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完美男妻 作者:焦尾參文案:吳瑕現在很緊張,雙手虛握著一個大蘋果,搖搖晃晃的轎子就像他現在上上下下的心,平靜不下來。滿目觸及的紅,轎子外傳來的嗩呐聲,人群湊熱鬧的聲音,都有一種隱約的不真實感。吳瑕深吸一口氣,別的新嫁娘坐在喜轎裏時都在想些什麽?啊,他現在想別的新嫁娘幹嘛?吳瑕微皺起眉,莫非自己一個大男人,穿上紅嫁衣就思維女人話了?那太可怕了。可是,蕭雲是真帥啊。一個急轉彎,吳瑕從緊張陷入花癡中,臉紅心跳的,真是不敢相信,自己今天真的要嫁給心目中的男神了。想起曾經遠遠見過幾次的神明爽俊,清新俊逸的蕭家二郎,吳瑕回味到快要口水滴答。外人說的什麽他好歹嫡長子,為了攀富貴,竟然不惜做人家的男妻雲雲,吳瑕都不在意。如此美男,能放在家中每日欣賞,那該是多麽可遇不可求的人生一大幸事。家產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美男固,一切皆可拋。所以說作為一個外貌協會的資深會員來說,色令智昏明明是最高褒獎啊有木有。☆、成親 吳瑕現在很緊張,雙手虛握著一個大蘋果,搖搖晃晃的轎子就像他現在上上下下的心,平靜不下來。滿目觸及的紅,轎子外傳來的嗩呐聲,人群湊熱鬧的聲音,都有一種隱約的不真實感。吳瑕深吸一口氣,別的新嫁娘坐在喜轎裏時都在想些什麽? 啊,他現在想別的新嫁娘幹嘛?吳瑕微皺起眉,莫非自己一個大男人,穿上紅嫁衣就思維女人話了?那太可怕了。可是,蕭雲是真帥啊。 一個急轉彎,吳瑕從緊張陷入花癡中,臉紅心跳的,真是不敢相信,自己今天真的要嫁給心目中的男神了。想起曾經遠遠見過幾次的神明爽俊,清新俊逸的蕭家二郎,吳瑕回味到快要口水滴答。 外人說的什麽他好歹嫡長子,為了攀富貴,竟然不惜做人家的男妻雲雲,吳瑕都不在意。如此美男,能放在家中每日欣賞,那該是多麽可遇不可求的人生一大幸事。家產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美男固,一切皆可拋。 所以說作為一個外貌協會的資深會員來說,色令智昏明明是最高褒獎啊有木有。 路再長也有走完的時候,轎子平穩的落在地上。吳瑕從天馬行空的yy狀態回歸到緊張。哎呀呀,誰規定的男妻不用蓋頭啊,等下一開轎門不就直接看到我了?好害羞啊~~臉上沒什麽髒東西吧。 在吳瑕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停頓後,轎門終於傳來輕輕的撞擊聲,吳瑕幸福的合上眼,蕭郎,就算你踢的不是很重,以後我還是會乖乖的被你壓製,啊,想什麽呢,好害羞~~~ 吳瑕正準備像個小姑娘似的捂臉扭動兩下時,轎門慢慢被喜婆拉開,在那迅雷不及掩耳的時間裏,吳瑕在心裏狂念‘矜持,矜持,氣質,氣質’,總算在轎門全打開的時候讓人看見一個麵色如常,端莊典雅的新嫁郎。 吳瑕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麵前一身紅衣的蕭雲,麵若冠玉,鬢如刀裁,劍眉星目,長身玉立,真真是任何讚美詞扔上去都不過分。吳瑕未免自己看的走不動路而出醜,隻看一眼就低垂下頭。 然後轎門附近的人就有幸看著端莊的新嫁郎露出的後頸慢慢變紅,直到耳尖都紅楞楞的。周圍的人大聲的起哄著,蕭雲麵色不動,心裏卻有點意外,這個樣子怎麽看都像對他有意吧,難道大太太不光是為了讓他添堵,還為人搭橋牽線不成。 