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飛了出去,那些還在有間客棧內的修士們要麽急急忙忙地結了帳走人,要麽偷偷地向著門外張望著,看著外麵的情形。也就在此時,那個原本暈倒在地麵的雲輕笑又忽的一下飛身站起,急切地伸手拍了拍胸口,臉色煞白道:“北宮燕呐!剛才那女人居然就是傳說中的北宮燕呐!身高十丈、紫麵獠牙……”


    雲輕笑說著,伸手一招呼那兩位同行的公子哥,偷偷摸摸地從有間客棧的後門離開。


    雲輕笑離開,客棧裏麵當然也有人看到了。不過修士世界的一向都遵守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雲輕笑與他們之間又無冤無仇的,他們犯不著得罪天一門不是天一門身為九級宗門,在頂級宗門內或許屁都算不,但是在一般的普通修士、散修的眼裏麵,卻還是頗具威懾力的。


    北宮燕雖然心裏麵嘀咕著要改改自己的某些不良習慣,但剛才被雲輕笑那麽一番“諷刺”,要說心裏麵沒有一絲怒火,那絕對是騙人的!一出了大門,北宮燕便直接將自個| 兒心頭的怒火泄到了外麵的那些執法者身:“折磨這垃圾的人就是老……我,誰剛才在這裏聒噪,給我報名來!”


    “把我弟弟整成這般模樣就是你個臭娘們兒?哥幾個,把人給我……”那位先前說話的修士話音話沒說完,阿福雙目中閃過一道寒光,大手伸出,一招過去,那位所謂的執法者頭顱便被阿福給扭了下來,“咕嚕咕嚕”地滾到了一旁。


    “敢對小姐無禮!死!”阿福殺了一人,卻仿佛隻是伸手掐死了一隻小雞兒似的,神色之間的表情都沒什麽變化,又像是一個普通的老農似的,規規矩矩地守在了一旁。


    一時之間,滿場寂靜!


    那些原本出來圍觀的修士眼看著阿福居然殺了一個執法者,一個個驚懼地向後退了好幾步,才又停了下來。隨後,這些人仿佛是在躲瘟疫似的,一個個如同老鼠似的,向著四周逃竄而去!而那些在有間客棧內看熱鬧的修士,一個個也跳了起來,飛身向著四周逃走。那名多臂娜迦族的店小二見這麽多修士逃走,一邊叫嚷著“沒付靈石呢”一邊向著門外追去——不過,這麽多修士一起逃走,他一個人如何能夠追得過來?


    不遠處,雲輕笑已經躲到了人市裏麵,遠遠地看著有間客棧外的情況。看到阿福居然二話不說,暴起殺人後,又心悸地拍了拍胸口,說道:“好險!好險!親娘咧!北宮燕不愧是這道城之內的第一女魔頭,一言不合就直接殺人!好在剛才有何道幫襯著,才險險地逃過了一命……”


    “輕笑!輕笑……”陪同雲輕笑前來的另外兩名修士偷偷摸摸,在一旁小聲道,“輕笑,那女魔頭簡直太殘忍了!咱們趕緊逃走!出了道城,咱們去宇宙邊際的小星球躲個十年八載的,風頭過去再回來如何?”


    “逃走?現在怎麽能逃走!哼!我猜,北宮燕一定早就料到,咱們一定會逃出道城,說不定,北宮燕現在已經派了人在道城大門口或者傳送陣前等著呢!咱們現在離開,那豈不是自投羅網?要我說,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北宮燕一定想到我們會馬逃走,那我們就反其道而行之,躲在道城裏麵!道城這麽大,想要找到咱們幾個,也沒那麽容易!”雲輕笑給了個建議。


    另外那兩名修士一聽,還真是這麽個道理。傳聞中的北宮燕,那是性情殘暴,有仇必報。剛才雲輕笑說了那麽多讓人聽了就蛋疼的話,要說北宮燕不會找他們的麻煩,他們自個兒都不相信啊!當下,另外兩名修士也都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輕笑兄言之有理啊!”


