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甚大事,就宰了幾個想要謀奪某家寶物的太玄殿和木仙庵元神!”


    此言一出,休說那太玄老道麵色鐵青,便是許聽潮四人也嘴角抽搐,麵色各異。即便在鳳凰界,元神境修士也可開宗立派,自成一門,更休提貧瘠多年的巨人界。元神修士在太玄殿和木仙庵這等頂級大派中,也並無多少,如今輕易就被安期揚斬殺了幾人,可謂傷筋動骨,元氣大傷!


    “小友,朱師弟等縱然有錯,也不至於下這般狠手,使其身死道消,千餘年苦修毀於一旦……”


    “太玄老兒,休要在此搖尾乞憐!”安期揚嗬嗬直笑,也不顧這老道麵色忽然變得陰沉,“我且問你,若有人設下絕陣,欲取你性命,奪你寶物功法,當如何?莫非還要與這些人理論一番仁義道德?”


    “哼!”


    “我遇到的修士,多有薄情寡義之輩,這等人物,若任其活在世上,修為越高,禍害越大。不來招惹也就罷了,既然敢將主意打到我安期頭上,就休要怪我辣手無情!”


    “師弟所言不錯,這等無恥之輩,殺了也就殺了,還能怎的!”


    一道青碧雷光,一抹血芒自北方激射而來,正是焦璐和血妖!之前聽那自稱少陵野老的木鳳述說少陵之事,血妖就怒不可遏,停了祭煉那軀殼,如今接連有兩個虛境老怪到來,安期揚還被其中一人追殺,怎不趕來查看個究竟?


    “小丫頭口出狂言,接老道一著!”


    太玄老道正被安期揚擠兌得下不了台,焦璐再這般說話,更是讓他怒火中燒,揮手射出一道白色劍芒!這老道也有算計,眼前兩個化神小輩都有不可測的大神通在手,那遁來的血芒也讓他隱隱覺得心悸,唯獨這青碧雷光稍次,正好拿來立威!


    眼見這老道出手,無論安期揚,還是許聽潮四人,都沒有露出半點憂慮,一副作壁上觀的樣子。


    太玄老道頓時心中一凜,但既然已經出手,就沒了回頭路,且照之前的試探來看,這些化神小輩縱然有些威能極大的神通寶物,卻還不足以傷到自己,當下暗暗催動真氣,那劍芒光芒大小不曾變化,威能卻大了數倍不止!


    “哼!”


    焦璐惱恨這老道無恥,也不用自家本命飛劍與他硬拚,翻手取出一麵潔白羽扇,用力扇出一道赤紅旋風!


    這赤風從扇麵吹出,所過之處虛空扭曲融化,輕易就將那白色劍芒吞沒,直往太玄老道刮去!


    見這惡風如此威能,且五行屬火,正好克製自家金行神通,太玄老道驚得三魂丟了七魄,慌不迭地遁入虛空躲避!同時心中驚駭不已,這些化神後輩究竟是從何處冒出來,怎的一個個不是異寶傍身,就是修煉了不可思議的大威能神通?


    正心有餘悸地在虛空中穿行,這老道隻覺身軀忽然被一股無形巨力攝住,半點動彈不得,腦中一陣眩暈,再出現時,又回到了那參天巨峰之前!除掉之前幾個小輩,還多了個滿麵皺紋的老道,一個帶了九個孩兒的荊釵布裙少婦!


    “見過師兄/伯,欒師姐/伯!”


    “師尊!”


    焦璐安期揚等隻是躬身行禮,孟言卻雙目含淚,帶了許沂和瑤琴飛身上前,淩空跪倒在太虛麵前!


    這十一人,正是太虛和欒淩真一家子!


    “言兒……”


    太虛一聲輕喚,眾人心中不自禁地生出一股悲意。太玄老道已然麵若死灰,他能覺出太虛依舊是虛境中人,奈何一身修為淵深難測,自己在他麵前,竟生出渺小之感!早知如此,又何必追逐那後生,落得生死操於人手的境地!自己晉階虛境方才十餘年,難道就要隕落此地?這般念頭一起,太玄老道悔恨交加,連忽然冒出如此可怖的一家門派,將會對太玄殿產生何等影響,也暫時不及思慮!


    “好!好!好!起來吧!”


    太虛看了看跪在阮清身後的瑤琴和許沂,麵上隱約露出幾分笑意,大袖一拂,三人就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孟言欣喜異常,眼中還帶了些孺慕,瑤琴和許沂卻雙頰暈紅,雙雙垂著頭不說話。


    “焦師妹,為何與這位道友起了爭執?”


    “稟師兄,師妹也不甚清楚,此事還需安期師弟來說。”


    在太虛麵前,安期揚不敢似之前那般張揚無忌,正了正神色,才將太玄殿木仙庵總共五個元神謀算自己的事情說了。


    太虛聽罷,緩聲道:“首惡已除,此事就此作罷,太玄道友可有異議?”


