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炎隨她進屋,嚴蕊請他在桌前坐下,然後親手到了一杯茶,遞給他道:“大人,小芸以經安睡了,我不想叫她起來,待候不周還大人見諒。〈”


    楊炎接過茶杯,道:“用不著那麽客氣,嚴蕊姑娘,你也坐吧。”


    嚴蕊在楊炎對麵坐下,道:“這麽晚了,大人有什麽事情要說嗎?”


    楊炎張了張嘴,忽然現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總不能直接了當對嚴蕊說要納她為妾室吧。怔了好一會,楊炎才道:“這些日子,嚴蕊姑娘在這裏住得還習慣嗎?”


    嚴蕊也怔了一怔,一時也弄不懂楊炎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是什幺意思。其實這些天以來,嚴蕊心裏也一直不安,自從被楊炎接回楊府來之後,她就一直有將自己終身托給楊炎的想法,那怕隻是做妻妾也願意。後來知道楊炎和永寧公主的婚事取消以後,讓嚴蕊更覺得有了希望。雖然楊炎家裏還有流蘇,不知道她是做何想法。而且和流蘇桐處久了,嚴蕊也了解流蘇心地善良,並不是善嫉的人,因此也十分安心。後來楊炎去了廣南以後,私下裏流蘇也對嚴蕊說過兩次,並不介意楊炎收嚴蕊做妾室。


    但楊炎從廣南回來以後,當天就被官複原職了,嚴蕊心裏就有了個疙瘩:楊炎和永寧公主的婚事會不會也重新確定呢。果然仿佛像是要印證嚴蕊的猜測一樣,第二天趙倩如的弟弟就來找楊炎,還一口一個姐夫何叫楊炎。這一下嚴蕊肯能確定:看來楊炎和永寧公主的婚事果然就是真的了。


    雖然嚴蕊對趙倩如的印像很好,但也不敢確定永寧公主是否能像對待流蘇那樣,接納自己。因為流蘇是和楊炎青梅竹馬長大的,並且是由楊炎的母親在臨死前指定的婚姻。而自已卻是一個**出身,更關建的是上一次就是因為自己,才差一點弄得他們就此無緣,因此嚴蕊心中一點底也沒有。偏偏這幾天楊炎為了寫奏策,也沒有來見嚴蕊,也更令嚴蕊坐臥不寧,六神無主。偏偏這一肚子苦悶卻也無法和別人去說,隻能悶在心裏。


    而這時楊炎突然問了她這麽一句,嚴蕊心裏猛然想到:難到他這是要趕我走嗎?忍不住問道:“大人和公主的婚事是不是己經定下來了?”


    楊炎點點頭,道:“雖然沒有定俱體的日子,但確實以經定下來了。”


    嚴蕊心中一陣淒苦,低下頭去,道:“大人我都知道了,這幾個月以來,我確實在府上打攪了多時,現在嚴蕊的傷勢以經全愈,也就不會再繼續打攪大人,明天我就和小芸收拾東西,離開……”說著,她忍住淚水,站起身來了。


    楊炎怔了一怔,立刻明白,嚴蕊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忙一把拉住了嚴蕊的衣袖,道:“嚴蕊姑娘,你誤會了,我不是要你走,你住在這裏往多久都可以。”


    嚴蕊怔了一怔,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道:“大人,你說什麽?”


    楊炎抓住了她的手,微笑道:“我是說,你可以住在這裏,住多久都可以。如果你願意,就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一樣吧。”


    嚴蕊全身一顫,心頭卻一陳狂喜,一頭撲到在楊炎懷中,道:“大人,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楊炎將她抱住,想到她自幼家破人亡,父親雙喪,隻剩她孤身一人,又被充作了營妓,遭遇淒慘,為了不誣陷自己,甘受酷刑,幾乎損命。心中忍不住憐意大增,生出了一股愛惜和保護她的念頭來。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道:“當然是真的,如果你不嫌棄這裏,就在楊家住一輩子都行。”


    嚴蕊將頭枕在楊炎的肩頭,咬了咬牙,低聲道:“但是……但是永寧公主那裏怎麽辦呢?”