    三人剛剛商量完,都覺得這種做法萬無一失的時候,旁邊忽然響起了一個弱弱的聲音:“你們是要跟大姐頭一起玩捉迷藏嗎?妮妮可不可以參加啊?”


    “啊?!”雲輕笑等三人一同回頭,便看到一個非常卡哇伊的小蘿莉正用一副期待地眼神看著他們。而在這位小蘿莉的周圍,還圍著一大片的小正太、小蘿莉,都在一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們……


    頓時,雲輕笑三人內牛滿麵——話說,俺們哥三兒剛才是在密謀的有木有?有木有?為什麽周圍會有這麽多的小正太、小蘿莉卻沒有現?這是坑爹啊這是!


    “嗬……嗬嗬嗬嗬……”雲輕笑一邊擦著身的汗珠子,一邊問道,“你……你們是?”


    “我們都是大姐頭的小弟小妹們!”說話的是一個矮胖子,正是董若平,“你們要帶我們一起玩兒,要不然我就給你搗亂,把你們的位置告訴大姐頭!”


    大姐頭?這個稱呼?雲輕笑忽然非常飄逸地想起,似乎,在整個道城裏麵,能夠有大姐頭這麽一個稱呼的,應該也隻有傳說中的北宮燕一個人?北宮燕的小弟小妹們?話說,誰不知道這些小家夥都是整個北宮家族下轄星域內的級太子公主們啊!


    “嗬嗬……嗬嗬……”雲輕笑哭喪著臉,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說道,“好!好!咱們一起玩……”


    羊妮妮忽然又向著北宮燕的方向一看,說道:“對了,大姐頭現在好像有點兒事情再忙哎!要不咱們先玩好不好?三位大哥哥,我跟你當兵,其他人當賊,我們找他們,好不好?”


    “好!好!”雲輕笑連忙應了一聲,隨後,他隻覺得眼前一花,那些小正太、小蘿莉一個個都給消失不見,開始躲藏了。


    雲輕笑三人見身前隻剩下了區區一個小蘿莉,頓時一個個惡從膽邊生——他們麵對一整片太子公主們不敢動手,現在隻剩下了這麽一個小蘿莉……如果這小蘿莉的地位要是不高的話,他們三個合力打暈了這個小蘿莉,然後逃走不也行?


    頓時,雲輕笑換了一副大灰狼似的笑容,笑眯眯地說道:“這位小妹妹啊!請問你家裏麵人是……就是你的父親是誰?”


    “我的父親?”羊妮妮噙著一根手指頭,天真地大眼睛撲扇撲扇的,“父親大人是道城的城主啊!我姓羊,叫羊妮妮——對了,好心的大哥哥你叫什麽?”對羊妮妮來說,這個願意陪他們玩捉迷藏的大哥哥,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啊?”雲輕笑三人如遭雷擊——他喵的!你這是坑爹啊有木有!有木有!隨便扯出一個小蘿莉來,他娘的都能是道城城主家的小公主?老子這倒是想把人敲暈然後逃走呢,不過估計剛剛把人給敲暈,周圍就會出現一整片的醬油黨把我們給抓住,然後送到城主府享受各種特殊待遇了?


    坑爹啊!這簡直就是坑爹啊!


    雲輕笑的臉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這笑容比起哭也好看不了多少:“我……我叫雲輕笑……”


    於是,這位當著北宮燕的麵兒形容北宮燕“身高十丈、紫麵獠牙”的可憐娃娃,就這樣在道城裏麵陪著一群小蘿莉、小正太,玩起了捉迷藏……


    其實,不得不提一下,雲輕笑真的是小覷了北宮燕的氣量了!當然,這也與外界將北宮燕傳的邪乎邪乎的有著一定的關係。北宮燕這小丫頭,雖然喜歡一定的惡作劇,但從本質來說,還是一個好丫頭的,沒有染那些高級宗門的太子公主們的暴戾氣息,稍有不順,就會叫喊著要殺人什麽的!雲輕笑他們三個現在逃走了,北宮燕事後知道後,頂多就是生生悶氣,卻絕對不會做出什麽太過份兒的事情來。


