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他錯了,不該強求不可能的感情,但是,這段孽情糾纏了三年多,他已泥足深陷,無力自拔。黑暗中,突然響起了衣服撕裂的聲音。即使已經放棄了抵抗,白衣劍卿聽到衣服撕裂的聲響,仍然不由自主地想要起身,卻隻來得及喘息一聲,就已經被按住了胸口。身體被用力撞倒在木板床上,發出巨大的響聲。撕裂的衣服無序地散落到地上,皮膚接觸到空氣中的冰冷,他感到一陣沁骨的寒意直入心底。想不到過了三年,白赤宮對自己還是這麽粗魯暴力。或許是因為自己向來比常人更堅韌的忍耐力吧。白衣劍卿露出一絲在漆黑的光線下看不分明的苦笑,下腹的劇痛讓他忍不住按了按傷口,幾乎是在同時,一隻手肆無忌憚地摸索他兩腿之間的密穴所在。所遇到的一切阻礙都被紛紛撕碎,寂靜中隻聽到衣帛碎裂的聲響。雖然不能看到,但是他也能想象到下半身衣衫襤褸的情狀。當白赤宮的手指就那樣直刺入他的甬道時,一直強忍著痛楚的白衣劍卿感到傷處再度被撐開撕裂,不由發出一聲喘息般的低吟。這一聲低吟仿佛令白赤宮得到了更大的快感,黑暗中他如同天籟一般的輕笑讓白衣劍卿渾身一顫。沒有任何輕憐蜜愛的諷笑,讓他從心髒到骨髓都似乎深深感受到了那絲冷意。手指沒有做過多的前戲,似乎進入隻是為了試探密穴的深淺,很快地退出後,性器猛然進入了他的身體。瞬間內穴充斥著脹痛感讓他腦海中忽然一白,再也不能思考,幾乎渾身的經脈也似乎在一瞬間收縮痙攣,他不由在床上無力地扭動著。白赤宮絲毫沒有看到他仿佛垂死的表情,抬起他的大腿往他的胸前用力壓下去。三年的交媾,即使是在黑暗中,白赤宮對白衣劍卿的身體也十分熟悉,幾乎不怎麽費事地摸到了重點處。腰間一挺,隨即猛烈而毫不憐惜地穿刺抽出,連帶著白衣劍卿清瘦的身體也像狂濤中顛簸的扁舟一葉。喘聲交織中,白衣劍卿感到白赤宮吐在自己眉上臉上的氣息仿佛當初,心髒不由自主地絞痛起來,兩隻手無意識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單。如果點起燈,可以想象燈光搖曳中照見的是怎樣一幅淫亂景象──衣衫淩亂,肢體交纏,俊美的白赤宮壓在自己身上馳騁……白衣劍卿有點慶幸剛才並沒有點起燈,但在黑暗中,眼睛隻能隱約勾勒出白赤宮健美的身形,模糊昏暗的視野加強了其餘感官尤其是觸覺的敏銳。他感到身上痛楚與快感糾纏,仿佛極致的歡愉卻又想要死去的錯覺,聽到白赤宮欲火熾烈下狂熱的喘息,聞到白赤宮身上帶著的一絲細膩甜香──這是別的女子身上脂粉的味道,白赤宮似乎也並不想掩飾這一點,連沐浴也沒有就在他身上發泄。但身為男妾的自己並沒有計較的資格,何況還是他最小的填房,處在三個女子之後的第四房小妾。冰涼的痛楚直直刺入心髒,對自己一味的癡情,感到厭倦甚至是絕望的白衣劍卿再也控製不住已經被情欲刺激到忍耐極端的身體,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輕顫起來。雖然他極力掩飾早已經不如當初的體力,為的隻是在白赤宮麵前保存所剩無幾的尊嚴,但也在一次次的交媾中表現出身體上的力不從心。白赤宮握住他已經變得十分柔軟的所在,輕輕笑出了聲:“這麽容易滿足麽?光是被人操都射了。你在天一教中處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卻肯委身下嫁於我。難道不是因為天一教裏的人都不能讓你滿足麽?你為了我做了這麽多,我可不想讓你失望。”他雖然說不想讓白衣劍卿失望,但是字字句句都讓白衣劍卿處於近乎絕望的冰冷深淵。當初他毅然放棄地位,放棄尊嚴,受盡昔日朋友兄弟的冷嘲熱諷,甘為白赤宮的男妾,隻是為了保存白赤宮的自尊,也是為了自己也無法解脫的一腔愛意。原以為時間可以讓白赤宮明白他的這份心意,但在冰冷的言語羞辱中,自己這番苦心也變成為了給他壓在身下所做的可笑之事。精力持久的白赤宮完全還沒有高潮的跡象,持續著迅猛而激烈的抽插,白衣劍卿到最後連輕微的扭動也無力辦到,白赤宮的每一下撞擊都牽扯到他小腹上的傷口,欲望橫流的黑暗小屋中,難以讓人覺察的液體一滴一滴落下。白衣劍卿早已經不能動了,不知是因為激烈地深度摩擦還是由於本身的傷口處傳來的陣陣劇痛,他漸漸暈了過去。第17章白赤宮根本沒注意到身下的人早已昏迷,一如既往地放縱著自己的欲望。對於別的女子不得不控製的粗暴可以在這個人身上發泄出來,白赤宮盡情地享受這一快感,卻忽略了隻有身下這具軀體才能讓他沉溺到忘乎所以的地步這個事實。也許他早有所覺,卻刻意地從不去細想原因。發泄完畢,白赤宮披衣出來,此時天色已然開始發白,回到白家大院,侍童白安已經準備好熱水等著他了。解開外衣,溫熱的水舒緩了情事帶來的粘滑不適,白赤宮舒服地伸長了腿,修長而結實的大腿上,沒有半點贅肉,證明了他這幾年的修練沒有白費。