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就這麽想跟山匪打交道?”仇段不禁瞪大眼。  “嘿嘿,好,接下來,看看誰能當上山匪頭領,這盤蝦仁誰搶得最多就算贏,開始!”姚臬簡直就是在作弊,蝦仁在他手中,他故意拖了個長音,話說完之前率先抓過一顆往嘴裏塞。  “啊,小菊你太狡猾了……”果果熊撲上前欲搶蝦仁。  “怎麽可能讓你做頭領,呀……我搶!”仇段不甘示弱,說起吃,誰比得過他呢。  “雖然我不適合做領袖,但是,想到能差使仇段,挺有意思,哼,搶蝦仁是嗎?”俞賜突然兩眼放光,犀利如鷹,兩根手指飛快上前,回縮時手裏已然多出兩顆蝦仁,於是塞進嘴裏,接著重複。  竇候與俞衍默默的爭搶起來,可這越搶,目光越犀利,像是接受任務後的神情,而歐夜,看著眾人的歡樂,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姚臬臉上,隻淡淡的笑著,低聲說:“其實我很希望菊能做頭領,不過……好像很好玩,我也來吧。”  於是就見,這光天化日之下,一個笑得咯咯作響,耀眼過陽光的車夫駕著豪華的馬車行駛在山間小道上,馬車裏嬉笑、謾罵、責備的聲音此起彼伏,打鬧之聲更是不絕於耳,惟有笑聲不曾消逝……  姚臬笑看六人毫無形象的爭奪一盤蝦仁,隱晦的將身體靠向車門,目光似水柔情。  他想:  幸福是什麽?幸福,就是果果哭,竇候笑,仇段吃不停,俞賜對俞衍吐槽不斷,杜子騰的笑臉比陽光燦爛,歐夜抱他和他做愛做的事,他們在他身邊,一起生活,一起喜怒哀樂,一起笑看紅塵,一起數夕陽花落……  一起,過一輩子。  還有……  他淺笑著抓起眾人默契的給他留下的最後一顆蝦仁塞進嘴裏,眼一眯,美輪美奐:“我贏了!”  還有什麽?還有就是,姚矢仁撲向他,無賴似的纏著他要親、要抱。  這才是,最完美的幸福。  所以,  姚矢仁,我等你--  (正文完)番外一 雙子戀  八人隱居一月後,冬爺爺悄悄來臨。  這金陵山頂,寒氣駭人,可此處風景,恰似應了那句俗話--此景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尋。就說姚臬,他曾在這山山腰住過一年,也是在到達的那天才知道,原來還有這般世外桃源,隻可惜,被一群流裏流氣的山匪攪得不倫不類,偌大的一塊平地突兀的建了這麽一座匪穴,還挺有氣勢的咧,就是太豪放,太恢宏,壞了這和諧的寧靜。  如預料的那樣,殘餘的幾個山匪收了百兩黃金後,屁顛屁顛的下山去了,這下好了,此地就成為他們八人的居所,還蠻合適他們的。  這夜,涼風陣陣,要是有誰隻穿著一件衣衫站在庭院裏,絕對是腦子被門夾,要不然,就像此刻的俞賜一樣,是被姚臬趕出房門!  “啊嘁……啊喊……啊喊”  俞賜連打了三個噴嚏,狠狠吸了吸鼻子,回身可憐兮兮的敲了敲門,“臬,我到底哪做錯了,你要這麽折磨我……啊喊,好冷。臬,開門讓我進去吧。”  房裏,姚臬愜意的翻了個身,撐起半身,手托著腦袋眯看著門外晃動的人影,聽著寒風吹動窗子發出呼啦啦的聲音,笑,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冷吧?很冷吧?冷冷更健康。”他輕笑起來,順手拉了拉被褥將自己蓋嚴實。  “我……”門外,俞賜顫抖的聲音斷斷續續,映在門上的影子亦像做賊一樣蜷縮起來。他就特後悔,一時衝動,被姚臬這妖精給騙了。他說平時他那副模樣就夠勾人了,還故意把他叫來他房裏,故意在他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床,故意裝睡露出小腿在褥外,故意……故意發出夢囈似的“嗯”聲,這不是誘惑人是什麽?  他倒好,以為是妖精的邀請,興衝衝的脫下外套,隻留一件內衫就要撲上去把自己隱忍數十天的欲望發泄出來,豈料,妖精這時候醒了!