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趙飛謎。”
“哦，是你啊，有事嗎？”
“你還好吧？聽你的聲音好像很累啊！”我的話說得很慢，因為我在想應該怎麽對她說。
“我沒事，隻是工作忙了一些。”聽到了我的關心，燕輕眉的語調也變得很溫柔。
聽了燕輕眉的話，我突然想起來她好像已經兩天沒回過家了。
“是不是在忙連環槍擊案啊？”我決定不和她繞彎子了。
“嗯？”燕輕眉那邊很明顯是愣了一下。
“你怎麽知道？”
“我手裏正拿著今天的報紙，又死了一個。我打電話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你在負責這個案子。”我的聲音低沉了下去。
“是我在負責。”
“哦，我不太明白你們的工作情況，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話，你能不能不接這個案子？”
“為什麽？”燕輕眉很迷惑。
“這個凶徒不是普通人，他隻要有槍在手，基本上可以想殺誰就殺誰。”我的話說得很急也很快。
“對不起，我的工作是不能選擇的。上麵讓你做什麽案子，你就得做什麽案子，這沒的商量。”燕輕眉沉默了一下對我說。
我不說話了，我一隻手拿著報紙，一隻手拿著電話，眼睛在電話和報紙之間不停地掃著。
“喂，喂，趙飛謎，你還在嗎？”
“啊，我在，我在。”
“這幾天我想我都不會回去了，你晚上回家後把門鎖好就行了。”燕輕眉的口氣越來越像一個妻子。
“這個——”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再管一回閑事。
“你有什麽話等我回家再說吧！”說完，燕輕眉就準備掛機了。
“等等，等等。那個，咳，也許，我是說也許我可以幫你忙。”
“什麽？你幫我忙？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燕輕眉很警覺，她也聽出來我今天很不對勁。
“你別問了，今天晚上把這個案子的資料拿回家，主要是相關的照片，回家我們再說。”我沒有直接回答她。
“能告訴我為什麽你這麽關心這個案子嗎？”燕輕眉在電話那邊試探地問我。
“因為我不想你也像這些案子的死者一樣，有一天莫名其妙地橫屍街頭。”
———————————————————————————————————————
燕輕眉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回到了家中，她回家的時候我已經吃過飯了，正在一邊看電視一邊喝著酒。我知道晚上有事，所以沒有喝很多。
“你吃飯了嗎？”我看到她走了過來，就扭過頭問。
“在局裏吃的工作餐。”她點了點頭。
“嗯，我還做了點湯，現在正在火上，一會一起喝一點吧！”我說著就把電視關了。
“你先看看這個吧！”燕輕眉聽了我的話愣了一下，這才坐到我的旁邊，回手遞給我了一個檔案袋。
我從檔案袋裏拿出了一些照片，袋子裏麵還有一些資料，不過我沒有拿。我現在隻想看看報紙上沒有登過的照片，在那裏應該有我想知道的。
燕輕眉坐在我旁邊不再說話，不過她那雙略顯有些緊張眼睛卻再沒有離開過我。
這些照片都是死者的，每一個死者在現場的各個角度的，還有這個死者的現場環境的，還有每一個死者生前的。
我看的速度很快，因為我不是警察，我不能在照片中看出一些和案情相關的東西，我看的隻是每一個死者的槍口，對這個我比任何人都專業。
我一邊看，眉毛一邊皺了起來。
“說一說你們警察所發現的事。”我不停地翻看著每一張照片問旁邊的燕輕眉。
“這些死者沒有任何共同點或者是共同的圈子，而且這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奇怪的是他們身上的財物也一點沒有丟失。”燕輕眉的話說得即簡練又充份。
聽了燕輕眉的話，我長呼了一口氣，慢慢地放下了手裏的那些照片。
“怎麽？有什麽發現？”燕輕眉看到我這樣，不由地更緊張了起來。
“最大的發現就是你們警察有麻煩了，東仙市來了一位神槍手。”我斜著眼看著燕輕眉說。
“這個不用你說，我們也知道。光是看這些死者個個都是眉心中槍就已經知道了。”燕輕眉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
