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昌抄起桌上的一個空酒瓶,準備砸向葉凡的腦袋。


    他先是比劃了半天,然後積攢著力量,高舉著酒瓶,掄向葉凡的後腦勺。


    “嘭!”


    僅憑著響亮的爆裂聲,便能想象的出這下子砸的是多麽的結結實實。


    “啊……”


    緊接著有人慘嚎起來,而那個人卻不是葉凡。


    原來葉凡在胡子昌出手之際,身子迅速地向後一仰,十分靈巧地避開了襲擊,所以那酒瓶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碎裂的玻璃渣瞬間劃破了當紅小生的手臂。


    “你……”


    胡子昌又驚又惱,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葉凡不是已經醉倒了嗎,怎會突然清醒過來?


    “你什麽你,我說大明星,你是在做什麽,難不成是因為戲拍不好,一時想不開而要割腕自殺吧。”葉凡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熱情洋溢地安慰著對方,“年輕人要有一顆堅強的人,沒關係,以後多跟著我虛心請教,保證演技會大大提升。”


    “我跟你學演戲?”胡子昌氣的簡直要發瘋,“你在我麵前算個什麽東西,今天我弄死你!”


    他一不做二不休,握著碎酒瓶,狠狠地向葉凡紮來。


    那鋒利的碎玻璃好似匕首的刀尖,絕對會將人刺成重傷。


    然而碎酒瓶到了葉凡腹部麵前卻突然轉了一個彎,向著相反的方向刺去,原來葉凡鬼使神差般地握住了胡子昌的手腕,用力一擰,導致對方刺向他本人。


    胡子昌早已嚇得是驚出一身冷汗,口中忙不迭地求饒:“大哥饒命。”


    他能夠感覺的到,玻璃片緊貼著衣衫,隨時可能捅破腹部,而疼痛的手腕也幾近斷裂,平日裏驕橫慣了,哪裏忍得了如此疼痛,所以嘴裏接連吸著冷氣。


    “你這隻手,富婆很喜歡,不知道我若是弄斷了他,她們會不會很傷心。”


    葉凡發現讀心術這玩意兒實在是太有趣了,輕而易舉地就能獲取到了太多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它就像一縷陽光,照耀到很多人內心的黑暗之處。


    胡子昌大吃一驚:“你……你怎會知道。”


    盡管他被富婆包養的事在圈內流傳開來,不過對於細節卻很少有人得知,葉凡跟他並不熟,怎會知道如此隱私的東西,真是見了鬼了。


    他望著葉凡,像是打量著從外星球來的神秘可怕的物種。


    葉凡嘴角彎出一道玩味的笑意:“我不僅知道這些,而且還了解你們喜歡玩重口味的東西,嘖嘖,想不到你這個當紅小生為了走紅,床上可是沒少受委屈呐,做狗做男奴。”


    “你閉嘴!”


    胡子昌愈發地膽戰心驚,因為葉凡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你居然敢監視我!”


    “小爺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吧,就算是監視,也應該將目標選擇在漂亮的女明星身上。”


    “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放心吧,大明星,不必害怕,我這個人不是狗仔隊成員,所以不會說出去的。”


    “這麽說來,我還要感謝你嘍。”


    “隻要你不殺人滅口就好。”葉凡半開著玩笑。


    “多謝你提醒了我。”一個聲音陡然在胡子昌的心頭響起。


    “大明星,別在我這裏耗時間了,如果沒有猜度的話,你今晚還有約,別讓富婆等太久呐。”葉凡見對方沉默不語,不禁提醒著。


    胡子昌又急又惱:“你握著我的手,我怎麽走。”


    “不好意思啊。”葉凡趕緊鬆手,“我都忘記了。”


    “我看你擺明就是故意的,咱倆之間的事沒完。”胡子昌轉身離去,活動著手腕,暗自慶幸,還好沒有折斷。


    他要見的人,在青陽市,是邱昆的老媽,也就是珠寶大亨邱庫的老婆易之花。


    易之花長得那叫一個瞠目結舌,毛骨悚然,三分之一的屁股抵得上正常人臉蛋的麵積,粗碩的大象腿比成年女子的腰肢還要粗。


    臉蛋嘛,大如圓盤,石磨一般,一臉橫肉,這才叫做女漢子,體毛較多,甚至臉上也生有一些毛發。


    脖子上掛著鑽石項鏈,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幾乎要刺瞎對麵人的眼睛,十根手指上皆帶著金銀珠寶,金的、鑽的、翡翠的、玉石的,應有盡有,一看就是十分有錢的富婆。


