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看到他來救他了,為什麽,現在在身邊的家夥回事姚矢仁? "是我命人將你帶回來的,你當然在這裏,還疼嗎?不要亂動得好。" "……" 難道是自己看花眼了嗎? 姚臬失望的閉上眼。 "剛才,是你在叫我?"那個聲音……那種叫法,除了姚矢仁,也別無他人了吧。 "我看小捏捏你一直在大叫''不不'',很痛苦的樣子,我知道你在做噩夢,告訴我,你夢見了什麽?或者是夢見了誰?" 姚臬抿緊嘴,不作答。 他就在想為什麽姚矢仁的聲音會蓋過冥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裏,果然是因為做夢嗎?為什麽最近如此頻繁的想起冥,是不是晉陽城要發生什麽事了? 好煩躁,他真的好煩躁。 可是-- 好暖和。 身邊的家夥,有一種很清淡的香味,不知是什麽花,卻讓他感到安寧。 不自覺間,他朝那份溫暖鑽了鑽,唇輕輕的擦在姚矢仁雪白的胸膛上。 而姚矢仁,表情一僵,隨後再度溫和起來,難得一見,他沒有趁姚臬無法動彈時吃他的豆腐,也沒有動不動就咬這咬那,而是微笑著,輕輕的撥開粘在姚臬臉頰上的發絲。 "小臬臬,對不起。" "什麽?"姚臬含糊的問。 "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被晉陽王欺負,不過你放心,我會貶他為庶民,讓他再也沒有權利對你這麽做。"像是某種誓言,他說得那樣認真,就連沒有看著他表情的姚臬都察覺到了其中的堅定。 可姚臬有他自己的想法。 "你貶了他,晉陽城的百姓可不會依你,說不定會引起民間暴動,況且……若你懲罰他,我的身份將被全天下人知道,老爹會生氣的。" "那意思是朕還不能辦他區區一個晉陽王了?"可見姚矢仁真有些來火。 "恩。"姚臬自己都有些驚訝,這些事情都是剛剛才想出來的,但是……得到好處的隻有歐夜一個人,難不成哪個瘋狂的家夥連這一步也算到了嗎?會不會,太誇張…… "小臬臬。"姚矢仁無奈地抱緊姚臬,低聲說,"做我的皇後吧,我想保護你,再也不像看到你難過了。" 姚臬埋著頭,鼻息噴在姚矢仁的胸膛上,第一次,他沒有推開他的念頭,也許是因為自己傷得嚴重,沒有力氣去推,或者是因為他已經開始貪婪這個溫暖的懷抱,至少,還想再多待一會兒。 可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為誰付出一片真心了。 他忘不掉,冥。 於是,他不動聲色的將話題轉移-- "你先告訴我,你怎麽知道我是一簇菊的?"第三十一章 驚悚!不是愛情是親情? “你先告訴我,你怎麽知道我是一簇菊的?” 他聽到姚矢仁輕笑兩下,便挑眼去望,剛好對上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眸。他想,這大概是他第一次認真的猜這個男人的心思吧,這張美麗的皮囊下隱藏的,也許是一顆更誘人的心。 “小臬臬,我很好奇,小時候你隻看過兵營中的衛兵操練,應該沒人教你武才是,現在怎麽這樣厲害?”姚矢仁撥弄著他耳旁的發絲,笑臉盈盈。 姚臬卻極不自然的把頭一沉,“不要問。” “那我也不告訴你。” “你……” “我說了你就會告訴我?” “當然。” “好吧。”其實這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秘密,隻是他不想去回憶罷了。 沉思一會兒,姚臬才開口: “還記得八年前老爹帶我去少林寺參觀嗎?”姚矢仁點頭以示記得,“懸祠方丈說我骨骼清奇,適合練武,送了我一本入學書籍就這樣。” “就這樣?”小臬臬,你要把話說清楚哦,我想一本入門的書籍不足以把你教的這麽厲害吧?想來你這一年,可是把富商們請來的各路高手給擊敗了…… 該死,姚矢仁這家夥還真能問。 姚臬翻了翻白眼,實在有些不耐煩,可看對方的樣子,似乎不把全部事情告訴他,他還真就不會說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了。 “六年前,去金陵山遊玩,遇到一個高人……”姚臬繼續說著,可話到嘴邊又被他咽回肚子裏,嘴一撇,煩躁了,“忘了。” 姚矢仁果真不是什麽酒囊飯袋,就姚臬這一微小的表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突然變得相當識趣,也不必問他怎麽會突然忘記,隻是似是回想地說: “六年前啊……就是你獨自去遊玩,然後失蹤一年的地方?……恩……” “我沒有失蹤,我有飛信告訴老爹我過得很好。”姚臬反駁他。 “恩恩,那你遇上的高人,對你很好嗎?” “忘了!該你說了。”姚臬十分不滿的閉上眼。 “小臬臬,我以為你早會發現自己的疏忽,沒想到現在還不明白。”姚矢仁笑了笑,輕輕的吻在姚臬的額頭上,“夜明珠在白天與普通的珠寶一模一樣,它的價值隻體現在夜間,從我找到這顆珠子,並把它帶回國庫,其中過手之人不到五人,你卻一眼認出這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夜明珠……還需要我繼續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