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希文指著地板說,“這些熒光的地方都是人血,經過了清洗和處理,光憑肉眼很難看出來。”


    “從血液的痕跡來看應該是噴灑出來的。”


    “出血量很大,如果這些都是一個人的血液,那麽很有可能是傷了主要動脈。”


    “我建議請法醫科的人過來一趟,他們可以結合人體特征得出更詳細的現場分析。”


    包星問道,“這些清洗過的血跡還能不能檢測dna?”


    “我盡量吧。”


    馬景波問道,“還有沒有其他發現?”


    馬希文攤了攤手,“現場清洗的很幹淨,除了殘留的血跡找不到其他的線索了。”


    馬景波看了一眼手表,“包星,給法醫科打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


    “韓彬,你帶人在四周走訪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


    “朱家旭,你帶人收集周圍的監控。”


    “六點半在市局會議室開會。”


    眾人應了一聲,分頭行動。


    ……


    韓彬帶著一組的人在附近走訪,不過效果並不是很好。


    一是牛鑫住在這的時間比較短。


    二是這裏的人員比較雜,很多都是外地租房的。


    唯獨附近小賣部的老板娘對牛鑫有印象。


    據她說牛鑫來他店裏買過東西。


    韓彬讓她調出了當時的監控,牛鑫是一個人來的,跟老板娘的描述基本吻合,買了煙、酒、花生、火腿、還有方便麵,沒有看出什麽問題。


    韓彬還是拷貝了一份監控拿回去研究。


    韓彬繼續在周圍走訪,不過,其他人對牛鑫都沒什麽印象。


    下午六點半,韓彬準時帶人回市局開會。


    參加會議的除了二中隊的人,還有市刑偵大隊大隊長丁錫鋒。


    丁錫鋒看到人來的差不多了,板著臉說道,“馬隊長,開會吧。”


    “是。”馬景波應了一聲,招呼眾人開會。


    丁錫鋒對這個案件的細節還不是很了解,繼續說道,“馬隊長,你主持會議吧,我旁聽。”


    馬景波組織了一下語言,“跟大家簡單介紹一些技術科和法醫科的情況。”


    “技術科已將屋子裏的血跡提取dna,正在跟牛鑫母親的dna進行比對,死者是不是牛鑫很快就會有結果。”


    “另外,根據現場血跡的噴濺痕跡,以及人體的生理結構推測,受害人應該是被割喉而死,從血跡的墜落角度看應該是站著被割喉的。”


    “被害人的身高應該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二之間。”


    “而牛鑫的身高恰恰符合這個區間。”


    馬景波說完之後,看了丁錫鋒一眼,看到對方沒有表示,又對著其他人說,“說一下你們調查的情況。”


    韓彬說道,“我帶人在嘉園小區走訪了一番,因為牛鑫搬過去的時間比較短,對他有印象的居民並不多。唯一一個明確表示見過牛鑫的人是附近小賣部的老板娘。”


    “我們調取了小賣部的監控,六月3號左右,牛鑫的確去過那家小賣部,買了一些吃的東西。當時是他一個人去的,沒有發現同伴的行蹤。”


    “我們這邊目前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馬景波又指了指一旁的朱家旭,“你們組呢?”


    朱家旭答道,“嘉園小區是個老小區,沒有物業公司,本身的監控設施並不齊全,而且是一個開放小區,四通八達,調查的難度有些大。”


    “我們收集了小區周圍商鋪的私人監控,還沒有來得及進行排查。”


    馬景波打斷了對方,“也就是說你們組現在也沒有新線索。”


    朱家旭沒有答話,算是默認了。


    丁錫鋒將碳素筆往桌子上一摔,語氣嚴厲,“你們的效率不行呀。”


    馬景波辯解道,“大隊長,我們也是今天下午才發現的線索。”


    丁錫鋒道,“今天下午發現的,到現在還沒確定死者的身份?”


    馬景波答道,“技術科那邊已經在比對dna了。”


    丁錫鋒擺了擺手,“不能什麽事都考技術科,刑偵隊也要有能力判斷死者的身份,不需要你有實打實的證據,但是你自己心裏要有個譜,接下來的案子怎麽查。”


    “咳……”


    馬景波輕咳了一聲,“根據現有的證據,我推測死者應該就是牛鑫,而且,我們已經再往這個方向查了。”


    丁錫鋒接著說,“按照你的假設死者是牛鑫,他的死亡時間確定了嗎?”


    朱家旭答道,“屍體還沒有找到,所以死亡時間暫時無法確定。”


    丁錫鋒哼道,“等你們找到牛鑫的屍體黃花菜都涼了,沒有屍體,一樣可以通過刑偵手段確定死者大致的死亡時間,你們都是老刑偵了,具體怎麽操作不用我說吧。”


    “還有,如果牛鑫是在屋子裏被殺害的,那屍體現在在哪?”


    “如果屋子裏沒有,又是如何運出去的?是分屍,還是就地火化?”


    “確定大致的死亡時間,確定運送屍體的方式,然後再跟視頻監控比對,效率會不會更高一點。”


    看到丁錫鋒今天火氣不小,馬景波也沒敢再答話,隻是靜靜的聽著……


    丁錫鋒又說了幾句案情,而後話鋒一轉,“同誌們,這原本隻是一起越獄案件,結果越獄的逃犯死了,現在協助朱為超越獄的人也死了,案件跟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對朱為超的通緝令已經解除了,但朱為超被殺案遲遲無法偵破,案件的真相也無法對外公布,距離一周的破案期限馬上就到了。”


    “再看看現在,朱為超的案子還沒破,又牽出了一個新的案子,又死人了。”


    “市局的領導對此很不滿意,開始懷疑咱們市刑偵大隊的辦案能力,我挨罵是小事,但咱們琴島市刑偵大隊的臉麵不能丟。”


    “我知道大家很努力了,也知道大家很辛苦,但現在的情況咱們必須更努力,犯罪分子要比咱們想象中的狡猾,雖然我也不願意承認,但從開始到現在咱們一直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先是朱為超被殺,現在協助朱為超越獄的人也死了,那個幕後主使正在按部就班的銷毀犯罪證據,咱們想要抓到他,就必須比他走的更快,走到他前麵。”


    “我說這些你們應該都懂,我也不想再重複第二遍,總之一句話盡快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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