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隻要把工作做好了,哪怕他再討厭也不會拿你怎麽樣,可要是你不好好工作,整天以權謀私,想著巴結領導往上爬。


    那對不起,最輕都是一頓痛批,去年年底的時候,泗水縣的組織部副部長,就是因為經常買官賣官,硬是被他給弄進了大牢。


    那次的事情鬧的很大,甚至陽市都有兩個領導,都因此而受到了處分。


    也是這件事,讓於遠東在泗水縣的威望,達到了空前高度,誰也不敢在他麵前打馬虎眼。


    臨走前,朱長茂還特意警告了一番陳廣生,這回去泗水縣,千萬別再攪和進政治風波。


    陳廣生也給了朱長茂保證。


    這一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先是許三虎進去,導致劉明偉被調走,讓蓮花縣的權力中心來了次大洗牌。


    後來他又在長水市政壇攪動風雲,把二把手梅林東都給弄的雙規,給長水市官場,也來了一場不小的地震。


    如果這一次,他去泗水縣在搞出這樣的動靜,肯定會挨人收拾,說到底,陳廣生隻是一個商人而已。


    泗水縣的地域麵積和人口,幾乎比的上長水市和蓮花縣的總和,所以那邊的關係,也更加錯綜複雜。


    另外在陽市官場裏,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想當陽市的一二把手,除非上麵空降,要不然肯定要在泗水縣工作一段時間。


    比如陽市市委書記金發榮,市長羅竹年等等。


    因此這也直接導致,泗水縣的縣委領導,和陽市的市委領導,存在一種很微妙的關係。


    例如朱長茂,隱晦的給陳廣生透露過一消息,於遠東曾是羅竹年在部隊時的一個兵,其中的意思就不需要深談了。


    陳廣生來了泗水縣,並且要和於遠東吃飯的事,已經通過各種渠道不脛而走。


    特別是縣委書記高海洋,更是尤其關注。


    原因說起來很好笑,如今的陳廣生得了外號,叫“一把手克星”。


    先是朱長茂,再是穀連山,他們都是二把手,且都因為陳廣生的一番攪和,把和他們競爭的一把手給弄走了。


    高海洋和於遠東也是競爭關係,他當然不想步梅林東等人的後塵。


    陳廣生此次是孤身前來,到泗水縣後,才不過中午一點出頭。


    反正時間還早,陳廣生就去了解放窯廠。


    窯廠這種產業,需要挖土造磚,還需要用窯洞燒製,所以周圍一般很少有人居住。


    解放窯廠的位置在泗水縣的西南側,在一個巨大的土坑當中,燒磚的土,都是從這挖的。


    今天是禮拜三,但是當陳廣生到的時候,窯廠並不在生產。


    他看見很多工人,或是圍在一起抽煙,或是聚在一起玩牌。


    窯廠裏麵,盡是一些孩子在這玩槍戰遊戲。


    看到這種情況,陳廣生心裏很高興,因為這裏越是蕭條,他能拿下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窯廠都是露天的,所以平日裏任何人都可以過來,唯獨在作業時,不可以進入工作場所。


    所以陳廣生到了後,這些人並未理會,依舊各自玩各自的。


    “我騙你們幹什麽?王大頭真的被抓進去了,聽說貪了好十幾萬,你們猜是誰舉報的?”


    “誰?”


    “他小姨子,我聽人說,這王大頭和他小姨子有一腿,但他又去外邊找女人,被她小姨子發現了,大吵了一架,結果就把他們給告了。”


    “這位大哥,王大頭是誰?”


    正在這幾名員工聊的津津有味時,陳廣生突然湊到了他們身邊,笑著問。


    “你是誰?”


    這幾個人都穿著髒舊的工作服,和陳廣生的穿衣打扮格格不入。


    而且陳廣生的氣度,和他們也完全不同,有些防備之心也正常。


    “我就是個做生意的,最近在幹一個工程,需要一批紅磚,來,抽我的煙。”


    陳廣生最擅長的,便是交際之道,找了個非常合理的借口,然後掏出一包軟中華,給他們幾個一人散了一根。


    “乖乖,這麽好的煙!”


    這些人,平日裏都抽一塊的紅梅,或者是煙袋子,哪裏抽過軟中華,一個個接過去,如獲至寶一樣。


    放在鼻子前聞了一口,便小心翼翼的裝在了煙盒裏。


    但他們再看陳廣生時,目光已經變得不同了,有了一絲尊敬。


    “王大頭是我們這的調度,又貪財又好色。”


    所謂的調度,就是根據訂單量,來定每天的產量,大概相當於副主任這樣的級別。


    “他現在已經進去了,老板,你要買磚的話,應該去找我們主任,可他現在估計不在辦公室。”


    “他什麽時候在過?每天都看不到人影。”


    幾人言語間盡是調侃,可想而知這解放窯廠,已經病入膏肓到了何種程度。


    “那算了吧,對了,我看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們怎麽都閑著啊?”


    說話的人聞言,發出了一聲嗤笑。


    “上什麽班啊?這個禮拜到現在一天活沒幹,無所謂,反正就在這混唄。”


    和他們聊了會兒後,陳廣生又去了窯廠的辦公室,果然沒有見到這裏的主任,僅有的兩個工作人員,還在裏頭呼呼大睡。


    離開解放窯廠,陳廣生找了家麵館,要了碗牛肉麵。


    飯吃到一半時,陳廣生突然發現有人在拉自己褲子。


    低頭一看,竟是一個六七歲左右,髒兮兮的小男孩,睜著驚恐的大眼看著陳廣生。


    “哪來的野小子,別打擾我做生意,出去出去。”


    麵館老板這時也發現了這一幕,表情不悅的走來,瞪著這男孩喝道。


    與此同時,有兩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上來就問。


    “老板,有沒有見到一個孩子,六七歲左右?”


    “在這。”


    老板毫不猶豫的指向了陳廣生這。


    “唔唔,唔唔……”


    這孩子一看到這兩男的,嚇的臉色慘白,不停的搖著陳廣生褲腿,看著陳廣生的雙眼,充滿了哀求之色。


    而且他張嘴時,陳廣生發現,他竟是沒有舌頭,像是被割掉了一樣。


    “慢著,你們是他什麽人?”


    見這二人走到跟前,彎下腰要來拽這孩子,陳廣生立即擋住了他們,並將小孩拉到了自己身邊。陳廣生平生最恨的就是兩種人,一種是強jian犯,一種是人販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1991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分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分金並收藏重生1991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