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麟這一突襲實在打得漂亮,其兄長南宮辰在戰場上幾乎是戰無不勝的,在夏國子民心裏地位非常之高。南宮麟頂著這般壓力,自然不能輕易輸掉。這一招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將琅邪禦打得措手不及,也穩定了他在眾位將士心中的地位。瑞小王爺隨著軍隊一路西下,一開始見軍隊的士兵都起著高頭大馬,身穿鎧甲,威風凜凜的模樣,讓小王爺非常羨慕之。於是也弄來了一副行頭,騎坐在大馬上。然而走了才三日,小王爺被那一副行頭壓的氣都喘不過來,兩股也非常的疼,尤其是大腿兩側。小王爺疼的不行,實在受不了了,嚷嚷著要坐馬車。南宮麟懶得搭理他,直接派了個勤務員給小王爺使喚,隻要是小王爺的要求不太過分的都盡量滿足。“我要坐轎子,這騎馬太難受了。”小王爺揉著酸疼的不行的腰,嚷嚷道。“這,王爺啊,我等是隨軍出征除了拉糧食的馬車,哪裏有轎子可以坐啊。”士兵一臉為難。“不管,你現在就給本王弄輛馬車去,要不本王就不走了。”小王爺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撒潑道。“這。”“不願意騎馬?”走在前頭的南宮麟終於忍無可忍勒著馬向這裏走了過來,聽見小王爺的話皺了皺眉頭。“將軍。”見來人是南宮麟,那士兵趕緊恭敬的行禮。南宮麟隨意應了一聲,目光落在小王爺身上。對於南宮麟他是大小就有陰影的,記得某一年教習他皇兄以及南宮麟學武,自己也跟著沾了點光,學習個一招半式。小王爺那會兒學習文理慘敗收場,到頭來除了認識幾個大字,什麽也不會隻把幾個太傅氣的七竅生煙。夏帝想既然學文不成,說不定這小王爺在武學方麵比較有成就,於是將其轉交到了南宮辰手裏,和太子,南宮麟兩人一起學武。然後小王爺悲慘的生活開始。對於沒什麽天賦的他,要他學武,還要紮馬步,不得累死人啊,小王爺幾次都想要偷懶,硬是在南宮辰淩厲的眼神下,乖乖的繼續著。可是這草包王爺就是什麽也學不會,南宮辰很不負責任的將人丟給了南宮麟。南宮麟耐心有限,在數不清是第幾次教育失敗後,忍無可忍,拿了根繩子將小王爺倒掉在樹幹上,一天一夜。結果他輕功沒學會,卻得了恐高症。小王爺此刻心裏惴惴不安,尤其南宮麟盯著他的目光,讓小王爺看見了危險的信號。果不其然,南宮麟嘴角勾起,“不樂意騎馬,那就步行吧。”南宮麟撂下話,勒著馬韁繩轉夠頭去,向著前頭行去。走了幾步又回過頭,衝著小王爺邪氣的一笑“以後都隻能步行不能騎馬。”走回軍營的時候,瑞小王爺腳心也磨出了水泡,疼的瑞小王爺淚眼汪汪,有多少委屈還隻能咽進肚子裏。南宮麟可沒心情帶著這個麻煩,在到達林州的時候,將瑞小王爺丟給了太守一幹官員照顧,自己領軍駐紮在北魏三十裏地。南宮麟偷襲琅邪禦的軍營非常成功。入了夜,軍隊人馬已經駐紮好後,南宮麟和南宮辰席地而坐,其他幾個副將也坐在下方,幾人中間擺放著一張地形圖。“將軍,咱們不如趁著現在一舉殺過去,那琅邪禦不過黃口小兒,怎能抵得住將軍神威。”一個身形壯碩的將領提議道。其他人也符合“是啊,將軍,咱們直接殺過去,端了西蠻人的老窩。”南宮麟沉默了片刻“琅邪禦沒有這麽簡單,我們此刻不宜貿然進軍,且不說琅邪禦的軍隊。”南宮麟手指著地圖上的幾處地形,“這裏,這裏,全是沙漠,林州城外三百裏皆是如此,我們軍隊並不擅長在沙漠裏作戰,而琅邪禦的軍隊則不一樣,西蠻人彪悍,很多都是馬背上和荒漠裏長大的,西蠻人以狩獵為生,一個個騎術精湛,而我們的軍隊,騎兵有限,若是冒然進軍,一旦被逼到這兒荒北的沙漠,那麽我們就隻能等著全軍覆沒。”“不錯。”另一個將領非常讚同南宮麟的話。其他將領聽聞此,也住了嘴,心裏暗暗盤算著冒然出兵有多少勝算。“將士們先原地駐紮,死守林州城,沒有命令不得冒然出兵。”南宮麟見無人有異議,果斷下令道。“是。”將士們齊齊應聲。林州城在朝廷的軍隊駐紮後,琅邪禦的軍隊再也沒來騷擾過,兩方表麵看似和平,實際上暗波湧動。林州城的守衛加強了很多人,往來的人馬都要一個個審問,才能進出城。“站住,幹什麽的?”東麵城門,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被士兵攔住。男子穿著粗布麻衣,發絲倒是非常靚麗,隨意的用一塊頭巾紮在了後麵。那張臉倒是沒什麽出色的地方,五官看起來頂多稱為秀氣,就是一雙眼睛,特別的吸引人,仿佛無意中帶著一股醉人的媚意,可是仔細望去又不是,明明就是很普通的那種。“我是來這兒找親戚的。”“找親戚,林州最近一直戰亂紛擾,你居然跑到這兒來找親戚?”顯然那守城的士兵並不信任他的話。“是真的,我來找我大哥的,我大哥在軍隊裏。”那年輕人說著話,一手拉住那守城士兵的手,“這位大哥你行行好吧,讓我進去,我娘病危了想要見我大哥最後一麵。”年輕人說著話,將一錠銀子塞進了那守城士兵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