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了忍不住扭開了頭,這人,越是相處越是臉麵都不要了。“真是沒臉沒皮的,我可不要。”蘇時了哼了一聲說道。言玦修指了指他腰間玉佩,“不要可不行,你連聘禮都收了,我可等著你的嫁妝。”提到這個,蘇時了沉默了片刻,一臉嫌棄的說:“嘖,老子不是女人沒有嫁妝。”“無妨,我給你準備了。”言玦修搖搖頭,一臉驕傲。蘇時了翻了個白眼,決定不跟他說話。二人入了北江城,這才發現,蘇尋諳那幾句話根本不足以詮釋江湖流言。北江城中也有來往的江湖人,此處屬於焚天門的地界,故此焚天門人居多。二人找了個酒樓用飯,剛坐在便聽到裏麵的人商討著言玦修和蘇時了的事情。“言少莊主怎會與魔教眾人在一起,肯定是魔教人使了卑鄙的手段,將少莊主留下,我們理應去一趟雲暮山莊,告知言莊主。”“我覺得不是,言少莊主雖然雙腿有疾,可武功不俗,別是故意和魔教中人勾結。”“此言差異,少莊主如此人物,怎會如此。”“你們怕是都沒想到,言玦修雖有少莊主之名,可早就被言莊主劃在雲暮山莊權利之外,怕是心中不服,故意為之。”“魔教蘇時了沉寂三年有餘,言玦修又在數月前外出求醫,可是有人親眼瞧見的,他出現在了天蕩山,說不準二人勾結……”話說到此,突然有人指了外頭喊道:“言玦修來了!”第三十四章 屋頂有鳥這些人是不是江湖上太過沉寂,故此時日長無聊了,他們一個沉寂三年,一個外出求醫,這也能強行往勾結上湊。別說是其他人,就是他們兩個人聽著都覺得不可思議,這也太牽強了。隨著有人一聲高喊,這些人立刻同仇敵愾,刷的一聲站起身,直勾勾的盯著在門口的替身言玦修。替身乃是信門之人,雖不如言玦修,卻也有自有的一身氣勢。他示意豆腐入內,該幹什麽幹什麽。一直到坐下,這些江湖人也隨著坐下,終於有人按訥不住,“言少莊主。”替身吃著飯菜,眼神淡淡的,咽下了口中的飯菜這才開口,“何時諸位成了看著人肉就可飽腹之人了。”這話落下,眾人呆滯,蘇時了卻好笑的抿了嘴,正主言玦修暗歎了口氣,拉了蘇時了低聲道:“你做什麽。”“玩玩。”蘇時了微笑,他和言玦修二人武功不俗,密室傳音之術早有涉獵。替身雖有氣勢,可說話卻太過呆愣,故此蘇時了方才給替身傳了這話。替身毫不懷疑,木著一長臉,目不斜視的,還真叫他將這話說出了讓人無法接下去的感覺。果然,此話落下,眾人都不說話了,這叫他們怎麽回。他們有人聰明,轉了話頭道:“如今江湖傳言,少莊主不解釋一下麽。”“諸位都知是傳言,既是傳言,又何必解釋,掩耳盜鈴之事,在下從不屑做。”替身按照言玦修傳來的話說出。眾人一窒,似乎是這個道理,說完這話,替身結了賬,帶著豆腐揚長而去。蘇時了和言玦修也立刻結了賬走了,臨走蘇時了扭頭看了看在座的人。這些人有江湖中的青年才俊,也有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但是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衝動。蘇時了眼神微暗,他們的行蹤知曉的人不多,怎麽能那麽準確的定位他們?可若是巧合……好吧,他自己都不信。二人來到隱秘之處,找到了替身和豆腐,豆腐與言玦修將一路上聽到的告知,言玦修也懷疑上了。可他們二人上路,他的人都沒帶,現在看來便是五更穀的了麽?屋外,蘇時了雙手背負身後喚出了冷冥,冷冥單膝跪地,對於蘇時了的詢問想都不用想的懷疑,“除了屬下和竹子,並無他人跟隨。”蘇時了盯著他,冷冥和竹子與他榮辱與共,他生他們活,他死他們亡,他們應該不會背叛。言玦修吩咐豆腐繼續和替身在明麵上吸引他人注意,他走到院子裏去找蘇時了。剛好聽到蘇時了沉聲問道:“後麵也沒有尾巴?”“回主子,並沒有。”冷冥皺著眉回答。蘇時了揮手示意他離開,轉身麵對言玦修說:“冷冥竹子不會背叛我。”言玦修看了看天空,“那怎麽解釋我們的行蹤。”蘇時了也順著他看向天空,隨後定格在了屋簷上的一隻鳥身上。他眼神暗了暗,撿起石子刷的一聲丟了出去,石子直奔鳥,鳥兒被打的摔了下來。“我倒是忽略了蘇杭義手下的那一批鳥。”第三十五章 少莊主不要臉蘇時了看著地上撲騰翅膀的鳥,無奈一笑,言玦修彎腰拎起鳥,疑惑的看向他,晃了晃鳥,“什麽鳥?”蘇時了嫌棄的往旁邊走了兩步,“蘇杭義五更穀大公子,手下一能人,喚作廖軍,手底下養了一批鳥,按照訓練的不同可追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