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就在這的一個叫“西月樓”的會所訂好了位置。


    陳廣生他們進去後,孫洋洋立刻起身過來迎接,恭敬的打招呼遞煙。


    除了張磊之外,這幾人可都是他攀都攀不上的大人物,要是能處好關係,對他肯定是有巨大好處的。


    “幾位老板,今天能和你們在一起吃飯,實在是我孫洋洋的榮幸,我先幹為敬。”


    孫洋洋還為他們美人安排了兩個姑娘,鄒陽他們見陳廣生沒意見,也就順勢笑納。


    將酒倒滿杯子後,他雙手端著對眾人說了一句,然後一口給掀了。


    陳廣生不太喜歡喝這種洋酒,所以就隨便抿了一口,便直奔主題。


    “孫總,我聽張總說你被一個小偷給偷了,而且那個小偷還給你留下了紙條,真有這回事嗎?”


    陳廣生沒工夫和他在這磨磨唧唧。


    孫洋洋看了一眼張磊,見他點頭後便馬上說道。


    一臉的憤恨之色。


    “的確有這回事,這小偷簡直猖狂到了極點,我是第一個被偷的,當時發現那張紙條,我根本就沒當回事。


    還以為是哪個王八羔子和我惡作劇,誰知道第二天晚上,就被這小賊給光顧了。”


    “偷走了什麽東西?”


    鄒陽隨口問了句。


    “哦,這倒沒有什麽,就是三萬塊錢現金而已,金銀首飾什麽的,倒是完全沒有動。


    別讓我知道他是誰,不然我一定打斷他的手。”


    孫洋洋嘴上說沒事,但突然這麽不明不白的丟了三萬塊,讓他非常十分心疼。


    而且此事讓他覺的很丟麵子。


    “那張紙條呢?


    能給我看看嗎?”


    陳廣生又問。


    “不好意思陳董,那紙條我已經交給警察了,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哪個熟人幹的,可後來又有兩個人和我一樣被偷。


    我才意識到真的是個賊,陳董,您見多識廣,真有這種厲害的小賊嗎。


    第三位被偷的人是劉軍,在我們這做土方的生意,這次警察提前已經布控好了,可還是讓他給偷成功了,攝像頭也根本沒看到他的人影。


    這簡直他媽是撞了鬼了。”


    孫洋洋知道,陳廣生就是特意為這個事情來的,所以已經提前將情況都打聽清楚了。


    “難道這人真的是個鬼?


    會穿牆隱身的手段?”


    賀軍聞言忍不住開了句玩笑。


    “穿牆隱身倒不至於,但是我曾聽一位老人說過,老早以前有些賊是非常厲害的,他們手段極高。


    如果真要偷你東西的話,根本就防不住,他們可以改變自己的相貌聲音,來無影去無蹤的。”


    陳廣生摸著下巴,呢喃自語著。


    現在他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小偷就算不是當年的常三,也一定和這人有關。


    當時三貧老道在介紹的時候,陳廣生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三貧老道也一直很想找到這人。


    但具體什麽原因他沒說,不過這樣的人陳廣生如果能找到,對他而言同樣重要。


    陳廣生並不是要要讓他去幫自己,偷盜錢財什麽的,而是想學習他的那些手段,如果他不願意教也沒事。


    要是可以幫自己,在關鍵時候出手那麽個一兩次,那麽甚至可能起到扭轉局麵的奇效。


    這樣的人才,陳廣生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怎麽願意這麽輕易放過。


    聽到這番話,孫洋洋他們都在恭維說“還是陳董厲害,見多識廣”這樣的話。


    對此陳廣生沒有任何興趣,他又看著孫洋洋問。


    “像這種賊王一般輕易不出手,一旦出手肯定是有原因,我認為你們之前一定見過。”


    根據孫洋洋所說,他是開麻將館的,第三位被盜的劉俊是幹土方的,而第二位被偷的,這是當地銀行的一位領導。


    他們被偷的錢也都是一樣的,全部都是三萬,其餘的東西都都沒動。


    這很不符合常理,如果真是為了貪圖錢財的小偷,不可能對於金銀首飾那些值錢的東西視而不見。


    孫洋洋對陳廣生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陳董真厲害,您說的和派出所講的一樣,昨天我們都被叫過去了,我們三人的確有個共同點,和和平街的那個拆遷有關。”


    “和平街的拆遷?


    怎麽一回事?”


    陳廣生聽到這話頓時意識到,他們三之所以被光顧,必然和這件事有關。


    孫洋洋沒有任何隱瞞,將具體情況和陳廣生交待了一下。


    和平街是南陽市的一處老街,很多房子都是在自己建的,年份日久,加上疏於管理,政府去年將之定成了危房。


    意思是需要拆遷,這對老百姓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但往往越是這種事,就越是麻煩,因為老百姓們都想借此機會多撈點,提出了很多無理的要求。


    政府這邊自然不答應,一直磨了大半年,才基本達成了共識。


    於年底正是開動扒房了,但依舊有少部分人不願意搬走,按說這種事和他們是沒關係的。


    但事實情況並非如此。


    孫洋洋的兩個麻將館,都在和平街那一片,所以被拆遷的那些人中,有一部分經常來他這玩。


    年底的時候孫洋洋帶人去清賬,和第二位那個被偷的銀行行長,因為錢的事情鬧出了一些矛盾。


    有一家叫張有權的,一方麵欠著銀行的錢,另外又欠著他的錢,兩方都去要錢,最後逼的張有權當場揮刀自殘,警察來才擺平。


    而那個幹土方的老板張軍,則是負責拆遷的工作人員,這張有權家正是不肯搬走的人之一。


    這年頭可不像後世,特別是工地上的老板手底下黑的很,找人把他家給砸了。


    所以他們三人的共同點,就是都得罪過這個張有權。


    “張有權?


    他什麽來頭?”


    鄒陽他們也聽的來了興趣,下意識的問道。


    “張有權就是個爛人,好吃懶做,整天就知道賭錢喝酒,家裏都靠他老婆刷碗撐著。


    他老娘硬是被他給活活氣死了,就這樣這孫子還經常家暴他老婆,他們兩個有個八歲的女兒,非常的乖巧。


    哎,一對苦命母女啊,攤上這麽個男人,警察已經找他問過話了,很確定張有權和那個小偷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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