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倒是不敢當,就是……林兄啊!人生得意須盡歡啊!”  林盡歡眼神黯淡了幾分,盡歡!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隻是他的歡該如何盡?!  林盡歡真想剖開自己的心髒拿出來看看!  歐陽越見他出手遲鈍,機不可失一招淩空鶴舞,銀劍險險的落在林盡歡的頸項。  “分心了?”  林盡歡屈指彈開擱在他脖子上的銀劍,強顏歡笑,“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歐陽越凝重的看著他,走進幾步道:“你既是懂得這些,為何還要……”執迷不悔呢?  林盡歡搖頭,話鋒一轉說:“朋友一場,看到兄弟這般失落,你多少也得安慰安慰吧!”  歐陽越哈哈一笑,“你說,是要揚州名妓蘇芸芸來陪你把酒言歡,還是要……勾欄院紅人……”  “去你的。”林盡歡摸著臉頰上未幹的傷痕說:“勾欄院的小倌兒有比景王妃長的俊美的嗎?”  歐陽越一愣,腦海中浮現出玄子羽那張略顯陰柔的俊俏眉眼,搖頭。  “那不就得了!”林盡歡坐定,滿腹惆悵的往嘴裏灌著酒說:“而且小羽毛可是聖人之後,又豈是凡夫俗子能相提並論的!”  歐陽越啞口無言,損他道:“照這麽說來,你是一門心思撲到景王妃身上,不見棺材不見淚了?”  林盡歡抬頭看天,一臉迷茫。  在擂台邊上看著台上比試的魔宮大佬們看到玄大公子的到來,慌忙撥開人群起身相迎。  禦劍山莊莊主上官霄看到跟隨在玄家大公子身後的端王爺時,也綻開笑臉,禮貌相迎。  “端王爺玄大公子遠道而來辛苦了!”  “嗯。”玄子洛朝上官霄抱拳還禮,又朝魔宮一幹人等點了點頭,就被魔宮的人簇擁著坐到椅子上觀看起台上的比試。  寧辰被上官霄熱情的抓著手表達著禦劍對端王的敬仰之情,盛情的邀請他坐到了靠近自己的位置上。  寧辰心裏是百般不樂意,側眼看著一臉淡定且無視他的玄子洛,心急如焚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起身朝上官霄客套了幾句,覥著臉走到了玄子洛身邊,很諂媚的對魔宮一幹大佬抱拳笑了笑,屈身靠近玄子羽說:“我也坐這成不?”  玄子洛嫌惡的看著他,疏離道:“注意身份端王爺。”  寧辰繼續沒皮沒臉,示意小廝為他搬來把椅子,在玄子洛身邊坐定。”  36、不速之客 ...  玄子羽睜著哭腫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瞧著寧修,當溫熱的毛巾碰觸到他的皮膚時,他禁不住抖了下身子。  “熱……”  寧修抿了下嘴角,“熱的話,那我換冷水來。”  本來是要洗澡的,但是由於他們住在禦劍山莊,過門便是客,大白天的就去找下人要洗澡水未免有些太過……惹人注意,所以寧修就端了盆熱水來給玄子羽擦拭身子。  “算了。”玄子羽掀了掀眼皮兒,啞著嗓子說:“你上來,我得睡覺。”  寧修頓住了手中的動作,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說:“現在還早。”  玄子羽嘴一撇,“你上來不上來?”這話說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威力卻已是不小了。  寧修拿著熱毛巾又仔細的輕柔的反複的給他擦幹淨後,脫掉剛穿在身上的錦袍,伸手抱著玄子羽躺了下來。  “我哥來了。”  “嗯。”  “他們聽咱們的牆角了。”  寧修眼神有些陰鷙,“……嗯……”  “我吃虧了,你得給我報複回來。”  寧修啞口失笑,揉著他還有些微微汗濕的頭發說:“你說,咱們怎麽報複才行?”  “偷聽他們的牆角。”  寧修的嘴角抽了一下,想:其實寧辰跟玄子洛應該還沒發展那麽迅速吧?  他們現在趕來,難道說京城真的出了情況?還是……魔宮有了動蕩?  “水月帶來的藥還能吃幾天?”寧修垂眼看著麵色緋紅眯著眼睛爬在他身上的玄子羽發怔,如果說水月帶來的藥不能讓玄子羽支撐到武林大會結束的那一天,那他們就得提前返回魔宮,找玄子羽的老爹尋藥了。  “不知道。”玄子羽窩在寧修懷裏咕噥了一聲說:“寧修啊,要是有人把我抓走,你會著急不?”  “嗯?”寧修略感詫異,“為何這樣說?”  玄子羽哼嚀著在他胸口蹭了蹭,“因為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寧修微微撐起了身子,嚴肅的凝視著他,“到底怎麽了?”  玄子羽被他熾熱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翻了個身將自己裹成蠶蛹狀說:“要是我的毒爹爹解不了,就得請我那個清心寡欲,冷硬呆板的蒼山現任聖殿守護人,玄九幽來解了,我可不想看見他。”  寧修愣了一下,回神道:“就是那個跟你長的極為相似的人?”  