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何必偷偷摸摸,既要護著言玦修,那你便出來,你我一戰!”蘇杭義微微眯起眼睛,又打了別的主意。他有意邀蘇時了一戰,蘇時了有事兒不能回去,那麽這是非曲直就是他說了算,隻要能給蘇時了定下殘殺同門的罪,這頓懲罰他免不了。然而他還是將自己看的太聰明了,他的念頭,蘇時了怎會不明白,他閉眸閉目不言不語。言玦修看了他一眼,笑道:“這是什麽意思,不是來找我討命的麽?怎麽,蘇三公子也在此處?”他說著,裝出了一副非常困擾的樣子來。蘇杭義看著他,心中有些不確定他是裝的還是真的不知道,蘇時了瞞著的麽?他想著,從手下手裏抽出了刀,決定先殺了言玦修再說。據悉言玦修雙腿不便,也並未好好學過武功,想必不會太難對付。不想,言玦修雖然行動不便,但是手邊卻有長鞭,鞭刀在空中碰撞,發出金屬抨擊的聲音,蘇杭義卻一點都無法靠近他。言玦修遊刃有餘,微微皺眉,“五更穀的公子武功那麽差麽?”他這個問題看似無心,卻刺激到了蘇杭義。蘇杭義是五個兄弟之中武功最差的,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另辟蹊徑找到了廖軍,不想現在廖軍亡故,他的底牌就少了一個。蘇時了靠著車廂,撩起車簾看了看,“玩夠了就收手吧,別殺了他。”“怎麽,你還顧念兄弟之情?”言玦修問著,不知手下按了什麽,鞭子突然連接在一起,成了一柄無頭的槍,鞭子的突然變化,蘇杭義躲閃不及,被抽到了臉頰。臉頰上一道血痕長長的,鮮血緩緩留下,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血腥味在口中彌漫,本來隻是找茬,現在他是真的動了殺心。言玦修手柄一旋轉,鞭子的頭部出現了尖銳的尖頭,這下鞭子變作的長槍徹底完整了。蘇杭義與之過了幾招,一直不得靠近,他往後退了幾步,吩咐手下拿來了帶來的為數不多的炸藥,點燃後直接扔向馬車。蘇時了和言玦修對視一眼,蘇時了眼疾手快,直接將炸藥打到了一邊的河水裏,不一會,一個悶炮打了起來,水柱高達兩層樓。蘇時了嘖嘖了兩聲,敲了敲車子,“傳話回去問問父親,這謀殺兄弟未遂怎麽算。”“你真是什麽機會都不放過。”言玦修笑道。蘇時了挑眉,“弄死他的機會,我肯定不會放過,一個蘇杭義我不放在眼裏,但是他們三個聯手我還是很忌憚的。”二人在車廂裏說著,直接將蘇杭義忽略了,蘇杭義被氣的臉色發青,這人直接不將他放在眼裏,他今日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他冷笑著,一揮手,手下將賀檾和無憂一起拉了出來。無憂美目含淚,語調哀戚,“言哥哥!救我!”第四十八章 演戲傷身言哥哥三個字入耳,蘇時了身子一抖,言玦修也嚇了一跳,這個無憂怎麽來了,二人對視,齊齊往外看去,賀檾小臉慘白,抱著無憂,神情卻是倔強的。“言玦修,蘇時了我知道你二人在一起,下來!你們若不下來,我就讓這兩個人去陪我那些鳥!”蘇杭義沉聲威脅。說到這兒,他想到了三年前的那場算計,言玦修肯定知道蘇時了的真實樣貌,方才都是裝的!他一下子跟開了竅一樣,蘇時了掏了掏耳朵,撩起車簾跳下,言玦修隨後,在豆腐的攙扶下坐在了輪椅上。蘇時了帶著人皮麵具看不出麵色。蘇杭義上下掃視一圈,冷笑道:“喲,三弟還真在,你這臉可真是越來越難看了,言少莊主可記得三年前的美人?可別守著美人,卻不自知啊。”他主動提到三年前的事兒,蘇時了眼眸一暗,沉聲道:“大哥若是不提三年前的事兒,今日我們兄弟打打鬧鬧就過去了,可既然大哥提到了,那就怪不得小弟我來找你做個了斷。”蘇杭義見他似有怒氣,笑道:“了斷?什麽了斷?我也隻是聽說罷了,三弟可不能道聽途說啊。”蘇時了也不和他多說,烏黑眸子靜靜的盯著他,“你,二哥還有五弟,就是蘇尋諳我都不會放過,今日就從大哥起。”“我看你敢,你隻要動一下,我就殺了他們。”蘇杭義手中的刀架在了無憂的脖子上,一隻手卡住了賀檾的脖子。蘇時了淡淡的瞥了一眼,“嘖……大哥威脅錯人了。”“你……是蘇時了?”言玦修突然低沉著聲音開口。蘇時了在心裏歎了口氣,這個男人什麽時候也喜歡上了演戲,裝不知道會內傷的吧。“是又如何?”蘇時了轉身看他,暗暗的瞪了他一眼。言玦修眸中帶著失望,“我竟然帶著你那麽許久。一旁的無憂看著,他有些錯愕,這兩個人想要做什麽?言玦修突然出手,再度軟下來的長鞭在他用力之下劃過蘇時了的麵頰,人皮麵具破損,露出了他本來的麵容。蘇時了有些氣惱,這個男人來真的,他轉身抽出玉蕭對上了他的長鞭。二人動起手來,看上去毫不留情,實則點到為止,但還是有幾次劃破對方的衣衫,或割斷幾綹頭發,看上去頗像那麽回事。言玦修失望痛心低吼,“你太叫我失望了。”蘇杭義看著哈哈大笑,二人對打著實精彩。而同時他也見識到了言玦修的武功,心中多了個心眼。他看的爽快,卻忽略了二人距離他也越來越近,等他意識到二人距離他過近的時候立刻反應,卻還是沒來得及。蘇時了撒出一把藥粉,周圍的人碰到藥粉立刻跌倒在地。他突然站到了蘇杭義的麵前,將賀檾以內力推往言玦修的身邊,而無憂則沒那麽好運,幾乎是被打過去的。“你們居然敢做戲騙我?”蘇杭義瞪大了眼,語氣之中滿是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