    楊炎這才明白,原來嚴蕊最但心的事情是趙倩如是不是能按納她,在她耳邊輕輕道:“你放心吧,她也是同意的。”


    嚴蕊聽了,心裏一鬆,整個身子才算完全放鬆了下來。這時雖然冬季,但屋內星著火碳,十分溫暖,嚴蕊並沒有穿著厚厚的冬衣。楊炎這才感覺到懷中的嬌軀豐腴滑膩,觸手溫軟,柔若無骨一般。忍不任心中一蕩,在她耳重上輕輕吻了一下。


    嚴蕊全身一震,猛然將頭抬起,一雙玉臂摟住了楊炎的脖子,動人的嬌軀緊貼在楊炎身上,火熱的香唇也印在楊炎的嘴上.丁香小舌也探入楊炎的口中,挑逗著楊炎的唇齒。


    楊炎隻覺得頭腦中“轟”的一下子,在趙倩如那裏被壓下去的**,一下子又全部被嚴蕊的嬌媚熱情點燃。雙手緊抱著懷中溫香軟玉一般的動人**,雙唇也緊緊吮住了她的櫻唇,貪婪得追逐著嫩滑的香舌。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唇舌才分開。嚴蕊己是雲髻散亂,繡眉微促,星眸半睜半合,嬌研上一片紅暈的顏色。軟玉一般的香肩從半解的羅衫裏露了出來,肌膚晶瑩雪白,在燭光的映照下,泛著溫潤的光澤。一抹鮮紅的裹胸,半隱半露著一對玉雪雙峰,光滑瑩潔,像羊脂美玉一般。還在不住的起伏,顫巍巍,菌蘊綽約。


    嚴蕊的雙肩輕輕一聳,外袍己滑落到地上,身上隻剩一件貼身的中衣。粉緡的雙臂舉過頭頂,拔下盤頭的銀釵,一頭烏黑的繡美長自由的披散在雙肩、胸前。動作嬌美慵懶,姿態柔媚可人。燈光夜影之下,更形誘惑之色。


    嚴蕊的年紀是楊炎所接觸的女子中最大的,比楊炎還要大三四歲,身材育也更為豐腴成熟。如果論相貌,嚴蕊不但不及趙倩如那般傾國傾城,也不見得就能勝過流蘇,但她卻勝在風情萬種,嫵媚動人的成熟氣質。這時雖然還穿著一件貼身的中衣,卻以掩不住腰胸腿股之間,修長圓潤的曲線。令人蕩魂落魄。連楊炎都不禁看得呆了。


    嚴蕊看著楊炎灼熱的目光,“嚶嚀”一聲再次投入到楊炎的懷中,雙臂再度勾上楊炎的脖子,在他耳邊吐出陣陣香熱的氣息,道:“大人,今夜就請大人好好憐惜人家吧……”


    ***** ***** ***** ***** ***** *****


    就在鞭炮聲中,新年來臨,大宋的乾道四年終於過去了。


    轉過了年,臨安全城慶賀了三天,一直到征月初四,趙眘才招集執政大臣,商議平定廣南的事宜。


    楊炎和李道兩人所寫的平亂奏策在年前就以經交呈給趙眘了,在金殿上趙眘將兩份奏策出示給五位執政大臣觀看。五位大臣一麵翻閱奏策,在心裏暗暗比較兩份奏策的優劣,一麵在心裏揣摩皇帝的意圖。一時間大殿上鴉雀無聲,隻能聽到微微的呼吸聲,和書頁翻動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幾位大臣都以經看完了這兩份奏策,幾位大臣都重新站好了。不過由於虞允文和龍大淵是楊炎和李道的推薦人,因此他們兩人一時都還不好開口。大殿上沉默了好一陣子,韓彥直才開口道:“陛下,微臣以為楊炎深通兵法,善於用兵,而且曾深入廣南,熟悉那裏的情況,他所寫的奏策微臣也以為可行,因此臣以為楊炎可以勝任。”


    趙眘點點頭,也不置可否。


    史浩道:“陛下,以臣看來楊炎的奏策寫得雖然不錯,但他的實際能力是否能夠勝任也未可知,焉不知是紙上談兵呢?何況楊炎畢境太過年輕,此番廣南平亂,事關我大宋的根本,臣以為還是任用老誠持重的人為好。”史浩原是趙眘為太子時的老師,對趙眘能夠繼位是立過大功的,同時他也和龍大淵、曾贖、張說等人關係不錯,見龍大淵不便開口,便主動站出來幫龍大淵說話。不過他也知道,從這兩傷奏策上看,李道是顯然不及楊炎,於是另避心機,抓往楊炎年輕這個弱點來說事。


    韓彥直微微一笑,道:“史相此言差矣,用人唯材,又豈以年紀大小而論高低,有人少年成名,有人大器換成,甘羅十二歲為將,霍去病十八歲為將,而馮唐年介九旬才得受招,豈能都一概而論呢?若說楊炎的能力是否勝任,遠征黑陽山暫且的不說,從靜江府來的公文上看,這次廣南之亂,如果不是楊炎,不要說靜江府,隻怕連廣州都被叛軍所占了,這樣的能力史相公以為如何呢?而又有什麽實績能夠正明李道的能力呢?”


    史浩一時語塞,免強笑了笑,道:“韓樞密,老夫這不也是考慮周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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