不過,蕭雲眸色一暗,不管是什麽緣由,今天都算塵埃落定。這一場鬧劇開場,最後怎麽結尾卻由不得她做主。蕭雲想到等下還要在那個討厭的老太婆麵前行禮,就膈應的心裏不爽。 不太溫柔的牽過喜娘遞過來的喜繩,一步一拖的往裏走。趕緊結束吧這一切。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熱鬧的拜堂結束後,吳瑕被送入新房,外界的熱鬧好像一下子離他很遠。端坐在新床上,吳瑕抬起他自從下轎後就沒抬起過的頭,哇,這新房裏怎麽還有這麽多人,那些個婆婆子滿臉堆笑的看著自己幹嘛。 吳瑕恰到好處的露出一個受到驚嚇,並且有點害羞的表情。在旁伺候的從家裏帶過來的大丫鬟碧水就上前一步,從袖筒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小荷包,給在新房裏的所有婆子一人塞一個。 “謝謝各位嬤嬤過來,我家少爺性子怕羞,就不留各位在這暖房了,各位嬤嬤自去廊下喝酒吧。”碧水笑語晏晏的說。 婆子們拿著荷包各個笑嘻嘻,嘴裏說著吉祥話後告退。幾句話的功夫,房裏恢複了清淨,隻餘下吳瑕從家裏帶過來的三個丫鬟。吳瑕長籲一口氣,總算不用端著了。放鬆身體斜倚在靠枕上。 碧水上前接過吳瑕手中握著的蘋果,“少爺可需要進些吃食?” 吳瑕搖搖頭,現在還緊張著呢,覺不出餓來。自然的環視室內,布置富麗不失格調,家具樣式大氣,做工精細,此刻都蓋著大紅緞繡金雙喜套子,花披,滿室紅彤彤的。排放的擺設古董,一望就知在精不在多,很是有那種幾代積富人家的底蘊,唯一招搖點的怕就是炕桌上擺的半米高的紅珊瑚擺件,可是這件吳瑕看著有點眼熟,怎麽看都好像是他最新喜歡的一件東西。 “少爺,姑爺家可真大,真好看。”湘水笑嘻嘻的說,“好些花奴婢從來都沒見過呢?” “少爺,你可管管湘水,就剛剛走過來這一路,湘水就硬拽著奴婢東串西跳的逛了不少院子,按說也隻比我們早來一天,倒像是住了許久的明白人。”挑簾子進來的陵水聽見湘水這麽說就接嘴說,末了還要衝著湘水強調一句,“這可不是在自己府上,這麽大咧咧的,小心給少爺惹禍。” “我才不會。”湘水不服氣的說。 吳瑕笑著看著丫鬟們拌嘴,這種在自家經常發生的事讓他放鬆了不少,“陵水,算了,湘水的性子在家裏就跳脫,到這了一時半會也改不過來。不過,湘水,我可跟你說了,這蕭府可不比咱家,大戶人家規矩多的很,你要是被人揪了小辮,可不要怪少爺我不救你。” “奴婢知道了,少爺。”湘水奉上茶。“從今往後奴婢一定乖乖的,向碧水,陵水姐姐學習。” “少爺,孫嬤嬤來了。”門外一個婆子喊說,陵水連忙上前替孫嬤嬤打起簾子。 “恭賀少爺大喜。”孫嬤嬤行了個禮。 “嬤嬤客氣,湘水,給嬤嬤上座。”吳瑕說。這孫嬤嬤是他娘的陪嫁丫鬟,也是他的奶娘。本來她嫁了府上的管事,吳瑕也早就準她出府做個自由身,隻是她聽說自己奶大的少爺要嫁人,就一定要跟著過來,怕少爺在後宅陰私上吃虧。她比吳瑕要早一天到蕭府,因為她是跟著嫁妝過來的。 “少爺,這是嫁妝單子和庫房鑰匙,奴婢一一對過了,都沒錯,現下都放進院子庫房裏了。我讓進寶守著庫房呢。”孫嬤嬤說。 吳瑕讓碧水接過東西,“嬤嬤辛苦了。” “為少爺做事奴婢不辛苦。”孫嬤嬤說,本來她覺得自家少爺嫁人是繼夫人搞的鬼,但看到嫁妝單子,又看到蕭家上下對少爺嫁妝的讚歎,孫嬤嬤覺得麵上有光的同時對繼夫人的想法淡了不少。這可是江南首富—蕭家,老爺怕是舉全家之力為少爺置裝了。 “奴婢昨天見著二爺,二爺很是體貼,讓奴婢按照少爺的喜好布置了新房。