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完成修行,再過個兩三年,就可以恢複俗身了,不會耽誤他傳宗接代的。”


    老道拍了拍陳廣生的肩膀說道。


    聽到這話陳廣生放心了,他當初讓小堂去和老道學本事,可不是讓他變成出家人的。


    謝子薇和馬子英夫婦,一起搞的“武功會”已經成立了。


    並沒大張旗鼓,知道的人也很少。


    地方目前設在萬順工會大樓的最頂層,一層都是他們的。


    常三沒事幹也喜歡來這。


    陳廣生就直接帶老道和小堂來到了此處。


    “三貧真人!真是您!”


    看到三貧老道,常三驚訝之餘還十分激動,立刻過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謝子薇也立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


    馬子英是知道常三來曆的,見他都如此了,知道這位一定是江湖前輩,也馬上和苗勝男行禮。


    “行了,老道我最討厭這些繁文縟節了,我和你們又不是同門,即便是同門又如何?”


    老道嘴上這樣說,不過表情還是比較受用的。


    隨即馬子英低聲向陳廣生打探老道的來曆,因為他發現,在場的所有人好像都對他無比的恭敬。


    其中還包括陳廣生,這種尊敬是發自內心裏的,常三是多麽心高氣傲一人,竟然也是如此。


    “這位是玄門三貧真人,和我的師父是一個輩分的高人。”


    陳廣生還沒回答,常三就搶先了一步說道。


    馬子英聽完後大吃一驚,常三的師父一個輩分,那幾乎和他那位義和拳的師祖也差不多了,甚至還要高。


    可這種人怎麽也都一百好幾了吧。


    “看你的樣子,是練習外家功夫的吧,師父是何人?”


    老道瞥了一眼馬子英,以他的目光,馬子英的情況自然瞞不過。


    馬子英立刻抱拳鞠躬,說道。


    “我師祖是曾經的西南棍王張存善,不知道三貧前輩知道嗎?”


    “張存善?”


    聽到這名字,老道目光突然變的有些奇怪。


    陳廣生見此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


    “三貧前輩,莫非您認識這人?”


    老道哈哈一笑,沒有搭理陳廣生,而是看向了馬子英。


    “你師祖當年是義和拳忠義堂的堂主,自創了一套瘋棍,一根棍子在他手上有萬般變化,曾闖下過赫赫威名。


    他妻子梅若雪,擅長使鞭,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對,三貧前輩您怎麽知道這些?”


    聽到此話馬子英大為吃驚,說出張存善並不奇怪,但知道他師祖母就奇怪了。


    因為據他師父所說,當年他師祖和梅若雪成親後,一年後他師祖母就因為難產,大人小孩雙雙而亡。


    自此以後張存善心灰意冷,再也沒有娶妻生子,後來在1922年時,收了一個孤兒為徒,這個孤兒就是他的師父。


    將自己的畢生所學都傳給了他,50年時在妻兒墓前自絕而亡,葬在了一處。


    此事知道的人極少,所以他的老婆苗勝男,才擅長使鞭,不過比起他來就不如了。


    老道一笑。


    “當年你師祖曾極力邀請我加入義和拳,但是我早已看出,他們並非善類,他與我也算是好友。


    他和梅若雪二人的結合,就是我給撮合的,義和拳解散之後,我還找過他,但是不知去向,他們後來怎麽樣了?”


    馬子英聽此更加吃驚了,然後突然跪了下來,熱淚盈眶的看著老道。


    “難道三貧前輩,就是曾經救我師祖性命的那位?”


    “他曾被洋人的炮火所傷,的確是我出手救治保了他性命,哎,扶清滅洋,這個清還能扶起來嗎?


    愚昧啊。”


    老道不由感慨了一句,他是從當初那個年代走來的人,不像陳廣生他們,隻能在曆史中尋找當年的一些人和事。


    “咚咚咚!”


    馬子英聽此,馬上拉著苗勝男跪了下來,直接給老道磕了三個響頭。


    然後將張存善以及梅若雪的情況告訴了老道。


    聽完後,老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陳廣生能看的出來,這一刻他老人家的表情有些哀傷。


    不過很快他就恢複如常了。


    “既如此,你也算是與我有些淵源了。”


    陳廣生他們都在一旁聽著,沒有出言打擾,他們也沒想到,老道和馬子英師門之間,還有這麽一層關係。


    得知這一切之後,馬子英對老道的態度,立刻肉眼可見的尊敬起來,他現在甚至感到很慶幸,答應了和陳廣生來到陽市的請求。


    否則這輩子,可能也見不到這位三貧前輩了。


    見氣氛有些沉重,陳廣生就出言轉移了話題。


    “三貧前輩,您找常三爺到底有什麽事情?


    能不能和我說一下?”


    “不能,這是我和他的事情。”


    老道的回答十分幹脆,讓陳廣生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聊了一個來小時左右,也差不多到吃飯的時間了,陳廣生就在萬順酒樓訂了一桌。


    吃過飯,陳廣生讓小堂和自己回了家,至於老道,他不願意來自己家裏頭,陳廣生也沒辦法。


    “小堂,這些日子不見,你看上去變化越來越大了,這些日子和三貧前輩都在做些什麽?”


    陳廣生對此一直都很好奇。


    反正每次問,老道不是在峨眉山,就是在苗疆,湘西一帶,自從那一次自己帶著他,在胡文國家解決那副畫後,就一直都是如此。


    “哥,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師父告誡過我,任何人都不能說,我隻能講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小堂看著陳廣生的表情有一些為難。


    “既然三貧前輩不讓你說,那你還是別說了,不能因為我而不守規矩。”


    見此情況,陳廣生也不再逼迫他。


    然後陳廣生就這麽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小堂,這種眼神讓小堂恨不自在。


    “哥,你這麽看我做什麽?”


    陳廣生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肩膀。


    “沒什麽,就是在想怎麽會有這麽俊的人,應該有很多女的找你吧。”


    陳廣生說著,還露出了一股莫名的笑意。


    如果說鍾山當年的帥,是那種女生想象中的完美貴公子,那麽小堂的英俊絕對還要在他之上。


    他本來是冷峻的類型,現在身上又多了一種除塵之氣,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是一個天上走下來的謫仙一般隻可遠觀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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