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願當然怕!


    萬一他去告訴薄夫人……不對。


    之前薄老爺子在杭城薄公館召見她,就是周管家傳話,他是薄老爺子的人,他知道他們的關係。


    想到這一點後,應如願才鬆開抓薄聿珩的衣服。


    但還是不太自然,幹脆低頭藏在薄聿珩的肩後。


    周管家眼觀鼻鼻觀心:“大少爺。”


    薄聿珩沒有放下應如願,就這麽交代。


    “硯心傷勢重,安排兩到四個傭人照顧她,要麵麵俱到,盡心盡力,幫助她吃飯、上藥、衛生等等,她要什麽就做什麽,在她傷好之前,有一點做不好,唯你是問。”


    周管家一愣,而後急忙喊:“大少爺……”


    薄聿珩下一句話:“爺爺或者母親,都不準打擾她養傷,類似今晚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我也唯你是問。”


    第一個吩咐周管家就很難辦到了,何況是第二個!


    他不得不說:“大少爺,我怎麽管得住老太爺和夫人啊!您這不是為難我嗎?”


    薄聿珩輕輕一笑,依舊是溫和好脾氣的樣子,哪裏像為難人?


    不過,話說的是:“我知道你是爺爺的人,也知道母親也很信任你,你做得到,做不到,我也唯你是問。”


    三個“唯你是問”,壓得周管家既騎虎難下又不敢抗命,眼睜睜看著薄聿珩將應如願放進車後座,自己也坐進去。


    車門關上,車子啟動,離開老宅,一路朝山下疾馳而去。


    應如願感覺到涼意,裹緊了身上的大衣,上麵有薄聿珩的味道,是那種獨特的木質鬆針香氣。


    她悶聲問:“你為什麽要為難周管家?”


    薄聿珩不以為意:“他拿爺爺和母親的雙份工資,能者就該多勞。”


    哦。


    這樣啊。


    應如願怎麽覺得,他是放心不下程硯心,怕老宅的人不會盡心盡力照顧好她,所以才要逼周管家不得不從?


    既然那麽不放心,那就帶她走好嘍。


    應如願繃著臉沒說話。


    薄聿珩從她的表情就看得出,她在心裏賭氣。


    “不讓她在老宅養傷,難道要如你所言,把她帶去我的房子?”


    應如願看向窗外:“這是你的事,關我什麽事。”


    薄聿珩慢條斯理道:“既然妹妹這麽大度,那我就把她帶去大平層。葉言,掉頭回去。”


    “你!”


    應如願一下轉過頭!


    結果就對上薄聿珩好整以暇的戲謔眼神,而葉言也壓根沒有要掉頭的意思。


    他故意耍她!


    明知道她在意這個,還拿這個來氣她!


    應如願既憋屈,又委屈,可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被一陣推著一陣的酸澀激得喉嚨發苦。


    她必須做點什麽,她真的,被他氣得整個人都好難受。


    她看到他搭在膝蓋上那隻從容優雅的手。


    好一隻手,護了程硯心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她呼吸不暢,上頭的情緒襲上來,她膽大包天,直接抓起來他的手,卷起他的袖子,一口咬住他小臂!


    咬死他!


    讓他疼,讓他痛!


    看他還能是這副,無論發生什麽事,無論對待什麽人,都雲淡風輕的樣子嗎!


    然而,薄聿珩的身材完美到無可挑剔,即使是手臂也有肌肉,繃緊之後的皮肉飽滿且緊實,線條利落而流暢,看起來很漂亮,咬下去很磕牙。


    應如願甚至咬不動。


    更氣了!!


    “不準用力!”應如願失去理智,衝他嚷嚷,“我要咬!”


    “不得了,都敢凶我了。”薄聿珩輕而又輕地笑,但是順從她放鬆了肌肉。


    “給你咬。”


    應如願一口咬下去,仍然覺得不夠,於是又加重了力氣,一點都不留情。


    薄聿珩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牙不酸嗎?”


    最後鬆開時,他的手臂內側多了一圈深深的牙印,就在他的動脈上,仿佛再深一點,就要斷了他的命。


    “小狼崽子。”薄聿珩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卻暗了暗。


    應如願咬了他一口出氣後,飆升的情緒也降了下來,微微喘息。


    衝動了……


    但管不了了。


    她咽下喉嚨,問他:“你又為什麽要帶我走?”


    薄聿珩摩挲著她細嫩的下巴,然後說:“不知道。”


    應如願看著他。


    薄聿珩淺淡地勾唇:“就是覺得,不能讓你一直看不到我,否則敏感的妹妹一定會胡思亂想,然後一顆一顆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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