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行雲扶住分身搓揉了幾下,到底是覺得謝玄衣的穴口幹澀不堪,他幹脆抓了一把雪在手中,然後用手指一點點塞進謝玄衣的後穴之中。    極度的寒冷讓謝玄衣發出了痛苦的呻吟,他屈辱地掙紮著身體,卻無論如何無法從衛行雲強有力的禁錮下掙脫開,隻能任由對方的手指將積雪塞入自己體內深處。    “冷得很是吧?沒關係,一會兒便讓你熱起來了。”衛行雲壓住不斷顫抖的謝玄衣,冷酷的笑容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肅殺。待他覺得謝玄衣的後穴已足夠濕潤之後,這才握住男根慢慢插入了對方體內。    “唔!啊……”謝玄衣被衛行雲頂得渾身一顫,口中亦瀉出了一絲不堪的呻吟,他重重地喘著粗氣,雙目也變得迷惘了幾分。    躺在一旁雪地上無法動彈的謝潛魚此時隻能從金眸中滑落下無助的淚水。    他艱難地喘息著,鮮血從齒縫間滴滴答答地淌在了潔白的雪地上,染出一地淒然。    他一直都想保護謝玄衣,可誰知道到最後卻是對方為了救自己而要承受這般的屈辱呢?    如果一開始,他沒有活在這世上便好了。    淫獸悲哀的低鳴聲夾雜在風中回蕩在冰原之上,衛行雲冷眼看著遠處那隻可悲的巨獸,下身卻毫不留情地一次次刺穿謝玄衣的身體。    對他而言在如此冰天雪地強占一具虛弱的身體並沒有太多的快感可言,他想要的不過是報複而已。    為什麽他的弟弟必須化作白骨含冤而死,而自己卻要去救這個可以稱得上是仇人的弟弟?    後穴不斷地刺穿,敏感之處亦受到了多重的刺激,方才被雪水凍得冰冷的後穴已被衛行雲男根的滾燙所溫暖。謝玄衣哆嗦著靠在衛行雲身上,雙腿屈辱地夾著對方的腰,身體隨著對方每一次有力的挺動而上下起伏。    然而這場快感注定與謝玄衣無緣,他的前麵始終得不到足夠的刺激,每每想要抬頭卻又無奈地低垂下去。    一股熱火憋在謝玄衣下腹之間,怎麽也找不到發泄的出口,沒多久,他竟是連呻吟也難以成聲,隻是整個人都癱軟在了衛行雲的懷中,一動不動。    衛行雲又抽插了幾下,泄出之後便將謝玄衣丟到了地上,他蔑視地看了眼對方依舊難以勃起的胯間,冷笑道,“廢物就是廢物。”    謝玄衣閉著眼喘息了好一會兒,這才有力氣從雪地上坐起來,他沒有理會衛行雲的羞辱,隻是無力地問道,“不知剛才我可伺候得衛大當家滿意,若大當家尚且滿意,還望出手救救我的兄弟。”    衛行雲已然穿好了自己的衣袍,他看到謝玄衣已被凍得麵色發白,雙唇發青依然在為謝潛魚那個怪物求情,心中也不覺多了一絲感觸,沒想到這風流好色之輩竟也有如此深厚的兄弟之情。    “哼。來人,將他們兩個都給我帶上山寨去,嚴加看管!”    謝玄衣聽見衛行雲已是答應了自己的請求,蒼白的臉上這才浮出一抹微笑,他扭頭看了看仍在低聲悲鳴的謝潛魚,卻隻衝他搖了搖頭,示意對方不要難過。    回到山寨之後,謝玄衣與謝潛魚都被關進了擎天寨的地牢之中,而衛行雲則徑自回了自己的住所。    推開緊閉的石門,繞過一扇花鳥山水屏風之後,溫暖而寬闊的雕花大床上赫然躺在一具森森白骨。    “風兒,今日可曾乖乖的?”    