    雲輕笑這邊的情況先按下不提。


    北宮燕這邊,阿福暴怒之下殺了人,也讓其他幾名跟著過來湊熱鬧的普通執法隊員清醒了不少。對每個執法隊員來說,道城裏麵哪些人能得罪,哪些人不能得罪,都是心裏麵有譜兒的。現在阿福明目張膽地殺了人,居然連躲都不躲,這些執法隊員就知道,這次十有給踢到了硬鐵板了。他們現在再一看北宮燕,一個個也都認了出來,打起了擺


    親娘咧!這是坑爹啊有木有!眼前這女的,咋看咋像是北宮燕家的大魔女,北宮燕呐!


    他們幾個,剛才居然在這裏惹了北宮燕?這要是讓執法隊的人知道了,他們幾個實打實的隻有被放棄,然後給北宮燕出氣這一條路可以走啊!


    幾人哆哆嗦嗦,其中一人結結巴巴地問道:“敢問,這位小姐……可是……可是北宮燕小姐?”


    “哼!正是我!”北宮燕輕哼一聲,問道,“剛才這家夥對我汙言穢語的,我聽著心裏麵不舒服,讓人整治了一下,有什麽問題?”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幾人連忙搖頭——開玩笑!北宮燕別說現在隻是把人給整成了殘廢,就是把周圍的人全部都給殺掉了,他們也隻能老老實實地說個“好”字。北宮家的大小姐啊!在自家的地盤殺幾個人,這還叫個事兒?更何況,聽北宮燕的意思,那人還是自個兒找門兒去的……


    北宮燕點了點頭,又忽然問道:“不對啊!我剛才看你們跟那個家夥的關係好像很親密似的——你們是不是一起過來找我麻煩的?”北宮燕說著,伸手一指,指中的人,卻正是那個被阿福給扭掉了腦袋的執法隊員。


    這些個執法隊員一個個大驚失色,哪裏敢承認啊!現在這情況,誰跟那個倒黴鬼扯關係,誰的好日子就到頭了!這直接被處死是小,怕的就是最後落下個生不如死的悲慘局麵啊!當下,這些執法隊員一個個爭先恐後地跟那名執法隊員撇清了關係:


    “北宮小姐,卑職隻是聽人說這裏生了一些小事情,所以趕過來看看,正好跟這人遇到了而已——要早知道是北宮小姐懲戒不長眼的敗類,卑職絕對不會過來了!”“北宮小姐,不怕告訴您,在下同這個垃圾,素有間隙,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就想看他有沒有犯下什麽錯誤,也好稟隊長,罷免了他!”“北宮小姐,我先前同他關係確實不錯。但是自從我知道這家夥以權謀私、縱容親人為非作歹之後,我就與他一刀兩斷了!”……


    眾人眾說紛紛,一個個說的那叫個義憤填膺啊!原本隻是自家弟弟被人傷了,過來看看弟弟的一個執法隊員,硬生生被套傷了n多個罪名。如果不是諸如“引獸巢暴動”、“危害宇宙安全”等等罪名實在夠不的話,這家夥估計死了腦門兒還會頂個“冤”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們遇到的是北宮燕。如果這次打傷這個敗類的人是無權無勢的散修、或者一個低級文明的小人物的話,這些執法隊員就會換一副嘴臉,然後套一大堆根本不存在的罪名,帶回執法隊裏麵,狠狠地整治。


    “好了!好了!亂糟糟的像什麽樣!都給我滾一邊兒去!”北宮燕一瞪眼,那些執法者一個個都灰溜溜地“滾”到了一旁,但卻沒有一個人敢離開,繼續可憐兮兮地看著北宮燕,就想從北宮燕嘴裏麵冒出一句“饒了你們”之類的話語。


    何林華也掃了那些執法者一眼,這裏麵的這些道道,想當初在地球經曆過諸多網絡現象的何林華,如何能夠聽不懂?不過,他也懶得搭理,微笑著看向北宮燕說道:“小燕兒,這些事情,咱們不理會也罷!休息好了沒有?要不咱們一起去人市裏麵逛逛?”


