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開啟,裏麵的藥閣露了出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裝著各種毒藥和解藥的木匣子,一一擺放著整整齊齊。 猶如醫館內的擺放,每個匣子上麵都標著字,是用苗疆語寫下的,委赫琉影都認識,每種藥名寫的一清二楚。 在架子的第四層委赫琉影看到了屍毒兩字,以及旁邊放著的小瓶,上麵寫著解藥兩個字。 委赫琉影眼睛一亮。 暗自記下了。 那苗疆王指著藥閣內的東西,一一給委赫琉影介紹著,甚至走到一個裝滿白色小蟲的瓶子前,抱起那個瓶子寶貝似地,放在唇邊吻了吻。 裏麵嚅動的小蟲子,隻讓委赫琉影覺得惡心。 心說這苗疆王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他們都是我的寶貝兒。”苗疆王嗬嗬的樂道,一臉沉醉,而你也很快會成為我的寶貝。 離開了藏藥閣,兩人再次回到了樓下,委赫琉影憑著記憶,將每一處暗道全都記了下來,默不作聲的隨著苗疆王的腳步而行。 委赫琉影再次回到了先前的的位置上坐下。 侍女上前為委赫琉影斟酒。 而那身後不遠處的石獅子圓珠子似乎轉動了一下,委赫琉影側過頭去看,那石獅子靜靜的趴在八角台上。 莫不是自己的錯覺。 總是有種被人監視著的感覺。 委赫琉影心裏升起疑惑,總覺得這怪異的竹屋內,有股發黴的味道,似乎是有意用熏香熏過,香味很濃,卻還是無法掩蓋。 應該是那些蟲子和蛇的緣故吧。委赫琉影這樣想著。 漫不經心的泯了一口酒,便和那苗疆王告辭“今日有老苗疆王款待,琉影覺得有些累了,現行回去吧。” 苗疆王也沒有挽留,點點頭,委赫琉影起身離開。 而背後一隻乳白色的小蟲子,正趴在他身上。 那個苗疆王嘴角扯出個詭異的笑容,這樣的美人遲早會是他的。媚帝琉影 正文 第六十九章 被困藥閣 委赫琉影離開了那個讓他渾身發麻的竹屋,將那**的苗疆王狠狠罵了一遍,要不是為了屍毒,老子才不會來這個鬼地方。按照原路,委赫琉影坐著轎子離開。“燕兒。”一進屋,就見燕兒氣鼓鼓的嘟著嘴,坐在門檻上,看見委赫琉影過來,雙眼一亮,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迎了上去。可是看清隻有委赫琉影一個人時,燕兒失望的向委赫琉影身後張望了半天。“小南哥呢?”燕兒如此激動,原來是為了南宮麟,那個禍害,下次出門一定將他的易容成個醜八怪。委赫琉影氣哼哼的在心裏道。“你的小南哥箏在被一群漂亮女人圍著呢,你要是不趕快去,說不定就被搶走了。”話才落,燕兒已經一溜煙的不見了人影。禍害,禍害南宮麟那個混蛋就是個禍害。委赫琉影心裏憤憤不平,決定了今天晚上就動手,偷回了那解藥就趕快回軍營,在那裏應該沒有人敢惦記他家麟才是。暗格,書房,臥室。南宮麟翻遍了苗疆王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卻仍然一無所獲。正準備離開,背後陡然一陣疾風突襲而來。南宮麟險險的錯開一掌,與偷襲之人對峙。兩人各自退開一步,南宮麟隻覺得手掌心火辣辣的疼,翻手查看,卻發現手心一片漆黑,是中毒了。忍不住抬眼掃向那個偷襲之人。“是你。”南宮麟焉能不識此人,雖然麵貌與上一次密林相見大有不同,但是那股熟悉的氣息和武功招式,南宮麟一眼認了出來。被人識破,此人依然一臉的氣定神閑,陰測測的笑了兩聲。“南宮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非要闖,既然是你自投羅網,我怎麽輕易放你出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南宮麟暗自提防著這個叫坷拉的人,同時暗自運動內功,卻發現內力根本無法凝聚。“你是什麽人?為何要三番兩次的陷害我等?”“什麽人?”男人又是一笑,“這應該去問問你的好兄長,還有那個夏帝。”此人年齡不過二十來歲,怎麽會與他兄長和夏帝有糾葛?南宮麟蹙了眉頭,狐疑的打量著對方。“哈哈……”坷拉大笑了兩聲,此刻也不急著動手,南宮麟身中劇毒,此毒沾上人的皮膚就會迅速融入血脈,控製人的四肢,使之變得僵硬無力,無法動彈,最後枯竭而忘。所以此刻他並不著急動手,而是氣定神閑的等著南宮麟毒發身亡。“與我有仇的,不僅是南宮辰和夏帝,還有委赫輒傲,商如意,他們統統都是我的敵人,偌不是他們,若不是他們我的父王和母妃就不會死,若不是他們如今我才是瓦刺的太子殿下,他們奪走了我的一切,我要向他們複仇,將他們所有人都拉向地獄。”坷拉一臉的猙獰與扭曲,狀若瘋狂的說道。