玄子羽側臉白了他一眼說:“真不知道爹爹是怎麽生孩子的,怎麽會把我生的像他!”  寧修擁他入懷笑開了眼,“其實本王覺得,王妃這容貌才是獨一無二的。”  “算你有眼光!”  玄子羽手腳並用的爬在他身上,“睡覺。”  “好。”  寧修擁著他的手臂更加收緊了一些,夫夫二人相擁而眠。  擂台之下,玄子洛憂心忡忡的望著院落的入口處,他顯得有些焦慮坐立難安。  水月從玄子洛的臉孔上看出了些不一樣的端倪,上前俯身問道:“大公子可是在擔心什麽?”  玄子洛蹙眉,“你們幾個回院落去護衛著,別讓一個蒼蠅飛進去。”  來到南都後,他就收到了身在魔宮的父親給他的飛鴿傳書,說是因為子羽身上的毒有些棘手,他們已經通知蒼山聖殿的守護者玄九幽下山來為玄子羽解毒了!  要知道玄子羽跟玄九幽就不能見麵,特別是在這種場合,見麵了不但眾人會被他們的樣貌弄的分不出真假,而且玄子羽看到他就會……暴躁到抓狂,衝動暴走!  玄子洛也正是為這件事來的,隻是其中最致命的原因是,玄九幽看到玄子羽就要把他抓走,因為玄子羽身上晚上繼承了玄氏的血液,擁有著成為聖殿下一位守護者的血統身體,所以說……這一次魔宮的父親和爹爹也是迫不得已才請玄九幽出山,然而他這一出山,玄子羽的好日子也就快到頭了!  玄子洛心中十分焦躁,他斟酌著要如何將這個消息告訴瞞著寧修告訴玄子羽,方才他本是想進得禦劍山莊就去找玄子羽說這事兒,可是誰曾想,那兩個人一點都不知道忌諱,大白天的就……  水月了然的點了點頭,朝無痕說:“走吧,咱們有任務了!”  無痕抱著手臂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旁,“為何有任務就要叫我?”  “因為你是右護法!”水月臉一沉,從牙縫裏擠出一句。  無痕淡定的瞥了他一眼,“五行門的門主不是也都在此嗎?再說他們的武功可不比你我差到哪裏去!”  水月詫異的看著他,伸手就要去摸無痕的額頭,“你發燒了,生病了?今個兒怎麽話那麽多!”  無痕不著痕跡的躲開他的碰觸,腳尖一點施展輕功飛出了院子。  水月望著那人如飛蛾般輕盈的身姿,罵了一聲娘,遞給五行門諸位門主一個眼神,也飛出了院子。  端木宇眉眼彎彎用眼角的餘光往魔宮眾人的位置看了幾眼後,略一思索起身對上官霄客套了幾句,也走出了院子。  “那是誰?”  “紫衣樓端木宇。”  玄子洛望著端木宇離開的身影出神,“搜集江湖各種情報小道消息的紫衣樓主端木宇?”  “嗯。”  寧辰臉色有些不悅,他幽幽的看著玄子洛說:“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模樣挺俊俏的。”玄子洛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些,“這四大家族的人都看來各個都樣貌不凡呢!”  寧辰垮下的臉,更加難看了。  “也隻有我們皇室的人,才這麽讓人不入眼吧!”他自暴自棄的歎了口氣。  玄子洛回眼,上下打量了寧辰一眼道:“還好你有自知自明!”  寧辰複雜又痛苦的看著他,脆弱的小心肝兒被玄子洛這一句話刺激的支離破碎!  他長成這樣容易麽他,又不是他願意長的這麽入不了玄子洛的眼的,這都得怨他母妃,怨他父皇製造他的時候沒有仔細的研究過,把他給造的完美一點!  “你們可真是不夠意思!”端木宇尋到歐陽越入住的院落時,就看到院裏石桌旁坐的兩個青年才俊拚酒拚得酩酊大醉,眼神朦朧了。  林盡歡醉的七倒八歪的爬在石桌上,還不忘用手掌拖著他那一半受傷的臉。  “擂台賽比劃完了?”  “沒有。”  端木宇上前奪過林盡歡手中的酒杯,雲淡風輕的笑了笑說:“玄大公子來了,端王爺也來了。”  “嗯?”林盡歡眨了眨眼,兀自喃喃,“寧辰跟子洛也來了?!”  端木宇斂去笑容,點頭思忖了下道:“方才我見玄大公子麵色焦慮,像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而且就在一眨眼的時間,本來在擂台下觀看打鬥的魔宮兩大護法都消失不見了。看來,他們的到來顯示著是有事情要發生……  “什麽人?!”歐陽越淩空騰起,手中銀劍劃過樹梢,徑直的往藏匿在樹影之後的人襲去。  “玄少宮主!”  端木宇定神看清那人,疾呼了一聲。  歐陽越倉皇收劍,從空中落在了地上。  林盡歡靈活的起身,抬眼去看藏匿之人。  “那……不正是玄子羽麽?”隻是他什麽時候爬到樹上去的?  那人抬眼,站立在樹梢,一襲黑色的錦衣隨風飄揚,渾身散發著傲視一切的孤絕氣息。  林盡歡甩了甩發漲的頭,定眼看向樹梢上的人,“小羽毛,上麵風大,趕緊下來。”  那人不屑的瞥了林盡歡一眼,提氣一個飛身落到了地上。  如此深厚又悄無聲息的內力,不是林盡歡和端木宇一等人能夠想象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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