    “哼!這休息的是什麽啊!蒼蠅蚊子一大堆的,不僅沒有休息好,還多了一肚子的怒氣!”北宮燕說罷,一擺手道,“阿福,這裏的事情你來處理,我先同林華哥哥去人市裏麵了!一會兒事情處理完了,你直接去找我們便是!”


    阿福耳廓動了兩下,然後躬身行禮道:“是,小姐——不過,小姐,羊冷紅隊長已經快要到了……”


    “北宮小姐,怎麽在下一到,您就這般匆忙的要離開?可是小女子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對,招惹了北宮小姐了?”說話間,一陣銀鈴般的聲響從空中落下,一個衣著非常“清涼”的美麗少婦笑臉盈盈地落在了地,笑嗬嗬地看向了北宮燕。


    這位美麗的少婦,衣著簡直清涼的沒話說了,身隻穿著簡簡單單的三點式,擋住了身的關鍵部位,露出了一大片的誘人肌膚。而且,她的姿態在不經意間,總是會流露出一絲的媚態,讓每個男人看了都是心驚肉跳的。


    “羊隊長!”那些“滾”到一旁的執法隊員看到了美麗少婦,連忙恭恭敬敬地問好,心裏麵舒了一口氣——羊冷紅既然來了,那這件事情與他們的關係也就不大了。他們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因為識人不明,被牽扯進來的人。而羊冷紅一向非常護短,這次過來,十有就是要把責任全都扛下來了。


    羊冷紅冷哼一聲,在這些執法隊員的身一掃,怒道:“給我滾一邊去!”羊冷紅這副模樣,雖然是一副生氣的姿態。但在言語之中,卻還是不經意地閃著一些誘人的滋味。何林華也算是見識過大場麵的人了,但現在還是覺得神魂有些不安的:“這女人也太勾人了點兒?”


    於是,這些執法隊員又老老實實地“滾”到一旁去了。


    北宮燕怒哼一聲,小聲地嘀咕道:“……”


    羊冷紅自然也聽到了,但卻佯裝沒聽到,笑臉盈盈地說道:“北宮小姐,這是小女子管教不嚴,讓手下出現了這種敗類!小女子在這裏向北宮小姐賠罪了!這些小雜碎,回頭小女子一定會狠狠地教訓他們!”


    北宮燕擺了擺手,說道:“好啦!好啦!沒人要跟他們一般見識!隻要這些人不惹到我的身,我才懶得搭理他們哩!”北宮燕說罷,又問道:“用不用阿福留下,問一下因果?”


    “這倒不用。”羊冷紅一臉媚笑,“小女子已經從其他人那裏了解到了。北宮小姐沒錯,都是這些不長眼的狗殺才的錯,吃罪了北宮小姐!”


    “哼!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我先走了,看著你就討厭!”北宮燕說罷,拖住了何林華,氣哼哼地向著人市走去。阿福也恭恭敬敬地跟在了身後,臉色平淡。


    羊冷紅看著北宮燕一點點兒的消失,臉的表情才逐漸冷了下來,不滿地小聲嘀咕道:“?好像人家願意這麽騷似的——這狗屁的功法,什麽都好,就是修煉了以後,身就會帶一股子騷味兒……”


    羊冷紅嘴裏麵嘀咕著,心裏麵卻並沒有對北宮燕有什麽不滿。她也是看著北宮燕長大的。從小的時候,北宮燕還非常羨慕她身這身清涼至極的服飾,還說長大以後,也要像羊冷紅一樣,穿那麽漂亮的衣服。但是隨著北宮燕一點點兒長大,知曉了禮義廉恥,也就與羊冷紅越走越遠了,甚至於現在還搞的一副苦大仇恨的架勢……


