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台一見張晚風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犯頭痛,這小子剛從自己辦公室拿著錢屁顛屁顛走的,這離開還沒兩個鍾頭就跑來叫屈。


    也太能招惹事了。


    “撐腰,撐什麽腰?”張台實在想不出台裏還有誰敢欺負他張晚風。


    見著張台他算是見著親人了,一肚子苦水也有了地方倒,一頓霹靂吧啦控訴著體育組的無恥行為,為了彰顯他們的醜陋嘴臉,一些“粉飾”還是要的,“他們這是什麽行為?這是山大王做派······”


    “停!停!”張台被他的話給震的外焦裏嫩,再讓這小子說下去賈德勝就甭活了,留給他的唯一出路就是以死謝罪,“都是同誌,事情沒你想的那麽嚴重。”


    然後他話鋒一轉,“不過,這賈德勝也確實不像話,以前隻知道他為人強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沾染上獨夫的壞毛病。”


    張晚風笑笑不說話,心想還是你老厲害,不像我就會整帽子,你老是打人七寸上了。


    同時,也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向領導好好學習,將來做一名合格的接班人。


    “這事你不要管了,我來處理。”


    “那太好了,這事必須你老出麵,不然他賈德勝還以為咱們曲藝部是泥捏的。”


    “你小子少給我上眼藥水。”張台人老心明一眼就猜到他的目的。


    張晚風笑笑,這還用我上眼藥水,要說上當你老早咬鉤了,我無非是想提醒你下手要狠一點。


    當然他也就是提醒一下,至於怎麽管教賈德勝,還得看他們台領導怎麽處理。


    有張台出麵,這事在他這裏就算翻篇了。


    來都來了,張晚風又簡單匯報了一下他們的工作進程。


    張台對他們的工作很滿意,“不錯,不錯,我原以為還要等兩天,沒想到你們行動這麽快,這也充分證明了你們前期工作做得紮實有效······”


    領導能如此識趣,作為下屬的張晚風自然也要更加上道,“感謝領導的認可,回去我一定把您的話傳達給每一位同誌,讓大家認真學習……領會……貫徹······在您的鞭策下成長進步。”


    這話算是對張台的胃口,老頭兒得意的大牙都扒著嘴唇往外看。


    “你小子捧死人不償命,我有你說的這麽好?還學習領會,你小子學了點東西就敢硬套,我可告訴你,出了我這門在外麵可不要這麽說,省得給我丟人。”


    “喲!聽這意思,您老這是打算要繼續重用我啊!”


    張台:我想大嘴巴子抽你。


    “給你個梯子,你能上房揭瓦,出去,出去。”


    張晚風邁著輕快的小步伐離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見魯曉為他們都在,笑著說:“錄音室的事,由張台親自跟體育部門那邊說。另外張台對我們的工作提出了一些必要性的指導意見……”


    啪啪啪,張晚風替張台補充了幾點,“聽聽,這些意見不光是張台,也是台集體班子對我們曲藝工作的看重,……我希望大家不要辜負台裏還有億萬群眾對我們的期望,要拿出炸碉堡的精神,為電台曲藝工作打開新的局麵。”


    “有沒有信心?”


    “有。”x3,其中魯曉為的聲音最為突出,可以說是一王帶倆二。


    看著意氣風發的張晚風,老孫就在想這小子這麽會鼓動,那幾年怎麽沒混出頭呢?


    老嚴:今兒聽了張組長一席話,我這膽都感覺長個了。


    魯曉為作為走膀右臂,他建功立業的心早就饑渴難耐了。


    可惜徐飛那小子沒在場,不然……他還不得被自己的霸氣給迷死。


    隔離辦公室的人都忍不住跑過來瞅瞅,曲藝組的人是不是因為太閑,改行幹理發了。


    張台這邊,張晚風前腳走,後腳賈德勝就被叫了過去。


    “老賈,嗯,這次台裏響應上麵對文藝工作的新指示,準備恢複錄製傳統評書,啊!這個緊急的任務呢,嗯,交給了曲藝組的張晚風同誌來負責……”


    賈德勝一進門,張台就站起了身同他說話,賈德勝隻能站著聽他說完。


    他個頭不高,身材也不是很魁梧,就是頭硬霸道。


    聽話聽音,他哪裏聽不出張台這是在給張晚風站台,不但扯了大旗,進門還給了他一個下馬威,連座都沒讓坐就開訓了。


    他努力從自己臉上擠出笑來,“這事兒我知道,好像還是小張同誌鼓動出來的,我還聽說為了讓台裏通過,這位小同誌可沒少往林台的辦公室跑,單位裏有些好事者還送他個雅號:狗皮膏藥,嗬嗬~”


    “對了,張台你作為曲藝部的主任,小張同誌也沒少往你這裏跑吧?”最後既不忘暗諷張台拿著雞毛當令箭,又做到了挑撥離間。


    張台是曲藝部門的主管領導,張晚風卻常常饒開他找林台反映問題,這就有點破壞規矩。


    對於賈德勝的暗諷,他一點沒當回事兒,你個老小子再怎麽嘲諷,我都比你高一級,在單位你見到我就要講規矩。


    至於挑撥離間,就更不會在乎,他心裏比誰都清楚,張晚風之所以敢越級反應問題,這都是他給出的主意。


    張台笑了笑,招呼賈德勝坐下,說:“看來老賈你對張晚風同誌也有些了解,不過啊,老是聽別人說是不行的,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嘛!”


    “這個同誌年輕,但能吃苦,有幹勁兒,他對工作的執著,比我們有些老同誌都出色。”


    張台護起犢子來異常生猛,對賈德勝說的“愛鼓動事”、“狗皮膏藥”進行了一一駁斥,順道夾槍帶棒嘲諷某賈姓老同誌。


    賈德勝一時語塞,他萬萬沒想到張台護起犢子來,會咬人。


    直接懟臉批評他這人不堅定,喜歡道聽途說,這個問題對於普通人來說不算什麽,可對於他這個電台體育部的主任來說就很嚴重。


    賈德勝鐵青著臉,想要解釋,可張台根本不給他機會。


    “老賈,對於這樣年輕有為的同誌,我們更要好好的培養,將來也能放心的把我們奮鬥的事業交到他們手上。你作為老同誌要多幫襯一下,當然有不對的地方你也要多批評。”


    賈德勝此時在心裏已經開罵,這哪是接我們的班,這分明就是接你和林雲的班。


    可領導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隻能苦笑著應付了幾句。


    出了張台的辦公室,賈德勝憋了一肚子氣,一直頭鐵霸道的他,怎麽可能會乖乖就範。


    更不會認為他與張台的交鋒是輸在業務和道德方麵,完完全全是輸在了職位上。


    他準備找跟自己關係好的汪台,來一次漂亮的反擊,最好一擊就把那個什麽評書錄製的事給攪和黃了。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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