這裏有些擺設還是湘水告訴奴婢,少爺在家喜歡觀玩把賞的。”這才是孫嬤嬤從不看好到看好的最重要原因,蕭二爺一看就是個好人,肯定不會讓少爺吃虧的。 吳瑕臉一紅,“我說怎麽這個擺件這麽眼熟呢。”吳瑕嗔怪的瞪了一眼湘水,“你就會瞎出主意,也不想想這房子裏的擺設大氣沉穩,偏偏這個紅珊瑚這麽招搖,這麽一擺,還不知道別人怎麽看我呢。” 湘水喊冤說,“冤枉啊少爺,奴婢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孫嬤嬤說不打緊的。” 孫嬤嬤笑著說,“少爺不用太過小心,這紅珊瑚一擺,也好讓某些眼皮子淺的人不至於怠慢少爺。” 吳瑕一副原來這樣的表情,心裏卻在想,怎麽才能讓嬤嬤知道,他從來擔心的隻有蕭雲一個人的看法呢。 到底是吳瑕的大喜之日,孫嬤嬤也不敢拿太多的瑣事來煩擾他,閑話了幾句就告退。吳瑕讓她拘著點從家裏帶過來的下人。他是喜歡蕭雲才嫁到蕭家來,但是嫁人卻隻是一塊敲門磚,以後的時間還長著呢。 孫嬤嬤下去,吳瑕朝湘水招招手,“湘水,來說說,你昨天就跟著孫嬤嬤過來了,可打聽了些什麽?” 湘水得意洋洋的挺挺胸脯,“少爺,你問我就對了,昨天啊,奴婢可打聽到了不少消息。這蕭老爺有三兄弟,明著好像都住在蕭府,其實二老爺和三老爺住的地方是緊挨著蕭府的兩間獨立府邸,還有一個姑奶奶,原來是個官太太,後來和離了,就一直在附近哪座山頭上的尼姑庵裏帶發修行呢。” 湘水刻意壓低聲音說著些秘辛,然後又恢複原本音調,“這蕭老爺除了大太太如夫人外還有六個姨娘,三個侍妾,最得寵的好像是翠姨娘,聽說翠姨娘被大太太害得無法生育了,所以平素翠姨娘最喜歡的就是找大太太的不痛快。翠姨娘得老爺歡心啊,所以大太太也不敢對她怎麽樣。二老爺最喜歡十四五的小姑娘,據說他府上就沒有一個清白的丫鬟。三老爺是老太太的晚來子,聽說最得寵,他娶的也是男妻,隻是現在還沒有子嗣,聽說老太太給了他們不少壓力呢。” “就打聽出這?”吳瑕聽的津津有味,還要裝出這沒什麽的樣子,“這可對我沒什麽用。” “還有還有呢。”湘水急著說,“這大爺聽說是去母留子的,從小就是放在大太太那裏養大的,如夫人懷二爺的時候幸虧大太太也懷上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有沒有如夫人呢,那時候如夫人還不是如夫人,二爺是從小放在老祖宗那養大的,三爺就是大太太親生的,還有大姑娘也是大太太生的,四爺是寧姨娘生的,五爺是張姨娘生的,二姑娘是梅姨娘生的,總共是五子二女。老爺平素也沒有偏愛哪個子女,聽說蕭家的家主是有能者居之,現在少爺們都長大了,內宅裏也緊張起來。” 吳瑕聽完後皺眉,“如夫人位比平妻,卻還是良妾,這到底是受寵還是不受寵?”================================================ 作者有話要說:咩哈哈,我胡漢三又回來了☆、洞房花燭夜(上) 湘水不太確定的說,“應該是受寵的吧,如夫人一進府就很得老爺的喜歡。為人溫和嫻靜,知書達理,又算的一手好帳,老太太也喜歡她。生了二爺後就儼然是老爺姨娘中的第一人。老太太本想抬舉她做平妻的,可當時太太娘家的兄長升了官,太太以娘家臉麵威脅,最後就是個如夫人了事。” “既是得寵成成了如夫人,又怎麽說老爺最寵的是翠姨娘?”吳瑕疑惑,這位親婆婆,該怎麽應對才好。 “聽說除了如夫人,其他老爺的姨娘都是太太做主納回來了,原本想著要分如夫人的寵,結果倒是給自己豎了幾個靶子。”湘水有點幸災樂禍的說。 