    羊冷紅腦中想著一些雜事,回頭看向了那些個倒黴的執法隊員,冷笑道:“一群狗殺才!連人都認不清,還當什麽執法人員?都給老娘脫了身那層狗皮,回去給我好好的學習一下,道城裏麵什麽人能得罪,什麽人不能得罪!什麽時候搞清楚了,再穿回這身狗皮!下次再犯了,老娘親手剝了你們,給人賠罪!”


    “是!”那些執法隊員一一點頭,心裏麵慶幸。幸虧了,他們遇到的是這樣一個“心慈手軟”的隊長。要是他們在其他文明的修士城裏麵做事兒,若是得罪了大人物,哪裏會這麽輕鬆?


    人市之內,北宮燕胳膊夾著何林華的一隻胳膊,然後小手如同螃蟹似的,在何林華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掐著,仿佛不把何林華給掐死,心裏麵就會不舒服似的。何林華運轉靈力,非常配合地出一陣陣地“慘叫聲”,求饒道:“小姑奶奶,我這又是哪兒得罪您了,勞煩您能不能告訴一聲,我下次也好不再犯啊!”


    “犯錯?你還知道錯啊!”北宮燕生氣地撅著小嘴,麵都能掛一打的醬油瓶兒了,“你剛才那麽看那個騷娘們兒是什麽意思?你看的眼都直了!哼!討厭鬼!”


    他喵的!這能怪老子嗎?這不是男人的特性嘛!要是看到漂亮女人,不趕緊抓緊時間看兩眼,過足了眼癮,還算得是個爺們兒?


    何林華連忙正色地說道:“小燕兒,你這可冤枉我!我什麽時候看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的心裏麵,你就是最美的人……之一……”


    “切!”北宮燕一想何林華這帶著矛盾的話,又給氣樂了,“討厭鬼!懶得跟你說這廢話!”說罷,北宮燕又撅著嘴說道:“我可告訴你,你以後看到別的女人,不準那麽看!”


    “好好好!我以後想看了,就摟著我家小燕兒,好好的看看……”何林華說著這種半葷半素的情話。


    北宮燕小臉一紅,小聲道:“討厭啦!壞蛋……”


    “咳咳……”阿福非常不合時宜地輕咳了兩聲,二人之間的那種曖昧氣氛瞬間被打破,惹的何林華、北宮燕心中都頗為不爽!於是,何林華、北宮燕二人一同看向阿福,大叫一聲“消失”!


    然後,阿福就灰溜溜地跑到一旁,消失了……


    阿福一消失,北宮燕又小聲地說起了剛才那位羊冷紅的身份。她小聲地說道:“剛才那人叫羊冷紅,是道城羊城主的妹妹,合體期頂峰的修為。聽說是因為修煉了一門奇怪的功法,才成了那副模樣的……”


    何林華“哦”了一聲,點了點頭——他就說嘛!一般的女修,怎麽可能會穿的那般嫵媚動人的。搞了半天,這裏麵還有別的因素啊!


    北宮燕同何林華說說笑笑,二人不知何時已經進入了人市販賣區裏麵。如果說,先前的道城給何林華的感覺,是一片繁華昌盛的夢幻城市的話,那這人市裏麵的場景,給何林華的感覺,就如同是人間煉獄一般。


    從進入了人市的販賣區之後,兩旁的街道就跪滿了各式各樣的奴隸。這些個奴隸,從實力低微的築基期修士,到在宇宙中算得中層的出竅期、分神期修士都有。不管是在哪個文明體係裏麵,奴隸永遠都是最沒有人權的一類人。這些人雖然算不麵黃肌瘦,但一個個卻都是雙目呆滯、有人無神,靈力完全消失,頭還印著一個用特殊的陣法強行紋製去的“奴”字!