醒就醒吧,還趁他驚訝之際起身使出擒拿手將他反扣起來,接著……就是毫不給麵子踹他出了門,甚至,留下一句:“你就站這,要是跑回房,明兒就給我下山去別回來。”  他敢跑麽?借他十個膽他都不能跑好不。  “嘶……啊喊……”  幸好這大半夜的杜子騰他們都睡了,要不然,瞧見他這鼻涕水不停往外流的模樣,還不笑死他才怪。  他縮了縮身子,索性蹲下,委屈的用手指在地上畫著圈。  他就想啊,我俞賜到底做錯了什麽……  房裏,姚臬看見那團黑影縮成一團,掩嘴穿笑著,清了清嗓,便問:“老實回答我,你給俞衍灌輸了什麽概念?從前天晚上開始,他人就不見了,你把他支哪兒了?”  當即就見門外的黑影“唰”一聲起立,門析被敲得震動起來,“我告訴你,我全部告訴你,臬,先讓、讓……啊嘁……進去……”  “讓啊嘁進來?行啊,你在窗戶上紮個孔,打噴嚏的時候對著那孔,啊嘁就進來了,至於你嘛,他回來之前,你就保持這樣。”姚臬不由得打了個哈欠,困意席卷。  他也不願在這大半夜的折騰人不是,誰讓俞衍那木頭突然兩天不出現,他還真有些納悶。老實說,俞衍說過“會努力”,可到達這處地後,也沒見他努力什麽,就是躲在陰暗的地方,用他那雙死魚眼一刻不離的盯著他,起先還真讓他不爽,誰樂意被這種目光盯一整天呢,像隻鬼跟著似的,駭人的是,就連上茅房,俞衍那廝都會在不遠處等著,活見鬼了不是,他姚臬還從沒被人這麽粘過,活脫脫一跟蹤狂……  再說說他那目光,仿佛杜子騰他們根本就察覺不到,偏偏讓他姚臬發現,熾熱。要多熾熱有多熾熱,陰森,叫人寒毛直立的陰森,猥褻,就像他姚臬裸身在山寨中走來走去一樣的猥褻!  可,姚臬就糊塗了,既然這麽讓人討厭,他怎麽能忍這麽久?忍就忍吧,俞衍這一失蹤,他反倒覺得不自在了!就像是暗戀自己的家夥突然移情別戀、自己的魅力盡失導致的結果一樣,讓他覺得非常不爽。他才知道,原來他姚臬是這麽愛慕虛榮的男人。  不過,俞衍那木頭怎麽看都不像是移情別戀,所以,他就把這罪定在俞賜頭上了。  “臬,我隻是逗他說玩具是可以一輩子和你在一起的而已,沒有了,真的沒有別的了……”  俞賜的聲音打斷姚臬的思緒,他回神,衝著門又打了個哈欠,明知對方看不見,卻還是擺了擺手,無力的說:“明兒再說,我困了。”剛躺下,敲門聲還真就停了,他一覺不對,立馬起身怒喝:“你別動,要是敢進來,明天我就讓杜子騰把你大卸八塊!”  得,徹底安寧。  俞賜本偷偷沉入丹田的內力就這樣渙散,無奈的耷拉著腦袋蹲在門外,時不時,對著朗朗乾坤,狠狠的吸鼻涕水兒!  天明,陽光帶來溫暖的氣息,姚臬無比愜意伸了個懶腰然後下床,剛打開門,一尊冰雕“嘭”倒在他腳下,低頭看去才發現,是被冰僵的俞賜,縮成一團,睡得有些昏迷。  這家夥還真老實的待著不走?  他有些良心不安的挑了挑眉回身卷起被褥走到門邊蓋在俞賜身上,又覺得還不夠平息良心的波濤,於是使力將俞賜扛回大床。  他發誓自己絕對沒有想要讓俞賜凍壞,隻是想小小的懲罰他一下,誰讓他不懷好意誤導他那純情的兄長?俞衍也是,多大個人了,不相信那種話,真難想象他是因為“私奔” 而被逐出家大門的。  或許這也是俞賜告訴他,用來動搖他對俞衍的印象一種計策,別看俞賜挺老實的一人,胡時候還是黑心眼兒的,就像當初他屠殺晉陽城附近眾多的山匪一樣,據說,他是殺紅了眼的,也據說,他殺得可歡騰,說不定,他骨子裏就有和俞衍一樣的、喜歡血腥的因子存在。  這些,姚臬不在乎,姚矢仁都不是完美的家夥,更何況俞賜呢?隻要對自己一心一意,就算喜歡剖人大腸又何妨?在這深山老林,誰給你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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