南宮麟隱約想起了什麽,震驚的望向那個一臉狂態的男子“你是瓦刺前太子的獨子,委赫坷拉。”“不錯,我就是委赫坷拉,若不是南宮辰插手,王位就應該是我父王的,而我必定是皇太子。你們奪走了我的一切,我要殺了你們,要將你們所有人都送進地獄。”坷拉一臉瘋狂與扭曲。“成王敗寇,既然敗了就應該任命,而且據我所知,瓦刺前太子殘暴不仁,根本不得民心,即使他繼位也會被自己的人民推翻。”南宮麟無視對麵之人的瘋狂之態,緩緩道。“住口,那些賤民,有什麽資格推翻我,我是太子,我有尊貴的血統,我要他們生就生,我要他們死就死,他們是什麽東西,憑什麽推翻我。”坷拉暴躁的咒罵道,雙目赤紅,陰梟的眸光落在了南宮麟身上,陰測測的笑了起來“你就是第一個,為我父王陪葬。我要殺光你們夏國所有的人,還有瓦刺那些膽敢背叛我的下賤子民。”南宮麟不讚同的蹙了眉頭。防備的盯著坷拉的一舉一動。“背叛你的不是他們,而是你們自己,若非你們殘暴,你們的子民又怎麽會改去擁護別人。”“住口,住口。”坷拉似乎是被南宮麟的話刺激到了,一連聲的大吼著。隨即赤紅的眸子緊緊縮著南宮麟宛如惡毒的毒蛇,衝著南宮麟愉悅的笑了兩聲“南宮麟,你的死期到了,說這麽多有什麽用?是不是感覺四肢僵硬,無法動彈,內功也提不上來?”南宮麟不動聲色。坷拉繼續“我要活活的挖出你的心,將他交給南宮家,不知道你兄長看見了會是什麽表情,真是令人期待啊。”坷拉笑的愉快非常,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匕首,緩緩的抬步向南宮麟逼近。“我現在就挖出你的心髒,你們南宮家的人都該死。”就在快要迫近南宮麟的時候,南宮麟陡然出手,一掌拍向了坷拉的胸口,坷拉猝不及防,被一掌震飛出去,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滿臉不可置信的瞪著南宮麟“怎麽會?你怎麽可能……”南宮麟暗自鬆了一口氣,辛虧來時黎梓旭給了他幾顆要藥丸,為的就是怕他們萬一中了毒誤入他人圈套,防身之用的。沒想到卻在這裏派上了用場。南宮麟調戲吐納了片刻,四肢的僵硬與麻木逐漸散去。舉步一步步逼向了倒在地上的坷拉。“很遺憾我的心你是挖不走了,但是你的命我一定要取。”南宮麟說話間陡然出手,直擊坷拉的名門,想要取下對方的性命。倒在地上的坷拉滿嘴的鮮血,忽然揚起下巴,衝著南宮麟詭異的笑笑,“果然對你不能大意。”南宮麟心裏頓時又不妙的感覺。坷拉一把按在了身後的牆壁上,仿佛什麽機關被開啟,這個不大的空間,發出卡擦擦的響聲。腳下的地板陡然裂開一個大口子,向四周蔓延,裂縫越來越大,南宮麟幾乎無處下腳,下方有什麽重重的吸附著他,將南宮麟的身子往下拽。“去死吧。”坷拉一臉的陰毒,盯著南宮麟“本來還想要留你個全屍的,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了。”下方是密密麻麻的尖利的倒刺,人隻要掉下去久會被紮成馬蜂窩。千鈞一發之可,南宮麟手指按住腰間的劍,劍脫離劍鞘,躍然在手,狠狠的紮入了頭頂上的房梁,而自己就靠著這一把件獨自支撐著。機關開啟的同時,那個叫坷拉的人已經先行逃離。“怎麽還沒有回來?”委赫琉影等的已經不耐煩了,這個苗疆王給人的感覺渾身都不舒服,一想到那些密密麻麻的蛇蟲之類,委赫琉影就絕的脊背發涼。既然已經知道了那藏藥的所在地,不如先下手為強,偷了解藥就和南宮麟兩人一起離開。要不將南宮麟放在這裏,那些個女人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委赫琉影覺得壓力太大,心裏怪不是滋味的。不行,一定要拐走南宮麟這小子。隻是那七竅玲瓏鎖,有些麻煩。但是卻難不住他摘銀聖手,委赫琉影打定了注意,再次趁著夜色偷偷摸進了那間竹屋。按照記憶委赫琉影打開了一層層的機關暗格,成功進入了第三層。一把鎖牢牢的鎖住了大門,委赫琉影將頭上的發釵拔了下來,插進鎖孔,非常專業的移動著鎖孔,一炷香的功夫夠,卡擦一聲,鎖被開啟。委赫琉影開門,闖入裏麵。那屍毒的解藥靜靜的放在架子上,委赫琉影一躍而起將那解藥拿在手裏,並準備立刻返回。然而,在他觸到解藥的一瞬間,一股白煙忽然從這個藥閣的四麵八方冒了出來。委赫琉影趕緊屏住呼吸,卻已經遲了。一股眩暈感充斥著大腦,委赫琉影隻覺得頭暈的厲害,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強忍住這股不適,委赫琉影暗自用功抵擋,總算清明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