湘水繼續說道:“大爺已經成親,娶的是這梁城知縣之女,架子擺的大,但是好像之前嫁過來的嫁妝不是很豐厚,一直被底下的下人們笑話呢。二爺是第二個娶親的,不過三爺和二爺年紀差不是太多,估計也就這一兩年要大婚了,大姑娘也到議婚的年紀了。” “那你打聽出二爺房裏的情況嗎?”吳瑕裝作不經意的問。 “二爺房裏隻有一個姨娘,聽說是從小就在二爺身邊伺候的家生子,二爺通人事後就升了她做姨娘,平素待在院子裏很少出來。不過倒是有四五個侍妾,有兩個是二爺開始去鋪子裏做事,老爺賞的,大爺送了一個,如夫人送了一個,二老爺送了一個。”湘水扳著指頭說。“大家都說二爺不是喜歡廝混在後院裏的人。” 吳瑕輕抿嘴角微笑,算是對湘水工作的認可。碧水恍然說,“奴婢說怎麽少爺偏偏讓湘水這個不穩重的跟著孫嬤嬤先過來,包打聽這下可找到發揮的地了。” “好說好說,生命不止,打聽不休麽。”湘水眯著眼睛笑說。 天漸漸黑了,外頭的流水席就沒停過,熱鬧也隨著夜風飄到內院來。婆子們進屋來,站在門口兩側,屏風裏就吳瑕一個人在。 紅燭搖曳,吳瑕看著身後高床軟枕,紅被麵彩鴛鴦的,不由口幹舌燥,心裏旖旎,被翻紅浪,水□融什麽的,好害羞啊~~~吳瑕被自己腦補出的內容逼紅了臉頰。然後,在這即旖旎又緊張的氛圍中,吳瑕華麗麗的——肚子餓了。 吳瑕按住肚子,此刻它正不甘寂寞的咕咕叫著。吳瑕皺著眉,肚子好餓啊,想想,從淩晨四五點就起床,一直到現在還滴米未進的,難怪會餓了。 吳瑕看向門外,屏風影影綽綽,沒人朝裏麵看。這才安心在房裏掃視尋找能吃的東西,桌子就在不遠處,生的子孫餑餑,擺成漂亮花型的點心瓜果,都不是裹腹的好選擇。吳瑕皺眉,正巧手在被麵上一撐,被硌了一下。 吳瑕把被麵一掀,好家夥,床上鋪了一層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吳瑕一邊吐槽這男人哪來的早生貴子,這娶男妻和娶女人一樣的習俗不科學。一邊毫不客氣的吃著紅棗,剝著花生桂圓。 吳瑕偷吃很有效率,嘴裏吃著手裏剝著,腳還不忘把吃了的皮核踢到床底下。保證一點都驚動不了門口的人。等到門外傳來喧囂人聲,吳瑕也吃了半飽了,不急不忙的把手裏沒吃完的東西往被麵下一塞。一秒鍾,吳瑕變端莊。 蕭雲是被架著進來的,像醉的不清。簇擁他進來的人還不少,這裏麵有親朋好友,也有存著心思過來看熱鬧的,這蕭二爺一向清傲,娶個男妻,無形被剝奪了繼承權,這熱鬧可好看的很。 “呦,嫂子早在等二哥了吧,都是我們的錯,一時高興,讓二哥陪著多喝了幾杯酒,哪成想二哥的量淺,竟是醉了。嫂子莫怪。”說話的是蕭雷,蕭家老三。 吳瑕抿嘴一笑,“三弟說的客氣,爺幾個喝的高興才是正理。今個兒二爺先醉了,趕明兒置辦一桌,再和各位兄弟喝個痛快。” 雖然嫁做□,但吳瑕好歹是個男人,這樣應對也算得體。 “嫂子這話我愛聽,爺們喝酒就是要痛快。二爺好福氣,娶了賢妻啊!”一個都走不了直路的人說。他胳膊一揮,“都走走,喝酒什麽時候都能喝,這洞房花燭就一夜,壞人好事被驢踢,誰不走,誰被踢。” “急什麽啊,才進來,二哥,你今天大婚,怎麽臉上也沒見個笑容,這嫂子巴巴的盼著你,你樣子也要做個吧。”蕭福衝著一直倚在旁人身上的蕭雲說。 “蕭福,你怎麽說話的。知道二哥不舒服,還亂說話給二哥添堵。”蕭雲假意訓斥著蕭福。可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就那麽不是個意思。 吳瑕也不知道蕭雲是真醉還是假醉,蕭雲從進門來就一直沒說話,半合著眼,被人攙扶著。 