    腦門兒一旦有了這樣一個“奴”字,就意味著終身都是奴隸!這些奴隸,可不像是何林華曾經使用強製手段收服的塵虛、平德麟等等這些奴才。這些奴才,雖然也不能自個兒決定自個兒的生死,但至少還留有他們最起碼的做人的尊嚴。但是這些腦門兒刻有“奴”字的奴隸,已經完全沒有做人的尊嚴了!


    何林華這一路走過去,隻覺得心中不忍。而北宮燕卻是一臉的平淡,習以為常——北宮燕從小接觸的就是此類的教育,對於奴隸一事,自然已經麻木了,認為合情合理。而何林華呢?他畢竟是從一個正常的科技文明社會進入修士文明的,乍然接受這種事情,還是有些勉強了。


    北宮燕高高興興地蹦跳了一會兒,才現了何林華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蹦蹦跳跳地跑到了何林華跟前,奇怪地問道:“林華哥哥,你這是怎麽了?難道還在想著剛才那個妖精?”


    何林華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哪兒有的事兒啊!我隻是覺得,這人市裏麵的場景,實在是有些不適應罷了!”


    “不適應?這應該不至於?”北宮燕話音剛剛一落,一個奴隸販子就帶著一個雙目中帶有驚恐神色,畏畏縮縮、衣衫襤褸,實力僅僅隻有金丹期的美少女擋在了何林華的身前,推銷道:“這位道,來人市裏麵一定是想買幾個漂亮的女奴回去暖床?您看您看,我這兒這個女奴,一定符合您的要求,模樣清純,年齡也還小,是個處,回去以後好好調教調教,肯定是一個適合的泄工具……”


    好!讓我們一同來同情這位可憐的奴隸販子!他找誰推銷奴隸不好,偏偏找到了何林華的頭?而且,就算你丫的推銷奴隸,你推銷也就推銷,為什麽偏偏要推銷女奴呢?難道你沒有現,旁邊北宮燕的怒氣值已經“刷刷刷”地往衝,快要接近爆棚了?


    “呃……”何林華扭頭看了一眼正在磨牙的北宮燕,解釋道,“這位道,我不要女奴……”


    “原來這位道愛好奇特啊!”那位奴隸販子恍然大悟狀,然後笑眯眯地從旁邊虛空一抓,抓過來一位同樣麵相驚恐的少年,說道,“好說!好說!這位小少年,是同這個女奴一同抓住的!按照一般慣例,男奴隸都要比女奴隸便宜一些。可是你也看到了,這個男奴隸麵相俊美,身材瘦弱,最符合您這類人的要求了!而且,我敢保證,這男奴的菊花也非常貞潔,絕對還是個雛兒。所以嘛,這價格嘛,就得稍微貴一些了……”


    我擦!你丫的這是神馬意思?老子又好男風!這下子,不僅僅是北宮燕怒氣爆棚了,就連何林華自個兒都怒氣爆棚了!


    於是,何林華索性向後一退,給北宮燕讓出了位置。麵色猙獰的北宮燕冷笑著看向那名奴隸販子,罵道:“給我男人推薦女奴、男奴,你把老娘當成空氣啊!”


    “嗬……”那位奴隸販子顯然也是一位彪悍的主兒,輕蔑地罵道,“管不住自家男人的卵,還好意思擋著自家男人尋歡作樂?我要是有你這種婆娘,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呃……”何林華再度欽佩,這位奴隸販子的強大——北宮燕的怒氣值都已經爆棚了,還敢開口刺激?你丫夠牛掰!


    顯然,這位奴隸販子惹怒了北宮燕,也惹怒了北宮燕的保鏢阿福。阿福神出鬼沒地出現,擋在了北宮燕的身前,然後一巴掌過去,又是一顆大好的頭顱被拍得掉落在了地。隨後,阿福語氣平淡地說了一句:“臭嘴!該殺!”


