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柔不忍拒絕,沉吟片刻道:“不準再有二心。”紀寧道:“我再也不敢了。”兩人重逢之下頗多感慨,江懷柔讓他坐下,道:“早知道是你,方才就該把那老匹夫狠狠收拾一頓!”紀寧抽泣道:“離開公子我才明白,你對我真好。”江懷柔替他擦眼淚,“別哭了,男人哭哭啼啼成什麽樣子。”紀寧紅著鼻子反駁:“我都這樣子了,還能算什麽男人?!”江懷柔搖頭道:“你幾時入的宮,來之前可知道我住在這裏?”紀寧斷斷續續道:“那天離開客棧後,我才發現自己身無分文。留在殺旗盟這些年,我已經把外麵的事情都忘的差不多了,連跑堂都做不好……總是被老板罵還被客人動手動腳,才兩天就被趕了出來。想再回去找你卻已經人去房空,隻好淪落為乞丐。後來看到官府公告,想到還有可能見你,就頭腦一熱報了名……也是我運氣好,今天才正式分下來幹活兒就被分到這兒……這是老天的指示,你再也不準趕我走了……”江懷柔道:“你這笨蛋,就算去青樓賣也比淨身強啊。”紀寧道:“說的也是,不過當時我沒想那麽多,隻想可以再見到你。再說雖然已經不舉,可是東西還健在,多少也算是有些安慰。”江懷柔聽了便用手摸他下身,奇道:“你怎麽沒有被淨身?”紀寧道:“你不知道,這夜池跟其它地方不同,所謂的淨身也不過是喝幾天苦藥,使命根子自己萎掉。除了硬不起來尿尿有些不方便外,其它倒也跟平常沒什麽不同。”江懷柔思索道:“這樣啊,不知道是誰想出的妙法,倒是可以讓人少吃許多苦頭。”“就是當朝皇上啊。”“是他?”倘若是南燭的話,江懷柔就不覺得稀奇了,那瘋子做出什麽古怪的事都好像理所當然似的。江懷柔道:“你既然還是我的人,就不應該再做什麽小太監之類的活兒,去洗個澡換身衣裳。”紀寧看著他嗚嗚哭道:“能跟著公子真是太好了!”正值宮中孤立無援時,紀寧主動回了來,江懷柔也有種失而複得的感懷,“去吧。”紀寧手上有傷,洗澡甚是不便,江懷柔不想假借宮女之手,便親自替他脫了衣服,道:“能被本公子服侍,你算是前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以後要好好珍惜才是。”紀寧也極為感動,不管身上還帶著水就起身抱他,結果搞得兩人身上都是濕漉漉的。江懷柔用手拉住他下麵軟軟的一團,撥弄了幾下,問:“當真起不來了麽?”紀寧無比鬱悶的點頭,“我已經試過很多遍了,不過公子想要的話,後麵還可以用。”江懷柔拍他額頭,“胡說什麽,坐進去浴桶裏。”他雖未曾給別人洗過澡,做事卻一向認真嚴謹,拿著皂液把紀寧全身上下都塗一遍,連臀股及腳趾間都極細致的揉搓。不多時,江懷柔額頭便滲出細汗,眼神卻依舊無比專注,仿佛在做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紀寧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越看越覺得癡迷。心道他長這麽漂亮而且對我又好,當初怎麽會被兩個小孩子就哄弄得暈頭轉向呢?還好如今醒悟過來,就算那人再給我一座金山也不堅決換了。洗了整整一個多時辰,江懷柔才拿毛巾替他擦幹身體,如釋重負道:“好了,現在把衣服穿上吧。”“公子,”紀寧在他疑惑的時候吻住他的唇,“謝謝你。”下午兩人未出房門一步,紀寧將這些天經曆的辛酸往事一一道來,聽得江懷柔連連搖頭。禦膳飯雖經江懷柔屢次抗議,卻堅持不改菜式,看紀寧吃的歡喜江懷柔也不願掃他興,兩人有說有笑吃了些。晚飯後兩人早早歇下,同以往在客棧時般睡在一起。江懷柔這些天都在進補,再加上昨夜之事好比吃了道餐前開胃小菜,再加上紀寧光滑溜溜的身體在他懷中不停翻來滾去,心中便愈發奇癢難耐興奮的睡不著。紀寧察覺他身體變化,便小聲問:“公子想不想要我?”顧忌到他的身體,江懷柔拍了拍他的臉,道:“不要,睡吧。”紀寧卻拉住他的手放到嘴裏,吮吸著他的食指道:“可是我很想要公子啊。”第60章 容忍極限深夜,南燭書房批完奏折後卻仍無半點睡意,想起昨夜之事不自覺勾起了嘴角,起身對身邊內侍道:“不必跟了,我自己出去走走。”七月的夜晚涼風習習,將白天燥熱吹拂了去,他穿過熟悉的禦花園,腳步朝永樂宮方向走去。束青正蹲坐在院門前台階上賞月,看他過來嚇了一跳,臉上透著說不出的慌張與恐懼。江懷柔此時想必已經睡了吧?好像自大病初愈後,整個人都焉焉的沒什麽生氣。“皇……奴婢見過皇上……”南燭皺眉製止她行禮,“繼續做你的事,不必通傳我自己進去。”江懷柔房間的門是緊閉的,南燭還未推開便聽到有曖昧的呻吟聲從裏麵傳出來。“好好親,小心牙齒別碰到了,就這樣……嗯……”“唔……”房裏人在做什麽勾搭,他不用想都知道。南燭一腳踹開門,床上兩人愣在當場。江懷柔側躺著,衣衫不整詫異的看著他。紀寧跪趴在床上,將含在嘴巴裏屬於江懷柔的東西小心翼翼吐出來,忐忑不安的躲江懷柔身後。兩人對視了會兒,空氣中迸發出激烈焦灼的火花,江懷柔開口道:“你這人怎麽一點禮貌都沒有,進門前不知道先支會一聲麽?”南燭走進前,對紀寧幹幹脆脆道:“出去!”許是被他眼中殺氣嚇到,江懷柔還來不及阻止,紀寧便已如兔子般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