“可是有一點也許是你們不知道的。”我說話的時候，把目光投向了天花板。
“什麽？”
“從槍口看，這些人應該是被新式的大口徑勃朗寧手槍殺死的。這種勃朗寧的火力非常大，大概是你那天在心箭用的那種槍的三倍左右。而這種槍一般情況下如果擊中人的頭部，一定會造成對穿的效果，也就是子彈從前麵穿進，又從後麵穿出。但是你看這些照片，沒有一個是這樣的，這些死者都是單一的槍口。”我一邊說，一邊將那些照片遞給了燕輕眉。
燕輕眉接過照片，一張一張很仔細地看了起來。沒錯，就像我說的那樣，每一個死者都隻有眉心處的一個槍口，他們的後腦處沒有子彈對穿後的出口。
“這又說明什麽？”燕輕眉皺著眉頭看著手裏的照片問我。
“如果想用這種勃朗寧手槍造成這種效果的話，那麽槍手和死者之間的距離至少要有一百五十米。我如果沒有說錯的話，那天在月色如豹的那個死者的現場處，應該旁邊還有一塊碎的玻璃，那個槍手是在外麵開的槍，子彈穿過了窗子才殺的那個人；至於其他的幾個死者，他們的現場處一般都很寬闊，完全有條件讓槍手從一百五十米外殺死他們。”我說話的時候，麵色逐漸地凝重了起來。
“哦，我明白了。”燕輕眉這才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這個凶犯他不但有一把新式的大口徑勃朗寧手槍，而且他還有一個瞄準鏡。”燕輕眉盯著我的眼睛下了她的判語。
“哼哼。”我搖著頭苦笑了起來。
“我剛才說的那些事應該足夠你們的線索了，但是我必須還要告訴你一句，那種勃朗寧不能安裝瞄準鏡。”
“什麽？你是不是瘋了？”燕輕眉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一雙眼睛像見了鬼一樣地看著我。
“一百五十米外不用瞄準鏡怎麽可能擊中人的眉心？”
“所以我說東仙市來了一個神槍手。”我這貌似慢吞吞的話，卻讓燕輕眉倒吸了一口涼氣。
燕輕眉像失了魂一樣又一屁股坐了下來，她的情緒現在很不穩定。
“你先慢慢地想一想，我的湯應該好了，我盛一碗給你。”我拍了一下腿站了起來，對於這件事我想我該做的已經做到了，接下來就像靠她們警察了。
“哦，是你啊，有事嗎？”
“你還好吧？聽你的聲音好像很累啊！”我的話說得很慢，因為我在想應該怎麽對她說。
“我沒事，隻是工作忙了一些。”聽到了我的關心，燕輕眉的語調也變得很溫柔。
聽了燕輕眉的話，我突然想起來她好像已經兩天沒回過家了。
“是不是在忙連環槍擊案啊？”我決定不和她繞彎子了。
“嗯？”燕輕眉那邊很明顯是愣了一下。
“你怎麽知道？”
“我手裏正拿著今天的報紙，又死了一個。我打電話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你在負責這個案子。”我的聲音低沉了下去。
“是我在負責。”
“哦，我不太明白你們的工作情況，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話，你能不能不接這個案子？”
“為什麽？”燕輕眉很迷惑。
“這個凶徒不是普通人，他隻要有槍在手，基本上可以想殺誰就殺誰。”我的話說得很急也很快。
“對不起，我的工作是不能選擇的。上麵讓你做什麽案子，你就得做什麽案子，這沒的商量。”燕輕眉沉默了一下對我說。
我不說話了，我一隻手拿著報紙，一隻手拿著電話，眼睛在電話和報紙之間不停地掃著。
“喂，喂，趙飛謎，你還在嗎？”
“啊，我在，我在。”
“這幾天我想我都不會回去了，你晚上回家後把門鎖好就行了。”燕輕眉的口氣越來越像一個妻子。
“這個——”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再管一回閑事。
“你有什麽話等我回家再說吧！”說完，燕輕眉就準備掛機了。
“等等，等等。那個，咳，也許，我是說也許我可以幫你忙。”
“什麽？你幫我忙？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燕輕眉很警覺，她也聽出來我今天很不對勁。
“你別問了，今天晚上把這個案子的資料拿回家，主要是相關的照片，回家我們再說。”我沒有直接回答她。
“能告訴我為什麽你這麽關心這個案子嗎？”燕輕眉在電話那邊試探地問我。