吳瑕隻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左一句右一句的對著喝醉了的蕭雲說話。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手段麽,不過就是下我的麵子,還得在正主之一喝醉的情況下。 蕭福眯著眼睛衝著蕭雲笑,“要我說,二哥,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昨個兒二嫂的嫁妝進門,真真的十裏紅妝啊,這梁城裏,除了咱家,倒是再沒有誰家有這個排場了。娶了不虧啊!” 其他人沒說話,其實不少人都後悔進來鬧洞房了,這蕭雲的熱鬧是好瞧的。別看他現在醉了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時候,現在這房裏待著的一個也跑不了。蕭雲就算不喜歡男妻,但是現在男妻進門了,下他的麵子不就是下他蕭某人的麵子嗎。 吳瑕倒是先笑出聲來,他本來隻能算長的清秀,在燭光下這麽一笑,倒多了幾分姿色,“今天我才知道原來蕭家的弟子娶媳是看嫁妝的。弟弟早點把這個條件告訴官媒,梁城上下也不至於流傳出易得有價寶,難得蕭家郎了。”笑容甜美,話卻帶著刺,“雖說梁城隻有一個蕭家,但這城裏像我家一樣能置辦出一份略過的眼的嫁妝的人家倒也不少。” 吳瑕這話一出,場麵立即冷清起來。這鬧洞房的可不止隻有姓蕭的,這話要傳出去,蕭家可尷尬了。 “嗯——”靜寂中,喝醉了的蕭雲發話了,“喝酒,再喝,來來,你的杯子呢?” 扶著蕭雲的群眾甲無辜中槍,哎呦喂二爺,你抓著我的衣襟要什麽酒杯啊,我真沒把酒杯藏懷裏。 “啊哈哈,蕭二爺要喝交杯酒了,大家都別傻站著了。今個兒可是蕭二爺的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啊哈哈。”站在蕭雲旁邊的一個稍微年長的人說。他指示扶著蕭雲的人把蕭雲移到炕桌上,有人帶頭說散,其餘人也就打趣兩聲退了。 一瞬間,這屋子就安安靜靜了,吳瑕看著丫鬟們來來去去的歎氣,這結婚儀式真沒意思,一會熱鬧一會靜的,起伏太大了。 孫嬤嬤手裏端著一個湯碗進來,“少爺,這是廚房送來的解酒藥,二爺吃了能解些頭疼。” 伺候蕭雲倚躺著的丫鬟上來接手湯藥,她是蕭雲的近身丫鬟,從進來後就一直和另外一個丫鬟圍在蕭雲身邊,吳瑕走過去,接手湯藥的丫鬟一福身,“二奶奶,爺這邊奴婢伺候就行。二爺喝了酒,仔細這味兒熏著你。” 吳瑕看了她一眼,條順盤靚的,左邊臉上寫著我是通房丫頭,右邊臉上寫著我的目標是姨娘。也沒接她的話,自顧坐到炕桌的另一邊,用手在蕭雲臉上一摸。“長的真好啊~~~”這個動作他想了很久了有木有,今天摸到了,明天死都甘願了有木有,吳瑕口水滴答的想。 這輕佻的語氣和動作,把一邊伺候的姑娘都給震驚了。這,這,二爺是被二奶奶給調戲了嗎? “少爺~~”碧水語氣裏有些無奈,你總得在這房裏沒外人的時候再暴露本性啊。吳瑕做作的咳嗽一下,這房裏攏共也就兩個外人啊,喝醉了的某人不算。 “你們兩個叫什麽?”吳瑕轉移重心問。 “回二奶奶,奴婢本名叫花大妞,後來二爺給奴婢改的名叫驪珠,因為奴婢生在荷葉連綿的季節,取自荷心有露似驪珠,不是真圓亦搖蕩。”驪珠說。微低下白皙脖頸,一派溫良。 另外一個丫鬟年紀要小些,許是吳瑕剛才的舉動嚇著她了,現在還回不過神來,直愣愣的看著吳瑕,“奴婢叫寶瓶,李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