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賀檾便是中了此毒。心中有了底,蘇時了鬆了口氣,“早知道,殺手盟的司湖古就不讓帶走了,嘖,真是可惜。”“無妨,日後想抓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言玦修說的很是輕鬆,拍了他一下,“先給賀檾解毒,我們需要他繪出畫像。”“好。”蘇時了起身走到桌邊坐了,重新調整了藥方,並且拿出了自己的解毒丸。在他的專心醫治下,第二日,賀檾便有醒轉之勢,第三日,牙齒不在黑體內毒素也去掉了大半。賀檾醒後得知一切,竟衝蘇時了跪下叩謝大恩,蘇時了伸手攔住他,道:“我此生,不受謝恩之跪,隻受拜師之禮。”他要收他為徒!這個念頭鑽入腦中,賀檾猶豫,言玦修則顯得吃驚。蘇時了不著急,讓賀檾好生休息,推著言玦修往外而去。“收他為徒,此事不妥。”言玦修想了下低聲說。蘇時了挑眉,將他放在了大樹底下,他扯了樹葉,“有何不妥?我不配?”一句不配,讓言玦修皺了眉,他歎息一聲,“時了,你到底是五更穀的公子,你的未來和五更穀密不可分,可是賀檾他是沉香門的後人,來日定要重整沉香門。”蘇時了聞言,樹葉在鼻尖輕點,他深吸了口氣,“我是想收他為徒,來日他要做什麽,我全然不管,隻不過想幫他一把,若是當年,我也有那麽一個機緣,我也不至於……”說到這兒,他便住了口,後麵的話他二人心中有數,言玦修眸中閃過一抹傷痛,蘇時了彎腰湊到他麵前,狹促一笑,“言少莊主,怎麽,你害怕了?”他抬眸,同樣輕笑,“我怕什麽。”蘇時了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長的說:“怕我有朝一日吞了你雲暮山莊。”言玦修眼眸一暗,將他拉到了身邊,咬了咬他的脖子,“我都是你的,雲暮山莊算什麽。”蘇時了輕笑,不語,耳邊傳來了言玦修的聲音。“這裏安頓一下,隨我去焚天門走一遭。”蘇時了微動,推開了他,站直身子,也不管自己脖子上頂著個牙印,頷首點頭,算是應了。言玦修心思微沉,他在天蕩山剛聯係了沉香門,後腳沉香門便被滅了,他身邊到底有多少人?“我要出去一趟。”“好,早些回來。”言玦修從不去問他去哪兒,他也不需多解釋。蘇時了轉身欲走,言玦修突然喚住了他,在他轉身疑問看他的時候,他說:“江南城的脂膏是極好的,帶些回來。”這話落地,蘇時了哼了一聲,下顎微揚,“好,我正想試試。”他說著齜了一下牙,不懷好意。言玦修點頭,“樂意奉陪,我等你拿回來試試。”蘇時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是一聲冷哼,這才轉身離開。待蘇時了離去後不多久,賀檾手裏拿著一張紙飛奔而來,“言叔,侄兒將那人畫了下來,還請言叔為侄兒調查。”言玦修見他精神尚好,眸中帶著仇恨,咬著牙站著,將畫紙展開。言玦修淡淡的瞥了一眼,不由得大驚,竟然不是司湖古,畫像之上,那寥寥幾筆勾勒出來的人,竟然是他!第三十一章 消息蘇時了出了宅邸,直奔江南城最大的花樓,白日裏別的花樓裏寂靜無聲,偏生這花香樓與別處不一樣。他們養著許多姑娘,白日晚上輪番,白日都是雅妓,聽歌撫琴品茶品酒,相較於晚上的紙醉金迷,白日的花香摟,便是文人墨客相聚之地。花香樓與別處也不一樣,它分前後二樓,前樓落坐於前東街,後樓則在後東街,兩條街相鄰,前後二樓又互不幹涉,分兩個掌櫃管理,故此無人知曉,乃是一個老板。蘇時了從花香樓後樓入內,花香樓的頭牌媚如看到他,立刻甩著帕子扭著腰湊了上來。“這位爺看著麵生的很呢。”蘇時了向來不喜女子靠近,對於媚如的靠近,卻並不反感,伸手摟了她纖細腰肢,笑道:“隻要這個不陌生就好了。”他說著,掏出了銀票晃蕩,媚如露出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笑眯眯的接了,“爺樓上請,今日奴家親自伺候。”說話間,二人上了樓,入了媚如的屋內。一進去,蘇時了麵上笑意收斂,鬆開了手走到桌邊坐下,媚如也斂去了滿麵媚笑,屈膝跪下,恭敬道:“屬下見過公子。”蘇時了頷首,倒了一杯茶,“起來,我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此處乃是他的私人產業,媚如亦是心腹。媚如依言起身,稟報道:“按照公子吩咐,調查言莊主生平,消息已經傳來。”蘇時了喝了一口茶,“說。”“言莊主本名言成柳,十五年前更名言風海,江湖上人人稱讚。”媚如緩緩說道。蘇時了聽到這個,挑眉詢問,“更名緣由呢?”他認識言成柳的時候,他是用了化名,故此並不知其真名。“對外宣稱,是為了紀念自己從未見過麵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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