“因為我不想你也像這些案子的死者一樣，有一天莫名其妙地橫屍街頭。”
———————————————————————————————————————
燕輕眉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回到了家中，她回家的時候我已經吃過飯了，正在一邊看電視一邊喝著酒。我知道晚上有事，所以沒有喝很多。
“你吃飯了嗎？”我看到她走了過來，就扭過頭問。
“在局裏吃的工作餐。”她點了點頭。
“嗯，我還做了點湯，現在正在火上，一會一起喝一點吧！”我說著就把電視關了。
“你先看看這個吧！”燕輕眉聽了我的話愣了一下，這才坐到我的旁邊，回手遞給我了一個檔案袋。
我從檔案袋裏拿出了一些照片，袋子裏麵還有一些資料，不過我沒有拿。我現在隻想看看報紙上沒有登過的照片，在那裏應該有我想知道的。
燕輕眉坐在我旁邊不再說話，不過她那雙略顯有些緊張眼睛卻再沒有離開過我。
這些照片都是死者的，每一個死者在現場的各個角度的，還有這個死者的現場環境的，還有每一個死者生前的。
我看的速度很快，因為我不是警察，我不能在照片中看出一些和案情相關的東西，我看的隻是每一個死者的槍口，對這個我比任何人都專業。
我一邊看，眉毛一邊皺了起來。
“說一說你們警察所發現的事。”我不停地翻看著每一張照片問旁邊的燕輕眉。
“這些死者沒有任何共同點或者是共同的圈子，而且這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奇怪的是他們身上的財物也一點沒有丟失。”燕輕眉的話說得即簡練又充份。
聽了燕輕眉的話，我長呼了一口氣，慢慢地放下了手裏的那些照片。
“怎麽？有什麽發現？”燕輕眉看到我這樣，不由地更緊張了起來。
“最大的發現就是你們警察有麻煩了，東仙市來了一位神槍手。”我斜著眼看著燕輕眉說。
“這個不用你說，我們也知道。光是看這些死者個個都是眉心中槍就已經知道了。”燕輕眉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
“可是有一點也許是你們不知道的。”我說話的時候，把目光投向了天花板。
“什麽？”
“從槍口看，這些人應該是被新式的大口徑勃朗寧手槍殺死的。這種勃朗寧的火力非常大，大概是你那天在心箭用的那種槍的三倍左右。而這種槍一般情況下如果擊中人的頭部，一定會造成對穿的效果，也就是子彈從前麵穿進，又從後麵穿出。但是你看這些照片，沒有一個是這樣的，這些死者都是單一的槍口。”我一邊說，一邊將那些照片遞給了燕輕眉。
燕輕眉接過照片，一張一張很仔細地看了起來。沒錯，就像我說的那樣，每一個死者都隻有眉心處的一個槍口，他們的後腦處沒有子彈對穿後的出口。
“這又說明什麽？”燕輕眉皺著眉頭看著手裏的照片問我。
“如果想用這種勃朗寧手槍造成這種效果的話，那麽槍手和死者之間的距離至少要有一百五十米。我如果沒有說錯的話，那天在月色如豹的那個死者的現場處，應該旁邊還有一塊碎的玻璃，那個槍手是在外麵開的槍，子彈穿過了窗子才殺的那個人；至於其他的幾個死者，他們的現場處一般都很寬闊，完全有條件讓槍手從一百五十米外殺死他們。”我說話的時候，麵色逐漸地凝重了起來。
“哦，我明白了。”燕輕眉這才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這個凶犯他不但有一把新式的大口徑勃朗寧手槍，而且他還有一個瞄準鏡。”燕輕眉盯著我的眼睛下了她的判語。
“哼哼。”我搖著頭苦笑了起來。
“我剛才說的那些事應該足夠你們的線索了，但是我必須還要告訴你一句，那種勃朗寧不能安裝瞄準鏡。”
“什麽？你是不是瘋了？”燕輕眉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一雙眼睛像見了鬼一樣地看著我。
“一百五十米外不用瞄準鏡怎麽可能擊中人的眉心？”
“所以我說東仙市來了一個神槍手。”我這貌似慢吞吞的話，卻讓燕輕眉倒吸了一口涼氣。
燕輕眉像失了魂一樣又一屁股坐了下來，她的情緒現在很不穩定。
“你先慢慢地想一想，我的湯應該好了，我盛一碗給你。”我拍了一下腿站了起來，對於這件事我想我該做的已經做到了，接下來就像靠她們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