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說話,明明是在吵架,明明她都要崩潰了,他怎麽能突然那樣子弄她。


    應如願還記得自己發出了好見不得人的聲音。


    “小姐。”


    頭頂突然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應如願差點嚇得跳起來。


    她正在想那些東西,臉蛋還紅撲撲的:“……白雪姐姐?”


    應如願回過神,仰起頭,“白雪姐姐,你怎麽會在這裏?”


    “大少爺讓我來照顧您。”白雪微笑,“您怎麽坐在地上?不如到沙發上?”


    “……不好!”


    才不要去沙發!


    白雪隻好拿了一個抱枕,讓她坐在枕頭上麵,輕聲細語說:“中午給您做酸辣的水煮魚,好不好呀?”


    應如願悶悶:“嗯。”


    白雪還端來一個冰川紋的玻璃杯:“給您泡的檸檬話梅茶,酸酸鹹鹹很開胃,您喝了,等會兒吃飯胃口好些。”


    應如願正口渴呢:“謝謝白雪姐姐。”


    白雪便先去準備午餐。


    應如願為了不讓自己想那些濕噠噠的東西,便打開了投影儀,挑了一部老電影看起來。


    ……好奇怪。


    是因為被薄聿珩太“可怕”的行為打岔了嗎?


    她剛才亂作一團的情緒,現在神奇地鎮定了下來。


    但事情還沒有翻篇,等老王八蛋回來,她還是要吵架。


    應如願抱著膝蓋看電影,時不時喝一口檸檬茶,在心裏把吵架的內容羅列了個一二三四。


    她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她要有條不紊,要有理有據,把他三番五次都采取模棱兩可的處理方式的行為,批判得體無完膚才行!


    ·


    因為應如願的早餐吃得很晚,也吃得很飽,肚子不餓,所以這頓午飯兩點多才吃。


    應如願對那道水煮魚讚不絕口。


    “小姐喜歡就好。”


    應如願一邊吃一邊問:“白雪姐姐,你能不能給我拿一把水果刀或者削皮刀,我等會兒要切水果吃。”


    白雪繼續微笑:“您是想撬開鎖鏈吧?不可以哦,大少爺知道了會罰我的。”


    應如願沒好氣:“你也幫他欺負我,他就是一個人麵獸心的金魚佬!”


    白雪愣了一下,萬萬沒想到這個詞會用在薄聿珩身上,大驚失色:“這話您可不亂能說呀!”


    薄家大少爺,明明一直都是端正的,正經的,清雅的,甚至還有一絲清心寡欲,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意境。


    怎麽就、就人麵獸心?甚至是金魚佬?


    這個詞在粵語裏,罵得很髒的呀。


    應如願不說話了,吃完了飯,又繼續看電影。


    昨晚沒怎麽睡,上午又哭又鬧耗費了精神,她晚上十點就上床睡了。


    而那會兒薄聿珩還沒回來。


    傍晚的時候,他有給應如願電話不過應如願沒接,他隻好給家裏的座機打,是白雪接的。


    說了他晚上有工作,會晚點回。


    這個晚點,其實也就十點半。


    進門的時候,帶著一縷冬季的霜雪意,白雪上前為他拿出室內鞋,又接過他脫下來的外套。


    薄聿珩目光落在漆黑的主臥,手上鬆著領帶:“她今天下午在做什麽?”


    白雪回答:“小姐在看電影。”


    薄聿珩挑眉:“看什麽電影?”


    “《郵差總按兩次鈴》。”


    “講什麽的?”薄聿珩沒看過。


    白雪欲言又止:“大概內容是,妻子與情夫聯手殺害了丈夫。”


    薄聿珩失笑:“怨氣這麽大?”


    他進了主臥,洗了手,擦幹,然後走向床鋪,低頭去看應如願。


    應如願已經睡著了,呼吸綿長。


    薄聿珩沒有吵醒她,拿了睡衣進浴室洗漱,再去書房將今日的工作整理一遍。


    他今天見的都是港府高官,談論的都是薄氏涉毒的事,應對費了他一些心力。


    等回到床上,已經是12點,他揭開被子躺下。


    大約是床墊下陷吵醒了應如願,她醒了一下。


    薄聿珩溫柔語調:“妹妹,轉過來。”


    應如願雖然睡得迷迷糊糊,但特別有骨氣,還在記仇,非但沒有轉過來。


    還卷走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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