    太玄老道隻覺身上陡然一鬆,已然恢複了自由,哪裏還敢提什麽異議,隻得頗為恭敬地拱手道:“門人行止不端,落得這般下場,也是咎由自取,安期道友能放過蔽師弟三人魂魄轉世,已然手下留情了!”


    “如此便好。”


    太虛這話出口,太玄老道才完全放了心,奈何臉麵丟盡,無顏多留,正想拱手告辭,卻又被叫住。


    這老道麵色微變,還是隻得依言站住,神色冷淡,也不說話。


    太虛神色淡然地看著他,緩聲道:“貧道太虛,這位是欒淩真道友,有一事請道友相助。”


    太玄老道神色古怪,似是不曾想到兩人的道號這般接近,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容,拱手道:“太虛道友請講!”


    “老道聽聞此界有太玄殿,木仙庵,昭華宮,淨火宗,拜月神教,陰魔宗六大宗門,十餘年前天地異變,都有道友晉階虛境,此為幸事。老道所求,便是請道友代為傳話,請諸位到此地以北數千裏的南國陳郡清雨澤妙真觀一聚,有大事相商!”


    太玄老道麵色一變,寒聲道:“太虛道友並非出身我巨人界?”


    “正是!老道忝為鳳凰界太清門掌門,我門弟子此番越界而來,一為接引貧道轉世的徒兒,二則意欲在此界建一別府,其三,也為相助諸位度過一場劫難!”


    “還請道友詳細告知!”


    太玄老道聽了二三兩個理由,不禁又是麵色大變,不複之前鎮定。


    “十餘年前此界天地異變,非隻諸位受益,也引得此間諸天五百三十七界之首天道界中那大道宗覬覦,大道宗已派出一艘諸天星辰銀河飛梭,搭載數位虛境跨界而來,此界東方天妖殿,年前已被大道宗修士攻破,妖族道友隕落無算,其中虛境便足有十一位之多!”


    “此話當真?!”


    太玄老道悚然動容,不自禁地反問出聲!


    “貧道何須欺瞞於你。若非此事與我太清門有些關聯,也不會前來與諸位攜手抗敵!”


    太玄麵色數變,才向太虛施了一禮:“多謝道友高義,貧道必定召集四方道友,不日趕至貴門,共商大計!告辭!”


    陡然聽聞這般噩耗,非隻太玄老道焦急,許聽潮等更深知那大道宗的可怖,人人麵有憂色。


    “無須憂慮,諸天星辰銀河飛梭這等無上至寶,大道宗能有一件,已是僥天之幸,隻須將來人一網打盡,便可安定數千年。老道或可趁機晉階合道,也不會懼怕於他!”


    眾人這才稍稍安心,但如何將此番前來的大道宗修士盡數斬殺,實在是個不小的難題。能斬殺天妖殿十一個虛境老怪,足見其實力強橫以及!


    “你們這些娃娃,擔心此事作甚?”一直不曾開口的欒淩真忽然咯咯笑了起來,“你們太虛師伯早將鬼車界和巨人界相連處打通,鬼車界那些個老怪物,隻怕早就偷偷跟著過來,八成已和大道宗打成了一團!大道宗擊潰天妖殿,也不是分毫代價沒有,帶來的元神弟子折損大半,虛境老怪也隕落了一個,餘者個個帶傷,如今再被鬼車界修士襲擊,指不定還要損傷多少!”


    “欒師姐,大道宗不會與鬼車界講和?”焦璐皺眉詢問,眾人也都麵露關切。這驅虎吞狼之策雖妙,委實不怎麽保險。


    “焦師妹大可放心,那大道宗高傲得很,視異族修士為牲畜,肆意加以殺戮,用來製器煉丹,便是對我等人族修士,也鼻孔翹上了天去!這回在天妖殿吃了大虧,再遇上鬼車界那幾個鬼物成道的老怪,還不直接殺了了事?”


    一番話,聽得幾人麵麵相覷,這大道宗,未免太過蠻橫霸道!難不成那天道界為一混元境人族修士殞身所化,隻鍾於人族,使得界中人族修士養成這等目空一切的脾性?


    “許家弟弟,你在巨人界十餘年,得了多少好處?快快分潤些給你家姐姐!”


    許聽潮和血妖頓時麵色抽搐,血妖翻手自仙府中取出一頭色作玄黑的雷靈子,用真氣縛住,推到她身前。


    “這等妖靈倒也罕見,正合你這些個侄子侄女兒豢養,還有沒有多餘的?”


    “欒姐姐又不是不知那雷霆絕域已然毀去,其中誕出的雷靈子,統共就這些,小弟還能拿出這麽一頭,已經極不容易了。”


    “原來如此,五行雷靈子中也隻水行與姐姐相合。”欒淩真遺憾地點點頭,忽然語氣一變,膩聲道,“雷靈子沒有,雷域得來的水行寶物總有些吧?”


    “……”


    (情節早就構思好了,坐到電腦前愣是寫不出來,腦袋裏漿糊一團,動不動就走神……以前不這樣的呀,明天要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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