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了聽著這震耳欲聾的聲音,咧嘴一笑,他知曉平時的聲音是無法震懾的,故此運起內力,以內力將聲音傳遍了整個比武場,“哦?可有規矩魔教不能參與?”就那麽一句話,武功低微的人已經臉色發白,武功上乘之人也變了臉色。蘇時了看上去年歲不大,但是內力如此深厚,著實叫人忌憚,而現下看來可以與之抗衡的,還隻有言玦修一人。這下好了,在場之人也說不清到底要不要言玦修成為武林盟主了。蘇時了見眾人都不說話了,這才撤了內力威壓道:“如若我沒記錯的話,武林大會可是人人可參加的,並未說明隻能正派參加。”這話剛落地,就有人一拍桌子起身似要反駁,蘇時了隨手捏了石子打出製止了那人的動作,繼續笑著說:“若是非要加這一條的,在場眾人,可有幾個敢承認自己並未做過什麽心虛之事,隻怕有人髒的還不如我我五更穀幹淨。”最後一句話便是徹底惹惱了他們,另有人嗬斥道:“胡言亂語!五更穀什麽東西,竟然也敢與我等比較?”雖說罵的是五更穀,但是如今隻有蘇時了是五更穀之人,罵的自然是他。蘇時了微笑依舊,微微眯起雙眸,“原來在場之人都是東西啊。”“我何曾這樣言說,你莫要耍嘴皮子功夫,速速離去饒你不死,否則……”說不過,便要動起威脅來。蘇時了忍不住大笑,“原來這就是武林正道。”這句話說的無邊的諷刺,他說完後,手中玉簫一轉,“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瞧瞧,今日誰能取我的命來!”這杆玉簫取出,看台上的沈芳菲臉色立刻變了,她曾在言玦修的手中見過一杆一模一樣的,唯獨大小不同,這是巧合麽?她是不信的。而言玦修在一旁看著,臉色也略微有些變化,越看眼前之人似乎就是蘇時了本人一般,他還是不敢相信,抬手製止了在場之人的謾罵,道:“既然來了,上了擂台,我們也該拿出正道的氣度來。”“既如此,還請指教。”言玦修說著,一條腿往後踏了一步,一手伸出,擺出了邀請之姿。蘇時了依舊笑著,手中玉簫轉動,他看向言玦修,眼神上下掃視一圈後,道:“亮出你的武器,我不與手無寸鐵之人動手。”“三公子未必能讓在下拔劍。”言玦修同樣微笑著說。蘇時了挑眉,“哦?言莊主好大的口氣。”說著,蘇時了身子一側,眼神一凜,一身威壓直奔言玦修而去。言玦修眼眸一暗,直接迎了上去,二人看似站著,卻暗暗的比拚著內力,這般比拚損傷的都是物件,不多時,杯子茶盞碟子等物已碎了不少。蘇時了微微一笑,手中玉簫直接打了出去,言玦修見狀,終於抽出了腰間長劍,灌注內力,軟件立刻堅硬將蘇時了的玉簫打退。玉簫回轉,蘇時了伸出手拉住了穗子在空中轉了一圈後將玉簫收回,同時也抽出了自己的長劍。“三公子好身手!”言玦修將長劍橫在了胸前,讚道。他麵上讚歎,但是心中卻是有了幾分激動,隨著二人動手之際,他似乎越發的肯定眼前之人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蘇時了!蘇時了微笑著不語,腳下一動,直接迎了上去,言玦修同時身子一動,二人你來我往武功相當,幾個回合下來,竟是不分伯仲。台下之人看的熱血沸騰,卻也有些失望,失望的是言玦修竟然一直未曾將他打退。打著打著,眾人發現二人的招式似乎有些怪異,言玦修每每要刺中蘇時了之時,長劍都會偏了去,而蘇時了則不然,他幾乎直奔言玦修弱點而去。除卻這些,言玦修似乎在努力的靠近蘇時了。蘇時了也發現了,他對於言玦修此舉隻覺怪異,眸色微沉幾次想要將他打開,但是言玦修拚著被打傷的可能性也要靠近蘇時了。終於,又是四個回合後,言玦修站到了蘇時了的身後,他直接撥開了蘇時了的頭發,眼睛落在了他耳後朱砂之上。朱砂鮮紅,觸手無痕,耳後也沒有易容的痕跡,言玦修這下徹底的確認了,眼前之人就是他的離憂。他站在原地,一身內力徹底撤去,他滿目柔情看著蘇時了,那眼神,看的蘇時了隻覺得心裏發毛。蘇時了微微側首,抬手給了他一手肘,轉身往後退了幾步,怒道:“言莊主這般是何意思?”“我認輸。”第一百三十九章 終於相見言玦修的我認輸三個字落下,現場一片嘩然,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二人雖然稍有高低,但卻是不相伯仲,仍有一戰的機會,但是言玦修先是敷衍一般的回應,隨後又是現在直接認輸。在場之人有氣性的人都忍不住開口責問,但是言玦修卻好似沒聽到一般,隻靜靜的看著蘇時了。那眼神看進了蘇時了的心裏,他皺眉,沉聲道:“言莊主這是在侮辱我?還是施舍?”“不是施舍,並非侮辱,隻要你要,江湖武林我都可拱手相讓。”失而複得,言玦修又怎麽會在意這些空空的東西呢?他隻想眼前之人可以一直陪伴,以免遺憾。先前眾人隻覺怪異,但現在卻叫人齊齊變了臉色,臉色最難看的要數沈放父女。沈放是丟了顏麵,他的女婿,竟然直接在大庭廣眾的衝一個男人說這般形同情話的話語,這不是叫人打臉麽?而沈芳菲的臉色也非常的難看,她略低著頭,似乎不願意多瞧,而心中卻是忐忑異常,她不確認眼前這位三公子知曉多少,是否會將她的事情如數揭露開來。“言玦修!你此話何意!”沈放終於忍耐不住,一拍桌子猛然起身高聲一喝。言玦修眨了眨眼,這才回了神,戀戀不舍的從蘇時了身上挪開了視線,抬眸看向沈放道:“字麵上的意思。”他這般毫無愧疚之意,理直氣壯的模樣叫人看的氣憤,在場之人都是所謂的名門正派,絲毫瞧不起五更穀這樣的地方。沈放不想自己看錯了人,直接看向了一旁的天山老人。卻不料,天山老人直勾勾的看著蘇時了,就連身側的賀檾也是一臉激動模樣,似乎並未發現言玦修的表現有什麽問題一樣。沈放皺眉,壓下了心中的種種疑惑,“你……你與這魔教眾人是何幹係?”話音落下,言玦修還未回答,蘇時了便長劍一揮,揮出了一道劍氣,沉聲不悅道:“與爾等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