胎,而且隱藏胚胎的洞穴有重兵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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