侍童白安,麻俐地捧起出一套幹淨衣物,放在浴池邊,順手撿起白赤宮脫下的衣服,一抹紅色頓時映入他的眼簾。“啊!”白安到底年紀小,沉不住氣,發現主人的衣服有血印,便不由得驚呼起來。“吵什麽?”白赤宮懶懶瞥來一眼,從眼角直入鬢梢的粉色細痕微微皺了起來,在水氣的浸潤下,變得更紅,宛如一抹妖豔血痕,為這個江湖第一美男子憑添了幾分邪魅氣息。白安緊張道:“公子,您受傷了?”“白安,你敢咒主子。”白赤宮食指一彈,一滴水珠不偏不倚正好彈在白安的眉心處,頓時紅了一片。白安委屈地揉著眉心,將手裏的衣服一展,道:“公子,您衣服上有血,不是受傷那是哪兒來的?”白赤宮一眼望去,隻見衣襟處果然有一塊血漬,不禁微微皺了眉,腦中突然浮現出白衣劍卿的身影,黑暗中他也沒有注意,隻記得情事中白衣劍卿的喘息聲比平時沉重一些,原以為是他天性淫蕩,難以抑製情欲的刺激,現在看來,應當是受了傷,強忍痛楚承歡。白赤宮的臉色漸漸不好看起來,難怪做到後來,白衣劍卿就沒了聲息,八成是暈了過去。一想到這裏,白赤宮心裏一陣不舒服,從浴池裏出來,披上幹淨衣服,對白安道:“你到我房裏,拿瓶傷藥送到破屋去。”“喔!”白安有些不情願地應聲。穿好衣服,讓白安把頭發梳櫳,扣上玉冠,白赤宮徑自走進練功房。這三年來,他日日勤練,武功一日千裏,從最初接不下白衣劍卿十招,到現在,白衣劍卿已經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武功的進步,帶給白赤宮的,除了越發高傲的神態,還有一份遇事越來越冷靜的成熟魅力,昔日的風流成性也收斂起來。如今,白赤宮在江湖上,聲威日盛,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靠著一張漂亮臉孔和外公流水劍客江中鶴的威名才能站穩腳跟的少年。江湖中人,提起白赤宮,無不豎起大麽指,讚一聲俠義,稱一句英雄,當然,更讓江湖中人津津樂道的,是他居然能讓白衣劍卿這樣的高手拜倒在膝下,甘為男妾,任由差遣。同樣一件事,落在不同的當事人身上,招來的是兩種不同的議論。白赤宮,那叫有手段,有能力,能征服女人的男人不算什麽,連男人也無法逃脫其魅力吸引,才是真本事,而白衣劍卿,卻隻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被人罵為自甘下賤,輕浮無能,於是,當白衣劍卿在白赤宮的授意下,鏟除了一個又一個作惡多端的惡人時,他的所有功勞全都被算到了白赤宮身上。白赤宮練功的時候,白安拿了一瓶傷藥,慢慢吞吞地往白衣劍卿的破屋走去。才走出白赤宮住的尋歡閣,迎麵撞見二夫人杜寒煙,嚇得白安連忙把藥藏起來,白家莊管事的,名義上大夫人李九月,實際上卻是二夫人杜寒煙,重點是,二夫人杜寒煙很不喜歡白衣劍卿。杜寒煙眼尖,已經看白安往懷裏寒東西,冷笑一聲,走過來道:“小東西,乘著你主子不在的時候,藏什麽呢,拿出來。”白安囁囁道:“沒、沒有……”“沒有?”杜寒煙眼一瞪,“我昨兒丟了隻鐲子,大約就在這附近,正找著呢,莫非是你拿了,把懷裏的東西都拿出來,讓我看看。”白安嚇了一跳,連連搖手道:“二夫人,我沒有見著什麽鐲子,真的沒有……”“還不拿出來,你要讓本夫人給你搜身不成。”白安苦著臉,隻好把懷裏的東西都掏了出來。那藥瓶是白瓷的,很是顯眼,杜寒煙一眼就看見了,隨手拿過來,道:“這藥不錯,怡紅那丫頭昨兒繡花刺傷了手,正好給她用。”白安哪敢說個不字,眼睜睜看二夫人把藥拿走了。沒有藥,自然就去不了白衣劍卿那裏,白安摸了摸頭,心想,公子平時對那人不聞不問,今兒也不知怎麽突然發了善心,讓送藥去,指不定一回頭就忘了,自己便是不送藥過去,也不會教公子知道。這樣一想,白安索性跑到大夫人李九月那裏,找丫環綠玉玩去了。大夫人李九月,正在坐在窗邊梳妝,遠遠看著白安蹦蹦跳跳來了,不由對著幫她梳頭的丫環綠玉笑道:“白安又來找你了,聽說你們倆最近常在一起玩。”綠玉也看到白安了,小嘴微翹道:“他就一小孩兒,好玩得很,天天衝著我喊姐姐,嘴巴上跟抹了蜜似的。”李九月又笑了,道:“記得他兩年前剛來的時候,瘦得跟猴兒似的,半天也不說一句話,自打去伺候汝郎,那嘴巴也越來越會說了,可惜他比你要小三歲,要不然我就把你許給他了。”“夫人……”綠玉臉上羞紅一片,頓了頓腳,“大清早的,他就往這兒跑,定是偷懶了,我去趕他走。”就這樣,白安一腳才踏進大夫人住的碧水閣,就讓綠玉攔住了。“白安,你又偷懶了,也不怕公子罰你,快回去,別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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