    這裏的爭端,又引起了周圍這些個奴隸販子的注意。眼看著一位奴隸販子被阿福順手給拍死,周圍的奴隸販子一個個都炸毛了——這人市裏麵,有人市的規矩。你來買人、賣人,想要不想要,直說就是,要是有什麽矛盾,出了人市、或者直接去人市中央的擂台“調解”去,當街殺人那就是不對!壞了規矩的人,肯定會被群起而攻之。


    頓時,周圍的一票奴隸販子一個個手中持著家夥,還有一票打手也都出來了,臉色不善地圍了過來。


    阿福隨意地掃了一眼,手中摸出了一塊兒玉牌,淡淡地說道:“北宮家族辦事,不想死的就過來。”


    周圍的那些奴隸販子一看阿福手中的玉符,臉色同時一變,然後就如同耗子見了貓似的,“刷”地一下四散逃開,又回去看著自個兒的奴隸去了,仿佛這裏剛才沒有生什麽違反規則的事情似的!


    當然,先前提到的,違反了規則的人,都會被群起而攻之,這隻是對一般人罷了。如果要是對真正的強權者,就算你再怎麽牛掰,又能怎麽樣?人家既然有著踐踏規則的實力,踐踏了你又能怎麽樣?


    在北宮家族中,根據實力地位,北宮家族的人分配有玉牌、金牌、銀牌、銅牌四種等級,其中銅牌最弱,玉牌最強。一位能夠使用玉牌的北宮家族的人,通常也意味著北宮家族內的高層人士,是真正的不能得罪的權貴!為了一個招惹了北宮家族的奴隸販子,去得罪這樣一個強權者?他們就算是找死,也不是這麽找啊!


    一群人退散開來,北宮燕一腳把那個奴隸販子的屍體給踢飛,又拖著何林華繼續向前道:“不準買女奴!知道不知道?”


    何林華一翻白眼,心想這小丫頭管的還真寬呢!他無奈地說道:“是!是!是!今天買什麽奴隸,全都是你說了算,行了?”


    北宮燕點了點頭,又點了一遍道:“也不準買好看的男奴!”


    我擦!何林華一翻白眼,恨不得現場就把北宮燕這小丫頭給辦了,讓他明白明白自個兒的立場——爺們是個正常人,有著正常人的性取向,男風神馬的,最討厭了!


    雖然不能現場把北宮燕給辦了,但手占占便宜還是可以的。何林華一巴掌拍到了北宮燕的小圓臀,罵道:“小娘皮,你找事兒是不是?信不信哥哥我這就帶你找家客棧,跟你玩玩少兒不宜的遊戲?”


    “壞蛋!討厭啦!”北宮燕嬌哼一聲,丟給何林華一個嫵媚的白眼,臉泛起了桃花,“打疼人家了……”


    “疼了?要不哥哥給你揉揉?”何林華繼續笑眯眯地問道。


    “呸!你想的倒美!”北宮燕嗔罵一聲。


    而這時候,阿福這個糟老頭子又非常不合時宜地在身後“咳咳”了起來。何林華和北宮燕一起炸毛,扭頭看向身後,一瞪眼道:“消失!”


    於是,可憐的阿福筒子帶著一臉的幽怨,又給消失了……


    阿福是消失了,不過在阿福的身後,不知合適出現了n多的奴隸。這些奴隸緊緊地跟在何林華、北宮燕的身後,一副可憐巴巴地模樣。先前那位據說菊花還保存著貞潔的男奴隸一臉期待地叫著:“主人!主母!請你們收留我們!求求你們了!”


    “呃……”何林華看了看身後人數至少在百人的奴隸群,無語地問道,“你們跟著我們幹什麽?”


    “主人!主人!”這次說話的是那位據說還是個處的美麗少女,她也是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說道,“主人,我知道您身份高貴,看不我們這些卑賤的奴隸。可是,如果您不收留我們的話,我們隻有死路一條啊!剛才那個可惡的奴隸販子,隻是一個小人物罷了!如果您不收留我,等他們幕後的人物來了,我們這些奴隸,都會被處死的!”