衛行雲麵對白骨,一改方才的冷酷,換上一副溫柔的笑容,徑直坐到了床邊,將那副白骨抱在了懷中。    森冷的白骨自然不會有任何回答,可衛行雲卻步介意,他俯身吻了吻白骨頭顱上那副蒼白的牙齒,又繼續說道,“謝玄衣那廝竟找到這裏了,不過這一次他說有可以讓你重回世間的辦法。我們便信他一回吧?若他敢騙我,這一次我定要讓他為你殉葬,屆時你可不能怪大哥心狠手辣了,大哥已經給過他一次機會,誰叫他非要來贖罪受死呢?”    大概是怕凍死了謝玄衣,衛行雲的手下特意在地牢裏燃了幾個火爐,供他取暖,又拿了一些水食和藥物讓他和謝潛魚取用。    謝玄衣並沒有想到衛行雲依舊這般痛恨自己,他本以為自己說明來意對方會大喜過望,沒想到昔日之仇仍是難以消弭。    他歎了一聲,撫摸著上了藥之後就昏睡了過去的謝潛魚,心痛地看著對方為了自己而被那隻白毛淫獸撕咬得傷痕累累的身體。    “是我拖累了你,早知道當初就該聽你的話。”謝玄衣苦笑了一聲,將身體靠得離謝潛魚更近了一些。    雖然屋子裏燃著火爐,但是剛才他在雪地上被衛行雲折磨了那一番卻讓他渾身上下都是一片冰冷,而謝潛魚獸態的皮毛卻是極為溫暖,就像皇宮中最上等的裘衣一般。    他蜷縮著身體,靠在謝潛魚的懷中漸漸也犯起困來。        第128章 白骨生肉 上        也不知在謝潛魚的懷裏休息了多久,謝玄衣感到臉上一陣潮熱之後這才慢慢睜開了眼。    一睜眼就看到謝潛魚那雙金眸正含情脈脈地望著自己,對方那根粗礪的舌頭也在濕嗒嗒地舔著自己的臉。    吃驚於謝潛魚那奇異的體質,謝玄衣摸了摸對方還包紮得好好的傷口,心痛地問道,“還痛嗎?”    謝潛魚盯著謝玄衣那張對自己滿是關懷的麵容,思緒一下又飄回了小時候。    他從小便被其他皇子鄙夷欺負,隻有這個哥哥會在自己被其他兄弟砸出滿頭包的時候,蹲到自己身邊,遞上一塊其實他並不愛吃的紅豆糕,然後微笑著安慰自己。    “嗚……”謝潛魚嗓子裏輕輕地發出了一聲有些淒楚的咕嚕,他執著地將頭湊近了謝玄衣,用腦袋上那圈溫暖的鬃毛蹭起了謝玄衣的臉,就像小時候靠在哥哥懷中撒嬌那般。    謝玄衣對謝潛魚這反常的舉動搞得哭笑不得,於他而言,如今兩人身陷囹圄,衛行雲又仍是固執著昔日仇恨,也不知最後到底會怎麽處置他們倆兄弟。    原以為自己此次為救衛行風而來,衛行雲必定體諒,可對方心中似乎早就被仇怨侵蝕,依舊不肯平心靜氣地與自己好好談談。    謝玄衣正自鬱鬱,忽然牢門一開,過來兩個勁裝漢子不由分說地便將他從謝潛魚厚實的皮毛中拖了出來。    謝潛魚的四肢和脖子都被綁上了鐵鏈,又加之身受重傷,一時也不便動彈隻能嗷嗷嗚嗚地衝那兩人嘶吼。    “真是見識了,沒想到北陸那傳說中的神獸居然是這般模樣。”    兩人一邊用繩子捆綁住謝玄衣,一邊打量著獸態的謝潛魚嘖嘖稱奇。    謝玄衣被他們捆得生痛,眉間禁不住微微一皺,可他仍回頭對謝潛魚笑了笑,示意對方寬心。    沒一會兒謝玄衣便被來人蒙上雙目帶到了衛行雲所在的臥房之內。    隔著一張雕龍屏風,衛行雲讓屬下將謝玄衣推了進來,又斥退了下人。    他輕輕將懷中衛行風的枯骨放好之後,這才緩步走了上前,一把拽起謝玄衣將他扔到床頭。    “謝玄衣,你說你此來乃是為了救我弟弟,若你說了假話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    衛行雲冷哼一聲,隨手拉扯掉了謝玄衣的蒙眼布。    謝玄衣眨了眨酸澀的雙眼,隨即抬頭便看見了衛行風的枯骨,他猶自記得奈何橋畔時所聽聞的一切,衛行風橫遭慘死,怨氣難解,鬼魂仍孤苦飄蕩世間。    “風兒……”他低低地喚了一聲,掙紮著便要站起來靠近衛行風。    衛行雲在一旁看到謝玄衣眼中不加掩飾的深情,心中妒火大起,一腳踢到謝玄衣腹上,直痛得對方又癱軟了下去。    “不許你這樣親昵地叫我弟弟!你這個害死他的混蛋!”    衛行雲止不住內心的憤怒,旋即探手將謝玄衣直接拎了起來,他拽住捆住對方的繩子,將他直接推到了衛行風的屍身麵前,厲聲逼問道,“說,如何才能令我兄弟起死回生?!”    謝玄衣戀戀不舍地看著這具枯骨,心中一點恐懼之情都沒有,他苦澀地笑了笑,扭頭對衛行雲說道,“衛大當家,我此來隻為救風兒一命,不管後果如何,皆無忌諱。隻是……我那兄弟命途乖蹇,屢次受我連累,我實在不放心他。可否求你看在我願舍命相救令弟的份上,也放我兄弟一條活路,如此,我在九泉下亦感激閣下大恩。”    自從被穆青複活之後,謝玄衣便一心想以修羅教秘法讓衛行風能再回人世,他當年在修羅教身居要職,亦是知曉一些教中機密。此來龍翔之前,他業已托人去修羅教舊地為自己搜尋秘法,果有所得。    隻不過正如自己為穆青所救一般,修羅叫秘法雖然玄妙,但是令亡者死而複生豈是輕易之事,一人生,一人死,消長平衡,方有所成。    這也就是說,他若想救衛行風一命,免不得是要用自己這苟延殘喘的一命相抵了。    衛行雲見謝玄衣言語懇切,一時倒也願意相信對方所言非虛。    隻不過他心中對這奪取自己弟弟愛慕乃至奪取自己弟弟性命之人仍是無甚好感,當即便冷笑道,“說得這般冠冕堂皇,我豈知你不是騙我?”    謝玄衣借雙膝之力踉蹌著站了起來,雙目堅定地望向了衛行風的屍骨。    “此事確實少有人試過,不過就我自身遭遇來說,書上所著必然非虛。但是若真的此法在我手下無法生效,我願受大當家千刀萬剮,屍骨任你毀棄!隻求……你放過我那苦命的弟弟。但你若真不願放過他,也求你給他個痛快,讓這可憐的孩子別再受苦。”    想起當年自己被謝潛魚所率的北軍窮追猛打,衛行雲心中倒是對那個隱藏在鐵麵之後的威王多有敬佩之心。    隻不過真是沒想到,昔日威風凜凜的北軍大都督亦會落到今日這不人不鬼的地步。    便當是敬當年那一條英雄漢罷了!    衛行雲一揮寬袖,昂然答道,“好,既然你不畏生死,那麽與你一諾又有何難?!”    說話間,衛行雲掌間勁氣四溢,立時將謝玄衣身上的繩索全然震斷。    謝玄衣鬆動著被捆綁得麻木脹痛的雙臂,緩緩摸向了床上那具枯骨,衛行雲在一旁冷眼看著,倒也並未阻止。        第129章 白骨生肉 中        謝玄衣摸到衛行風的屍骨,小心翼翼地將這具曾在他夢魂之中出現過無數次的遺骸抱了起來。    他撫摸著那顆已變得光滑的骷髏頭骨,忍不住便是一抹淡笑勾起。    “行風,我欠你許多,今日終能償還了。望你不要再恨我怨我,好好找一個待你真心好的人吧。”    謝玄衣說完這一番話,眼眶竟是略微有些濕潤了。    