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興七年(1177年)正月十八日,建康的叛亂生以經到了第四天。? (?([[皇宮依然被叛軍圍困著。不過在十五日夜晚叛軍攻打了一次皇宮之後,連續三天,都沒有向皇宮再度動進攻,這一點也讓被困在皇宮裏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如此,但皇宮裏守衛的眾人卻絲毫也不敢大意,每天韓彥直都會分派嚴威、鐵成林、穀雪萍、韓照靜、張文珠等人輪流巡視,嚴守皇城,就連趙忱和趙倩如每天也都是一身戎裝,對城防要親自視查幾遍。


    而這時趙月如也以經醒了過來,因為其他人都忙著守城,無暇一直陪著她,因此就讓水鏡和水月帶著徒弟們照料。


    不過趙月如到底還是根基深、底子好,經過了一天的調養之後,又有水鏡和水月的靈藥幫她恢複,就以經能夠起身下地行走了,雖然還不能動武,但基本行動還是不受影響。而且趙月如也深知,在保衛皇宮的眾人之中,隻有她能算戰場經驗豐富,其他人不是久疏戰陣就是初次上場,也確實放心不下,因此立刻就要去察視城防情況。眾人也拗不過她,水鏡和水月隻好讓洪淑兒帶著申若蘭,白欣如兩人陪看一起去,與趙月如寸步不離的保護。


    但趙月如一視查城防,立刻就現,雖然現在叛軍並沒有來進攻,但整個皇宮中的守兵,包括女兵在內,精神全都高度緊張,一刻也不敢放鬆,而且連續嚴防了兩天兩夜,士兵都十分疲憊。其他人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趙月如卻知道,這可是一個不小的問題,如果士兵的精神一直保持著緊張的狀態,得不到好的休息,那等叛軍攻來的時候,還怎麽打仗。


    由其是現在,淩翔以經偷偷潛出了皇宮,去搬請救兵去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帶回來救兵,因此皇宮中必需做好長期堅守的準備。因此趙月如立刻決定,在這樣對持的情況下,要把士兵們分成三批,隻留一批士兵守衛皇城,其他二批士兵都去休息,然後三批士兵輪流值班守城,以保證每一個士兵都有足夠的體力和精力。


    不知不覺中,日頭以經偏西,看來這一天又要過去了。這時趙忱、趙月如、趙倩如、韓彥直等人正坐在一起議論皇城的守衛安排,就在這時,有一個士兵進來稟報,說是叛軍頭目請趙忱等人到城牆上去答話。


    趙忱等人聽了之後,也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叛軍這是要耍什麽詭計,但眾人一商議,還是決定上城牆去看看,宗天玄等人到底有什麽話可說。不過趙忱的安全也不能忽視,因此趙月如請出水鏡和水月兩人,一左一右保護著趙忱,同時又帶上葉沐雪,眾人才一起來到城牆上。


    趙忱站在城牆上放眼看去,隻見在夕陽的餘暉之下,犬約在六十步開外,宗天玄、謝青峰、宋異人、陳亦起四人並馬而立,就站在叛軍前列。趙忱看了一會,看起來對方似乎也沒有什麽陰謀的樣子,於是就示意讓鐵成林去和對方答話。


    鐵成林來到垛口邊,對城下高喊道:“宗天玄,天子在此,你有什麽話要說,就盡管開口吧。” 他的功力雖然不及楊炎、趙月如、淩翔等人,但也算是相當深厚,而且又是男子粗聲,因此喊出的話中氣十足,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清楚,而在城牆上駐守的宋軍聽到他說到“天子”二字的時候,都齊聲高呼“萬歲,萬萬歲”。聲震長街。


    這時宗天玄在城下也看見了趙忱,聽見宋軍齊聲高喊“萬歲”。也不等他們喊完,就立刻大聲道:“你們都聽著,現在你們被困在皇宮中,內無糧草,外無救兵,早晚都是死路一條,如果盡早投降,我還可以手下留情,留你們一命,否則我們馬上開始攻城,等到皇城一破,必然玉石俱焚。到了那時,你們悔之晚矣。”


    他說的話一字一句,用內勁喊出,聲音雖然不大。雖然在宋軍的呐喊聲中,也讓滿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雖是敵對,但趙月如、水鏡、水月等人還是不由暗暗佩服。


    鐵成林大笑道:“宗天玄,我還以為你要說m什麽話來,原來還是這些廢話,少要在這裏大話欺人,死路一條的乃是你們,我們守在皇城中,你又能奈我何?要想攻城,那就盡管來吧。”


    宗天玄也放聲大笑,道:“你們現在還在強作正定,不過是想著城外還有李顯忠的人馬而己,實話告訴你們,李顯忠早己被我們殺敗,不要在做指望了。而且朝中官員,還有各地人馬官員大多都以經向鄧王臣服,少數頑固不化者也都死於非命,如果不信,你們看這是什麽?”


