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不是哨兵回來晚了,而是因為宋軍全是騎軍,度實在太快了,等哨兵現了追兵,回來報信的時候,宋軍也以經殺到了。<<


    不過現在也不容高建銘多想,急忙又重新上馬,也不顧其他的士兵,在高建勳,阮酋近等人的保護下,快馬加鞭向大理城的方向繼續逃命去了。而敗軍們也紛紛從地上爬起來,跟著高建銘跑。


    這時宋軍以經殺到,戰馬奔馳,長槍刺出,馬刀揮砍,交趾和高氏聯軍的士兵紛紛到地而亡,在一些人跟本還來不及起身,就被宋軍的鐵騎踐踏而死。其實敗兵的人數還有近兩萬多人,而宋軍的追兵隻有四千多人,但這時敗軍一來跟本就無心抵抗,二來也無人組織,因此一見宋軍殺到,就隻顧著逃命。


    偏偏追擊他們的宋軍又全是騎軍,這時也不繞到敗軍前方去堵截,隻是緊緊尾追著敗軍身後,刀砍槍刺,肆意的砍殺。而敗軍們這時隻恨父母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隻顧著拚命逃走,唯恐被宋軍追上。因此宋軍根本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戰馬飛馳而過之後,留下滿地的盡是交趾和高氏聯軍士兵的屍身。


    而且宋軍也不完全是尾追在敗軍之後,劉複武把追擊的宋軍分成三隊,隻有中路是尾隨在敗軍之後追殺,而左右兩路從敗軍的側後方追擊,不斷的衝擊著敗軍。有時還會突然從脅部插入,將一小隊敗軍同大隊人馬分割開來,然後包圍消滅。


    就這樣宋軍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死死貼著交趾和高氏聯軍敗軍的後段,或追殺,或分割包殲,有時候還會故意停下來,讓敗軍跑上一段路,等他們以為宋軍以經停止了追擊的時間,突然又追擊上去,一陣砍殺,隻追得敗軍個個心驚膽寒,隻顧著拚命逃跑,結果有不少人竟是跑斃在路上。追擊的沿路連綿數十裏都是交趾和高氏聯軍的士兵死屍、刀槍、旗幟。


    好在高建銘、高建勳、阮酋近等幾個交趾和高氏聯軍的領都有馬匹,因此跑得最快,到是沒有被宋軍追上,不過也都如同驚弓之鳥,一刻也不敢停留。一邊跑著,心裏還在想:難道宋軍都是鐵打的不成,追了這麽久,就一點也不累嗎?就算是人挺得住,難到馬都是神馬嗎?這樣的軍隊,也未免太可怕了。


    這場追擊戰一共持續了二天一夜,交趾和高氏聯軍的敗軍被宋軍不斷追擊,人數越來越少,本來剛開始的時候,敗軍還有兩萬多人,但到了最後竟隻剩下不足三千。要不是在半路上正好遇到兒子高繼能帶領的援軍和三百頭戰象,隻怕高建銘這一次是難逃惡運了。


    而這時宋軍也是強弩之末,劉複武一見有援軍趕到,也不敢戀戰,立刻下令撤軍。高繼能想帶人馬追趕,但立刻被高建銘攔住,兩下合兵一處,又退回大理城去了。


    ***** ***** ***** ***** ***** *****


    車子停住,程元州打開車簾,從車窗伸出頭來,看了看天空,見天色以經漸漸暗了下來,皺了皺眉,歎了一口氣,道:“這是到了那裏了,趕緊找個地方住宿吧。”


    一個家人走到車窗前,道:“老爺,這裏離最近的鎮子還有三十裏路,方圓都沒有人家,咱們是趕一腳路,到鎮子裏去住宿,還是就在這野外往宿一夜呢?”


    程元州看了看周圍,山高林深,孤零零一條小路,除了自己的一行人之外,再也不見人跡,不禁心裏有些毛,道:“這荒郊野外的,那裏能往宿呢,還是再趕一腳路,到鎮子裏去休息安全一些,那怕明天晚一點上路也成。”


    那家人答應一聲,立刻去了。不一會兒,車子又重新動了起來。程元州放下了車簾,靠在車壁上,又重重歎了一口氣。


    一個月以前,楊炎到廣州傳旨,將程元州革職察辦。由接任低廣州知州趙汝愚親自審理程元州。其實這麽多年程元州在廣州犯下不少事情,隻因以前山高皇帝遠,他又上下打點,才都遮掩過去。現在都一一翻起來,很多事情都是證據確鑿,因此被費多大的功夫,就給程元州定下好幾條罪名,呈交給臨安吏部。過了幾天朝廷下來判決:將程元州除去官職,削職為民,返回原籍安置,汙墨家產一率充公。


