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床走到桌邊,貪婪地握住又軟下來的東西,彎折擰弄,想從裏麵再擠出些什麽,折騰半天無果後,才看向死士緊咬的唇。 蒼白的薄唇受到主人無情折磨,竟顯出嬌豔欲滴的顏色。死士的雙眼依舊緊閉,可睫毛卻抖動地劇烈,眼皮……是與耳廓一樣的淡紅。一站一坐,從這個居高臨下的角度看去,他的死士散發著一種驚人的氣息,讓人想將其狠狠淩|虐。 還好許駿自製力不算太差,在失控前他明智的鬆手轉身。 “退下吧。”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幹澀的嚇人,卻還是居高臨下道,“你不錯,明天……繼續” 他聽見自己的死士應了是,聲音竟也幹澀低沉。 他聽見死士腳步輕重不一,跌跌撞撞的逃回耳房。 他聽見耳房傳來一陣清脆地瓷器撞擊聲,然後回歸沉寂。 *** 忙碌一天終得安眠,許駿睡得很香。 他覺得自己回到了變身時的那片山林,花香鳥語,空氣清新。 蔚藍的天空倒映在澄澈的湖水中,白雲朵朵,就好像美味的點心。湖邊有許多飲水的動物,羽毛漂亮的鳥兒,耳朵長長的野兔,甚至還有隻未成年的小鹿。 許多沒有反抗能力的動物難得地湊在一起,許駿沒覺得賞心悅目,反而覺得……很好吃。 當然,任何食肉動物都不會放過這樣美好的景致。睡到自然醒算什麽?美食送到嘴邊來才是幸福生活! 一條大腿粗細的蟒蛇趴在樹上扭動著,慢慢靠近那隻誘人的小鹿。小鹿的角還帶著淡淡的茸毛,眼裏滿是愜意舒適,對即將來臨的危險毫無察覺。 很嫩,很好吃。許駿覺得自己口水嘩啦啦的。 驀地,水花四濺。 低伏喝水的小鹿迅速跑開,原地出現了個黑衣黑發的男人。男人頭發一縷縷地朝下滴水,水滴滑落緊皺的眉頭,滾落在麵頰和黑衣上。濕透的衣服緊緊貼著男人身體,勾勒出明快的線條。 男人朝岸上走來,赤著腳,下半身竟未著寸縷! 忽然間,蟒蛇動了。它並未追隨逃走的可口小鹿,而是纏上了男人的身體。男人似乎力氣很大,沒有慌亂掙紮,而是伺機攻擊,有好幾次差點甩開蟒蛇。長發在與蛇的鬥爭中被扯得更亂,黑衣在激烈的糾纏中被扯碎,有力的大腿不知何時已經染血。 男人的腳踩上蟒蛇下探的頭顱,蟒蛇忽然移動,他的雙腿幾乎被分成一字,腿間的巨物暴露無遺!轉瞬間,男人竟被蟒蛇頂入半空! 失去雙腳的支撐,男人被蟒蛇甩到岸上,殘存的衣服支離破碎地掛在身上,他的胸腹又被枯枝石板劃出數道血口。腐枝枯葉沾上他精壯的身體,沙土和湖水混合出的汙泥將他的身軀塗得斑駁。 他雙目圓瞪,嘴唇緊抿,胸口劇烈地起伏,衝著他的敵人擺出戒備的姿勢。 蟒蛇與他相隔丈餘,狀似悠閑地吐出信子,挑釁般對著略顯狼狽的男人。 這個……更好吃!許駿似乎又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暗讚大蛇眼光不錯。 男人在蟒蛇動彈的瞬間欺身上前,手中不知何時撿起的樹枝直直插向蟒蛇眼珠。眼看就要成功,動作忽然一滯,男人痛苦地捂住胸口,樹枝也跌落在地。此時,他周身已被大蛇纏緊,蛇尾逗弄般探向男人腿間。 “呃……” 許駿發現他這才聽見男人聲音,沙啞低沉,說不出的悅耳。想到如此妙人就要葬身蛇腹,不禁有幾分可惜。 周遭的動物在這場戰鬥開始時就已四散奔逃,偌大的山林間,僅回蕩出男人低啞的吼叫。 靈巧的蛇尾纏上,男人猙獰的巨物對比下顯得嬌小可愛,沒有黑森林遮擋的腿間是淡淡的粉紅,不知不覺中散發著誘|惑的氣息。 男人失去理智般開始掙紮,蟒蛇也越纏越緊。許駿甚至清晰地看見男人腿間已經變得紫紅!就在他以為男人馬上要命喪於此時,蟒蛇又動了。 蛇尾漸漸鬆開向上,蛇頭卻緩緩下移,盤繞的動作再一次重複,隻是蛇頭尾調轉。微紅的蛇信一點點蹭過男人怒張的紫紅,直到那裏顏色加深到發黑,蟒蛇似頗為滿意。 男人已經施展不出成套路的反抗,聲音也變得破碎,順從地任憑蟒蛇逗弄纏繞,頭低低地垂下,亂發遮住麵部叫人看不清表情。而此刻,纏著他的蟒蛇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 許駿靜靜地看著,等待這場虐殺的完結。 蛇嘴對準男人紫黑的巨物,張口,狠狠咬下! “啊——” 許駿眼前一片白光。下一刻,他已經滿頭大汗地從床上坐起。 許久之後,混亂的呼吸才漸漸平靜,他目光略顯呆滯地掃過床幔和掀開的被褥,最終停在自己雙腿間。 腥膻的氣味似曾相識。 忽然想到什麽,顫抖著雙手褪下粘膩的褻褲。純白的絲綢內衫上,沾著乳色的汙濁…… “嗬——” 那張臉,那副身子,屬於一個死士,叫癸仲的死士。 ☆、突破後的古怪 12.突破後的古怪 午後的陽光射在平整的地麵上,蕩出金黃的光暈。鳥兒們許是畏懼這炎熱的天氣,紛紛躲藏起來。空曠的庭院中,別說是人,連鳥兒都沒有一隻。 莊裏為了盟主就任儀式特意移栽的名貴花卉仍盛開著,精心雕飾的花園門廊也沒有染上歲月的斑駁。暫離了喧囂,群俠離開後的雲翔山莊顯得格外空曠安靜。客人離開了,仆役婢女們穿回舊衣服,按部就班地完成每日的工作。 幾日來第一次踏出行雲居的許駿,正窩在議事廳的椅子裏發呆。他似乎對紅色有著莫名的執著,此時將紅白相間的武士服穿得一絲不苟,立著的領口遮住大半脖頸,雙手也纏著護腕隻露出十根白玉般的手指。原本齊腰的長發用紅色發帶高高地綁成馬尾,發辮一半留在腦後,一半垂在胸前。 他隻這麽靜靜坐著,卻讓一旁奉茶的侍女羞紅了臉。 “有問題麽?” 他的聲音比往日低沉,不經意中卻帶出些微屬於少年的軟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