他原本死過一次,對生死也是看淡了許多,隻是這一次,眼見自己與魂牽夢縈心愛之人或成永訣,心中到底是有幾分酸澀。    衛行雲在一旁瞧見這一幕,隻覺得謝玄衣是在惺惺作態,他大步上前,將弟弟的屍骨從謝玄衣手中奪了回來,低聲斥道,“廢話少說,你倒是快些交待如何能令風兒再世為人?!”    謝玄衣坐了起來,又看了眼衛行風的枯骨,慢慢說道,“其實也簡單。那書上所記載如若想讓白骨生肉,那麽便以人血滋養。隻不過這人血需得找一名對那副白骨有著深刻愛意之人的血方能奏效。大哥,我雖好色風流,但是對風兒卻也是一腔真心,他的死委實讓我難過傷心……”    “住嘴!”衛行雲忍無可忍,一巴掌就打在了謝玄衣的臉上,他皺緊眉,心中卻是對剛才謝玄衣那番話開始了極為深沈的思慮。    有著深刻愛意之人的血方能奏效?普天之下,還有誰會像他這樣愛著自己的弟弟呢?!謝玄衣嗎?不,這個昏君花心又風流,自己怎能信他這狗屁之言?!    “昏君!你分明就對風兒並非真心,否則你怎會忍心逼死他!”    衛行雲怒吼一聲,一手扼住了謝玄衣的咽喉,目眥欲裂地瞪住了對方。    謝玄衣掙紮不得,隻得麵露苦澀,他自知自己被誤會太多,就算怎麽解釋對方也未必肯信。也是,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能誤解自己傷害自己,何況衛行雲這個一直視自己為仇敵的外人呢。    “無妨……若此法不能奏效,我……我這條命便算賠給你們兄弟……你們……也不吃虧!”    “哼!”衛行雲稍稍冷靜下來,這才鬆開了手。    正在謝玄衣咳嗽不止之時,衛行雲又問道,“這個法子真的有用嗎?”    謝玄衣心道自己都是被師兄從那書上的法子複活的,想來其他辦法也應該有用才是。    他點點頭,也不再去多想自己的下場,他欠了許多人也被許多人所虧欠,到底是需要償還的,隻要衛行風能從不能轉世的苦海之中脫離,自己也算死得其所了。    “來人,先帶他下去準備所需的東西。”衛行雲揮了揮手,叫來手下將謝玄衣先帶了下去。    他兀自抱著衛行風的屍骨不放,胯間正好抵在對方堅硬的骨骸之上,一陣悸動。    衛行雲收斂起了剛才對謝玄衣的凶神惡煞之態,露出一分隻屬於衛行風的溫柔來。    他撫摸著懷中那具嶙峋的屍骨,低聲呢喃道,“風兒,為兄知道你喜歡那個昏君,為兄也勸過你不要相信那樣的人,可你就是不信。你可知為兄有多麽愛你?看你那麽喜歡那個昏君,甚至為他不惜自盡,為兄的心裏又有多麽的痛苦?”    然後懷中的屍骸卻不會給他任何回應。    衛行雲沈默了片刻,忽然歎了一聲,笑了起來,“風兒,你一死,那昏君似乎真是很傷心呢,也一直記掛著你。不知道兄長一死能換來些什麽呢?你是否會好好記住我這個不善表達心中感情的大哥呢?你是我最親愛的弟弟,大哥為你死也願意。”    說完話,衛行雲摟過衛行分的骷髏頭俯身下去輕輕地吻了吻對方森森的白牙。    他多想也好好吻一吻弟弟那副柔軟水色的雙唇,可惜……    謝玄衣叫人準備了一具石棺和一柄利刃,除此之外便無他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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