    一般來說,除非是謀反、通敵一類的大罪,大宋是極少處死官員,這樣的結果,在大宋來說以經是極為嚴曆的處罰了。因此判決下到廣州之後,趙汝愚立刻命人封抄了程元州的家產,連同之前賄賂給楊炎的禮物全都封存,等楊炎回來檢查充公。不過趙汝愚還是手下留情,給程元州留下了五千貫錢,以度殘生。不過這和他以前的幾百萬家私相比,隻能算九牛一毛。而程元州也隻好遣散了妻妾,又變買了一些細軟,帶著十幾個貼身家人,起身回老家去了。


    想到這些,程元州坐在車裏又氣又恨,自己現在不僅仕途無望,而且辛苦了大半輩子,攢下來的幾百萬家產也成了泡影。恨不能立刻把楊炎撕碎嚼爛。


    不過程元州心裏也清楚,楊炎家世顯赫且不說,本身也是高官,又是當朝駙馬,現在又平定了摩尼教,為朝廷立下大功。而自己不過是一個罷職的地方官員,以前雖說也打點過龍大淵、曾覿一夥,但僅僅隻是正常應酬,自巳並不是他們的一黨,現在自己要錢沒錢,要勢沒勢,他們是絕不會再理睬自己了。想到這裏,程元州隻覺心裏一陣悲哀,難到自己真的就這麽完了嗎?


    程元州正想著心事,突然隻聽一聲呼哨,然後就聽到一陣密集錯雜的腳步聲,有人厲聲喝道:“站住。”緊接著又聽到自己的家人喊叫道:“哎喲”“大王饒命”等聲音。


    程元州的心裏“咯噔”一下子,知道是遇見強盜了。這時車門一開,一個人衝著裏麵喊道:“姓程的,快給老子下來。”


    程元州哆哆嗦嗦鑽出了馬車,還沒等說話,就立刻被人揪衣領子,拖了下來。這時天以經全黑了,隻見四周都點起了火把,照得十分清楚,有百十號人, 一個個身穿青衣, 黑巾蒙麵,各執刀槍武器,把自己這一行人圍住。而自己的家人這時圍成一團,都雙手抱著腦袋,蹲坐在地上。


    那人將程元州揪到一人的麵前, 程元州嚇得站立不穩,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我把所有的錢財都拿出耒,隻求大王饒了我一命吧。” 然後“碰碰”嗑頭。


    隻見那人一把抓住程元州的前襟,把他扯了起來,一手將自己蒙麵的黑巾拉下,厲聲道:“狗官,你也有今天嗎?看看你還認識老娘我嗎?”


    程元州隻聽得她口氣雖凶,但聲音尖細,到像是個女子,仔細一看,抓著自已的果然是一個年輕的女人,雖然橫眉立目,但也看得出容貌頗為秀美,不過程元州仔細想了想,實在想不起自已曾見過這個女子,因此顫道:“女大王,在下什麽時候得罪過女大王,還請您老高抬貴手……”


    他的話還沒說完,立刻被那女子打斷:“狗官,你是害人太多了,所以想不起來了。姑奶奶就告訴你吧,海豐縣的孟泰孟員外你還記得嗎?”


    程元州想了一想,終於想起來了,孟泰原是海豐縣的一個商人,那還是自己在海豐縣做知縣的時候,看中了孟泰的家產,以私通海盜的罪名將孟泰一家下獄處斬的,孟家十數萬貫的家財都被自己私吞了,難到這女子和孟泰有什麽關係嗎?想到這裏程元州不禁全身哆嗦起來。


    那女子又是一陣狂笑,道:“狗官,你終於想起來了吧,告訴你吧,姑奶奶我就是孟泰的女兒孟蘭君,這一天姑奶奶我可是等了十幾年了,我們全家十八口人的性命,這筆帳今天就要找你算了。”


    程元州一聽, 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嚇得連屎尿都都出來了。


    孟蘭君冷笑道:” 狗官, 當初你害我全家的時候, 可曾想到過有今天,一刀殺了你那就太便宜你了, 今天我要捅你十八刀, 為我家十八條人命報仇。”


    程元州聽了,兩眼一黑,頓時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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