    說著他從馬後拿起一物,高舉過頭,道:“你們都看清楚了,這是楊炎隨身的兵器,你們都認識吧。楊炎己經被我們所殺,所以他的兵器就落到了我的手中,如果你們還不投降,楊炎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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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楊炎和淩翔兩人殺出城去之後,宗天玄等人也知道情況不妙,趕忙來到政事堂來找史彌遠和趙竑,向他們報告,並商議下一步該怎麽辦?


    這時政事堂上隻有史彌遠和趙竑兩人。趙竑依然身穿皇袍,頭帶金冠,坐在椅子上指手劃腳,口裏念念有詞。而史彌遠伏身在桌案前,在地圖上指指劃劃。時而眉頭緊鎖,連連搖頭,時而目光凝視,沉思不語。見宗天玄等人進來,趙竑還坐在椅子上不動,而史彌遠卻立刻起身,迎了上去,道:“怎麽樣了,找到楊炎沒有?”


    宗天玄苦笑一聲,揺了搖頭,道:“讓他逃出城去了。”


    史彌遠不禁大驚失色,趕忙道:“這是怎麽回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宗天玄這才把楊炎和淩翔殺出建康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完之後,一直坐著的趙竑卻言了,他滿不在意的笑道:“楊炎不過是跳梁小醜,有什麽可怕,跑就讓他跑了吧!宗先生不必擔心了,朕仍是天命所歸,他又能奈朕如何?”


    而史彌遠的反應卻與趙竑完全相反,一聽到這個消息,就如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都懵了。頭腦中隻有四個字:大勢己去。


    雖然沒有抓住楊炎,但隻要楊炎還在城中,那怕被他逃進皇宮裏,也還有挽回的餘地,畢竟隻有一個人,改變不了城中的大勢。


    但楊炎這一出城,那就大不相同了。他必然是會去調動李顯忠的人馬。就算楊炎沒有調令,但以他的身份和平素的為人,李顯忠對他絕對不會懷疑,因此必然會立刻兵。等李顯忠的大軍一到,自己在城內這幾千烏合之眾,跟本就抵擋不住。


    雖然在城外還有李全的人馬在,但現在李全是否可靠還很難說,就算李全能夠繼續幫助自己,抵擋住李顯忠的大軍。但隻不過也是稍緩自己這次政變的失敗而己,因為楊炎一出建康,以他在宋軍中的資曆和威望,完全可以從江淮一線調動北伐的人馬,回到建康來平定叛亂,最多不過是十天的時間,那麽自己依然還是死路一條。


    盡管在動政變之前,史彌遠也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但現在真正麵對將要徹底失敗的結局,史彌遠心裏依然惶恐不安起來,畢竟政變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可以不容易,而且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勝利的機會,就這麽以失敗而造終,史彌遠還是覺得很不甘心。


    宗天玄見史彌遠呆呆怔,好半天也不說話,不禁道:“史大人,你怎麽了?說句話呀,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史彌遠心裏忽然生出一股邪火,這幾天以來一直高緊張的神經也終於崩潰下來,隻想要找個辦法泄一通,他猛然一把抓住宗天玄,幾乎是吼道:“說話?你讓我說什麽?現在該怎麽辦?都是你們沒有用,皇城也攻不進去,現在竟然又讓楊炎逃出城去了,你們這群廢物,什麽事情都幹不好,把事情弄成這一步,隻會來問我該怎麽辦?現在來問我有什麽用?我又知道怎麽辦?”


    宗天玄先是一怔,其實他心裏也憋著一團火,而且被史彌遠這劈頭一通大罵之後,也有些掛不住了,他的武功不知高史彌遠多少倍,將手一抖,立刻就掙脫了史彌遠,然後一把抓住史彌遠的衣襟,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大喝道:“難到都怪我們嗎?這幾天以來,我們一直都在奮力征戰,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你都知道嗎?而你呢?你又做了那些事情,不是每天躲在這裏嗎?這一次還不是你把楊炎招回來的嗎?才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又有什麽資格來說我們。信不信我馬上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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