    都說人如其名,易之花卻是恰恰相反,她哪裏是什麽一枝花,更像是一隻鬼,白天見了嚇昏死,晚上撞見做惡夢。


    邱庫在外麵養了不少女人,易之花不甘示弱,反正家裏的錢花不完,索性也在外麵養起了小白臉,夫妻二人各玩各的,互不幹涉,彼此之間心知肚明,也不捅破那層窗戶紙。


    易之花是娛樂場所的常客,也包養過不少公關應召男,當然她最引以為豪的,莫過於將胡子昌征服。


    畢竟好歹這家夥也是個娛樂圈的奶油小生,所以她一擲千金,頭一晚上將其睡了就送了對方一輛跑車,那家夥將胡子昌給樂的,乖乖聽話的好似一隻哈巴狗,讓跪著絕不站著,讓伸舌頭絕不閉嘴。


    當然,胡子昌之所以能夠忍受能夠如此女人共度良宵,無非是出於兩種目的,一是有錢賺,二是通過對方拓展他的人脈關係,在華夏國,幾乎無論是哪個行業,沒有關係網,是要吃虧的。


    這次聽說胡子昌來到青陽市拍戲,易之花早已是按耐不住地給其打去電話:“昌昌,有沒有想我。”


    “想……”


    胡子昌腦海裏浮現出對方的長相,就一陣犯嘔,不過為了討得對方歡心,他隻得昧著良心應付著。


    “這麽勉強哦,以前張嘴閉嘴就叫人家寶貝,現在都忘了嗎?”那頭的聲音嗲的令人想吐。


    “怎麽會呢,寶貝,我都記在心裏呢。”


    “今晚來黃月市,讓你度過一個愉快的不眠之夜。”


    愉快……胡子昌心想,是你自己愉快吧,對我而言,則是驚悚。


    不過對方卻是得罪不起,所以他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跟他交往的富婆中,又比易之花還要醜陋的,他都能接受,這能算的了什麽。


    在他看來,人為了名和利,總要付出點什麽。


    所以在之前胡子昌就決定好了,待晚上擺平葉凡,就前往黃月市赴會,他原本以為此事天知地知他知她知,誰料姓葉的卻能一語中的,真是令人生奇。


    先是去醫院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傷口,隨後到了指定酒店,胡子昌剛進屋,便被早已等候多時的易之花一手拎了起來,老鷹捉小雞一般,緊接著便被對方嗖地甩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哎呦,疼,疼!”


    胡子昌暗罵著,臭娘們,咋就這麽饑渴呢,果然正如那句話說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哦,親愛的,你怎麽了?”


    易之花向床邊走動起來,沒走動一步,就感覺屋裏像地震似的搖晃著。


    其實胡子昌很怕跟易之花在一起,那娘們有一次居然將酒店的馬桶坐碎了,還厚顏無恥地找來酒店經理要求賠償損失費,對方礙於她是有權有勢的人,隻得自認倒黴賠錢息事寧人,易之花臨退房之前,還將房間裏的那張大床給坐塌了,酒店經理連個屁都沒敢放。


    胡子昌內心暗自祈禱著,隻希望這一次對方的動靜能夠小一點,要知道酒店裏的床基本都不太結實,根本就經受不住她那種噸位人的幾次折磨。


    “我受傷了!”


    “在哪裏,要不要緊?”


    易之花這才發現,胡子昌的臉有點青腫,納悶該不會是自己剛剛摔得吧。


    胡子昌揚了揚右手手臂:“這裏,花姐姐,我被人打了。”


    “有沒有提我的名號。”


    “沒來得及,忘了。”胡子昌心想,你的名號還沒有我的名頭響呢。


    “我想不管對方是誰,如果提及我的名字,對方肯定會及時住手,嚇得屁滾尿流,在黃月市,誰不知道我易之花是邱庫的女人。”


    “姐,我是在青陽市被打的。”


    “那也一樣,青陽市和黃月市臨邊,那裏有頭有臉的人也得給老娘麵子,你以為我這麽多年都是白混的嗎?”


    易之花隨後將胡子昌壓在了身下,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像是睡著了似的,“昌昌,之前買給你的冬蟲夏草等補品收到了吧。”


    對方幾乎喘不過氣來,好似被一輛轎車壓著,他掙紮了半天,終於開了口:“嗯,多謝花姐。”


    “跟姐客氣啥,待會兒我就要驗證一下你滋補的怎麽樣了。”易之花捏著胡子昌的小臉蛋,嘖嘖稱讚著,“我就喜歡像你這樣的小白臉,嘴甜,會來事,也很聽話。”


    “姐,我可是受了傷啊。”胡子昌哭喪著臉,這老娘們咋就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呢,未免也太自私了吧,跟自己簡直是不相上下。


    “那有怎樣,你看戰場上那些好漢,哪一個不是帶傷上陣,我相信你也可以做得到。”易之花安慰著對方,“放心,你的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


    “好,那我就先謝謝姐了。”胡子昌覺得以易之花的勢力,是能夠擺的平葉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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