    “你們死不死,管我們什麽事兒?哼!別擋路!”北宮燕鐵血心腸,冷笑一聲,扭頭就走。


    何林華隻以為北宮燕還在糾結剛才的“還是個處”和“菊花”什麽的,不滿地說道:“小燕兒!”


    “哎……”北宮燕一看何林華的樣子,無奈地歎息一聲,小聲地說道,“林華哥哥,這些奴隸不能接啊!咱們北宮家家大業大,這一片星域裏麵沒人招惹得起,可以說是這些奴隸最為理想的歸宿了!這些奴隸,一旦被北宮家開口索要,估計他們也絕對不敢要回去。不過,你看看周圍……”


    何林華向周圍一看,隻見周圍的那些奴隸販子還有奴隸,都在看著何林華和北宮燕,等待何林華和北宮燕的答複。那些奴隸販子的眼神兒,一個個都是警惕,而那些奴隸的眼神兒,一個個都是期待。看著這些奴隸的眼神兒,再一想北宮燕剛才那一番話,何林華已經想明白了——


    他現在若是敢答應下來,收容身後的那些奴隸,隻怕周圍的奴隸,一個個也會巴巴地湊來,懇求何林華、北宮燕收留。到時候,這整個人市還不都得變得亂七八糟的?!這些奴隸,都想奔個好買家,如果能夠進了北宮家族,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一想明白,何林華也不敢答應了,隻能歎息一聲,收回了自個兒的目光,說道:“好了,走!”


    何林華自認為自己算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但也算不是什麽聖人。現在答應下這件事情,隻會讓自己身陷險地裏麵,與其這樣,反倒不如視而不見何況,何林華又沒有真的要放棄?


    何林華、北宮燕繼續向前走,那些個跟在身後的奴隸,則一個個都陷入了絕望,繼續大叫著。而有的奴隸更是大罵了起來,大罵多管閑事兒,不得好死什麽的。人類的劣根性,在這些奴隸的身,一瞬間得到了釋放和詮釋!


    等到稍微遠離了那些奴隸,北宮燕才又略微愧疚地看向何林華道:“林華哥哥,我剛才那樣做,也是迫不得已啊!這種事情,我小的時候遇到過一次。我看一個奴隸販子欺負幾個小女孩兒,就讓阿福殺了那個奴隸販子,然後帶著小女孩兒離開。結果這一路走過來,跟著我的奴隸越來越多,最後全靠著阿福帶著我,才逃了出去……”


    何林華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小燕兒,你也太小瞧我了?這些事情,你說清楚了,我又怎麽可能會怪你?而且,我又沒有說,不救那些奴隸出來了!”


    “你還能救?帶著那些奴隸的販子已經死了,為了震懾其他的奴隸,這些奴隸都會被販子的同伴給一一處死,除非……”北宮燕愣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道,“你剛才把你的哪個手下給偷偷地留下了?”


    何林華笑嗬嗬地捏了一下北宮燕的鼻子,說道:“聰明!剛剛我把苦林給留下了,讓他等到那個販子的同夥兒來了,假裝隨意地把那些奴隸給買下……”


    北宮燕伸手撥拉開何林華的手,然後狐疑地說道:“你怎麽對那些奴隸那麽熱心?你是看個那個女奴隸了,還那個男奴隸了?”


    “啪!”何林華“生氣”地又往北宮燕的小屁股拍了一巴掌,惡狠狠地罵道,“小娘皮,你還有完沒完了?信不信哥現在就把你給……”


    “咳咳……”神出鬼沒的阿福筒子再度出現,在二人的身後輕咳了兩聲,那種旖旎的氣氛再度消失。


    然後,何林華、北宮燕同時怒目看向了阿福,咬牙切齒道:“咳咳你妹啊!你還有完沒完?!消失!”


    於是,萬分委屈的阿福筒子再度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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