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灑脫咯。”上官炎有些羨慕蕭辰的灑脫。


    他以前能做到如此灑脫,但如今太多東西在他身上背負。


    他已經做不到這麽灑脫。


    這時,二妞突然闖進來,看向上官炎,喘著粗氣問:


    “阿爺,蕭辰大哥是要離開嗎?他怎麽沒有和我道別?”


    說完,二妞回過神來,昨夜蕭辰說,送她禮物之時,已是道別。


    二妞止不住地恍惚。


    這次一別,此生或許再難相見。


    即使她年紀小,但依然明白這個道理。


    “離別總是傷感,或許你蕭辰大哥是為避免這個吧。”上官炎笑著說。


    接著,他又板起臉來,正色道:“今日,可曾讀過功課?”


    “讀完功課後,是否修行?”


    “前幾天,西席宋先生想來向我辭別!他說,他教不了你,讓我另請高明!”


    “啊,今日蕭辰大哥離開,我很傷心,這輩子說不定,都沒辦法再見,能不能讓我緩緩?”


    二妞眼巴巴地看著上官炎,希望上官炎今日能夠高抬貴手。


    淩霄城外。


    一個身材頎長,著白衣,腰間懸著一柄泛紅長劍的年輕人,正牽著一匹老馬,哼著曲離去。


    他高高舉起手掌,揮著手,似在告別。


    “淩霄城,再見。”


    這聲音很是灑脫,在呼嘯北風中,話聲很快消散。


    ——


    流雲閣。


    殷明月來到影子這兒,說:“淩霄城已被攻破,我都沒來得及出手。”


    影子喜出望外。


    這淩霄城,他等多久,今日終於算是拿到手。


    “很好,我最近給你物色來一批手下。”


    “身為分舵主,若事事都親自忙活,那修煉時間都沒有。”


    “你待會兒下去後,看一看。”影子說。


    殷明月點頭,想了下說:“我這地盤應該在哪兒?總待在流雲閣不是個事。”


    影子笑道:“其實吧,我願意給你淩霄城!但可惜,給不了。”


    “這次拿下淩霄城,我們魔教大本營準備從流雲閣遷到淩霄城。”


    “如今,淩霄城和整個北原,皆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你挑個地方吧,除淩霄城,我都允。”


    影子大手一揮,豪邁無比。


    殷明月微微沉吟,說:“長樂城如何?”


    “可以,你會挑地方啊。”


    “除淩霄城外,屬長樂城最為重要,四通八達,資源足夠豐富。”


    “從今以後,長樂城是你的領地。”


    影子讚賞地看一眼殷明月,覺得對方眼光很不錯。


    “你若去長樂城後,每年都需要上繳給總舵三成的修行資源,世俗銀錢亦要繳納一些給我。”


    “這個規矩,你知道吧?”影子問。


    “這一點我清楚。”


    殷明月點頭,又道:“若無他事,那我先走?”


    “去吧。”影子擺手,說。


    殷明月離開後,影子則一人獨自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昨日晚上,他見到季迎山命牌碎裂。


    那時,他有預感,淩霄城已被拿下。


    命牌,是流雲閣一種特製的玉牌。


    裏頭蘊藏主人的一股靈氣和靈魂碎片,能通過顏色,反映命牌主人當前狀態。


    先前季迎山受重傷,即將瀕死時,命牌顏色黯淡無比,甚至出現一絲裂紋。


    當命牌主人死亡時,命牌會碎裂。


    除此之外,有另一個好處,能隨時查看到,命牌主人當前所處位置。


    但,今日得到準確消息後,影子更喜形於色。


    魔教大業,終於要在他手中崛起。


    “季迎山死得好啊!”


    “他一死掉,淩霄城拿下!還能用此,消磨一下蕭辰的功勞。”


    “等這次他回來複命時,我先給他製作一個命牌。”影子忍不住揮舞一下手掌,高興道。


    隻有,製作命牌的人,才算是魔教核心成員。


    像是殷明月,因聖主青睞,入教,已被製作命牌。


    可憐蕭辰,直到拿下淩霄城,才有資格製作命牌,升為分舵主,有一片領地和手下。


    “需要派一批人,先去淩霄城接管城防。”影子大喜過後,開始思考起淩霄城方麵的事宜來。


    接著,影子將白鳳叫過來,吩咐道:


    “白鳳,你帶你手下的人去淩霄城,與蕭辰分說,接管城防,省得夜長夢多!”


    若煮熟的鴨子飛出去,影子覺得會活生生氣死。


    “諾。”


    白鳳領命,轉身離開,下去挑選人手。


    “等聖主蘇醒時,見到如今魔教的蒸蒸日上,都會覺得驚喜吧?”


    影子喃喃自語。


    如今,聖主在沉睡,修複著當年那場大戰造成的損傷。


    聖主若蘇醒,亦能從洞察之眼中,洞悉這段時間,影子知道的一切事。


    ——


    “蕭辰!”


    正牽著老馬的蕭辰聽到呼喊他的聲音,扭頭看去。


    隻見,半空中,一個戴著紅蓋頭,穿著大紅嫁衣的女子,正看著他。


    “殷道友。”


    蕭辰行一禮,而殷明月亦回禮。


    “不知殷道友怎麽找到我的?”蕭辰好奇地說。


    “感知,我們相處過一段時間,隻要在一定範圍內,我都能準確無誤地感覺到你所在的位置。”殷明月指了下被紅蓋頭掩藏住的雙眼,說。


    “真是可怕的天賦啊。”蕭辰感歎道。


    若與殷明月是敵人,那真是睡覺都得睜一隻眼睛。


    再加上,殷明月那詭異至極的法術,更讓人頭皮發麻。


    殷明月從空中落下,袖袍一揮,一座巨大的莊園,覆蓋住這片空地。


    蕭辰和殷明月,正處於莊園中的湖中小亭之中,周圍被湖水覆蓋。


    湖麵下有散發著光彩的遊魚,湖麵上是熠熠生光的荷花。


    這荷花應該是什麽天材地寶,雖說蕭辰不認識,但能感覺到荷花中充沛的靈氣。


    “殷道友,這莊園我記得不是你在長樂城的莊園嗎?”蕭辰看一眼周圍的布置,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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