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諾撇著小嘴捂起了耳朵。  “爹爹在咬父皇。”他瞪圓了眼睛忿忿道:“爹爹真是放肆!”他都不敢那麽大膽的去咬父皇呢!  “兩位皇子。”宮人上前哭笑不得的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大皇子二皇子,你們還小不宜看爹爹生產的情景,還請皇子們隨奴才出去回避一下。”  “為什麽?”寧諾疑惑的不恥下問,“本皇子看著爹爹就生不出來小弟弟嗎?”  “這個……”宮人為難的欲言又止。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用那些話語解釋眼前的情景。  “寧修……老子再也不生了。”  雖然肚皮被麻醉了,但是刀刃劃開皮肉的感覺還是那麽的明顯,想起生產之後要經曆的疼痛,玄子羽不由得心驚膽寒,身體顫的如抖篩糠。  “好,好。不生了。”  左手臂被咬的鮮血淋漓寧修卻渾然不覺疼痛,隻是看著玄子羽這幅受罪的模樣心疼的無以複加。  “又不疼你亂嗷嚎什麽,馬上就好。”  玄墨林白了他一眼,對龍宿道:“生肌止疼的藥膏帶了沒有?”  “嗯。”  “等會兒多給他抹點。”  龍宿把幹淨的布巾遞給他,“好。”  寧諾和寧言在宮人的好生勸說下離開了殿內,他們前腳踏出大殿的門檻,耳畔就傳來了幾聲嬰兒嘹亮的啼哭還有玄子羽慘絕人寰的慘叫,寧諾驚得踉蹌了下腳步,“唉,爹爹真不像個男子漢。”  寧言想了想,眨巴了下眼睛說:“父皇說過的,爹爹生孩子也很疼,比在戰場上被敵人砍傷還疼。”  “真的?”寧諾縮了縮脖子,咋舌道:“既然那麽疼,為什麽爹爹還要生呢?”  寧言一臉的天真:“爹爹想生個小弟弟陪我們玩啊!”  寧諾不能苟同:“以本皇子看爹爹肯定是覺得我們兩個大了,不能陪他了所以他寂寞才生了小弟弟出來玩。”  寧言:“……”真的是那樣嗎?  寧諾自顧自點頭,“……肯定是那樣沒錯。    80、細水長流 ...  做完月子養好傷,能夠下床抱著寶寶轉悠的第一天是興奮的,十天八天後是美好的,但是一個月後……玄子羽就開始各種不耐煩。  已經過了百天的小嬰兒興奮的在他的懷中揮舞著小短手,起初孩子剛滿月那會兒玄子羽還以為這個從出生開始就不喜歡哭鬧的孩子是最安分的,可惜……他想錯了。  不喜歡哭鬧的孩子不一定是聽話的孩子,現在那個他自以為安分的孩子正笑眯了眼睛揮舞著小手張大了流著口水的嘴巴在對他的臉蛋進行肆虐。  玄子羽緊皺著眉頭,臉色漸漸黑了起來,“小三兒別老是抓爹爹的臉。”  “唔……啊……啊!”嬰兒眼睛彎彎的繼續揮舞小胳膊。  “爹爹。”滿頭大汗的寧言提著一把小短劍從殿外走了進來,“父皇不是說不能再叫弟弟小三兒了嗎?他有名字叫謀兒!”  “就叫小三兒。”玄子羽摸出手帕為寧言擦了把臉說:“什麽謀兒,這名字太深沉,不適合小孩子。”  “嗯……”寧言被玄子羽不溫柔的擦拭疼的直抽氣,“爹爹,臉已經幹淨了,別擦了。”  玄子羽頓下動作,往他身後瞟了一眼說:“老大呢?還在外麵紮馬步?”  “呃……”寧言不自在的垂下了腦袋,“哥哥去找父皇告師父的狀去了。”  “臭小子!真不讓人省心!”  “爹爹言兒餓了。”  “林公公端些糕點來。”  玄子羽指了指桌案又道:“把茶碗給爹爹端過來。”  “哦。”寧言放下小短劍邁著小步子就去端茶碗。  可憐他堂堂嘉遠二皇子卻被自家爹爹像個下人一般的使喚,端來茶碗玄子羽笑著輕聲誇獎著他,“還是言兒最乖!”  寧言的小手微微抖了一下,奶聲奶氣道:“爹爹喝茶。”  “嗯。”  片刻後宮人端來了糕點,寧言乖乖的去吃東西,玄子羽抱著孩子在殿內晃蕩,寧修帶著寧諾從外麵走了進來。  玄子羽不屑的看了他們爺倆一眼道:“要是不想學武就別學,別沒事兒老去你父皇那裏告什麽的狀!”  “我……我受傷了!”被寧修抱在懷裏的寧諾縮了縮脖子,小聲的抗議:“我受傷了師父還讓我紮馬步,我腿疼!”  “傷了?腿不是還沒有斷嗎?”想偷懶就是想偷懶唄,還找那麽蹩腳的借口來推脫。  “唔……父皇,諾兒膝蓋好痛好痛哦!”寧諾嗚咽哭泣,大眼睛裏閃動著淚花點點。  玄子羽冷笑了一聲:“你就慣著他,這小子再不管教以後準沒救!”  寧修淡淡的笑了笑,哄著懷裏的寧諾很淡然道:“還小,不急。”  “把老大放下,抱抱小三兒。”玄子羽呆了一下,走到寧修把孩子往他麵前一送說:“給你的好謀兒!”  “乖,去吃糕點。”寧修笑彎了眼睛瞧著他,把寧諾放到地上小心翼翼的接過了小嬰兒。  “小家夥又不老實了?”  玄子羽抿了下嘴,“抱累了。”  “那你去休息一會兒,待晚膳時朕去叫你。”  “嗯。”  玄子羽懶散的打了個哈欠,“他要是鬧了就抱給奶娘吧。”  “好。”  本來有些倦乏的玄子羽躺到床上後卻沒有了一絲的倦意。生下小三兒之後因為他身體的原因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跟寧修溫存了。  床榻上還存在著寧修的味道,他翻身將頭埋在被褥中深深的嗅著殘留在被褥中的寧修的味道。  腦海中也情不自禁的蹦出了兩人在一起溫存的畫麵。  玄子羽恨恨的低咒了一聲,越來越覺得有點口幹舌燥躁動不安,手不由自主的往小腹處探去,輕輕的觸摸著那一道已經愈合了的傷口,微微歎了口氣。  手指沿著身體的曲線緩緩的滑動著,玄子羽難耐的悶哼了一聲,抬起另一隻手劃過精凹凸出來的精致鎖骨,又沿著胸口探進裏衣內各自覆上兩邊的胸膛,手指輕輕的揉捏著開始變硬的紅珠,玄子羽忍耐不住的輕哼了起來。  從唇中逸出的黏膩聲響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慌忙回神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靜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息著。  “怎麽了?”恍惚間,寧修滿麵嚴肅的繞過屏風走了過來,“身體不適?”  玄子羽羞憤的紅了兩腮,探著腦袋輕聲說:“難受。”  寧修臉色一變,疾步上前,“宣太醫來瞧瞧。”伸手就要去觸摸玄子羽的額頭。  玄子羽搖了搖頭,一雙明亮的眼睛定定的直視著他,捉住寧修探過來的手,曖昧的對他眨了眨眼睛,勾引似的說:“想你了。”  寧修驚了一下,旋即彎起了眉眼,淺淺的親吻著他的額頭,壓低了聲音呢喃,“朕還以為這些日子,你都隻顧著謀兒把朕給遺忘在腦後了呢!”  玄子羽感到臉上一陣燥熱,“老子想要你就趕緊做,囉嗦什麽!”  “遵命,我的皇後。”  寧修低頭,將自己的唇舌印在了玄子羽的唇齒之間。  玄子羽瞪圓了眼睛懵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的張大嘴巴咬住了寧修的唇舌。  血腥味在他們的唇齒中蔓延開來。  寧修抬眸睨著他,一動也不動任由他咬著,好像被咬著的舌頭不是他的異樣。  良久,玄子羽側了側頭,鬆開了咬著他的牙齒。  “解氣了嗎?”寧修喟歎著,伸出的用舌頭舔著他唇上沾染上的血漬,“已經快一年了。”  他感歎,從苗王進京朝拜那日的晚宴之後,他們兩個已經差不多快一年沒有這般相處了。  除了玄子羽生產時被他抱著安慰以外,寧修已經很久沒有這般擁抱過玄子羽了。  玄子羽白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乖。”寧修笑著像哄孩子似的揉著他的頭發說:“氣多了傷身,朕會很心疼的。”  玄子羽撇了撇嘴,狠狠地隔著被褥踹了他一腳,“不做就滾蛋,老子自己解決。”  “嗬嗬,這就來。”  床幔落下,掩住了床榻內的春光無限。  幾日後,端王寧辰生日,在府中設宴宴請親朋好友。  皇帝寧修也放下上位者之身段,脫去象征著九五至尊的龍袍,換上尋常衣衫,攜家帶口的從皇宮內出來,去參見寧辰的生日宴。  此時正值黃昏,天邊夕陽西下。  待寧修一手抱著一個兒子,同一身簡便裝扮兩手空空的玄子羽來到端王爺家門口時。  門外已經聚集了一群迎接聖駕的人。  還在繈褓之中嗷嗷待哺的三皇子被玄子羽留在了宮中,所以他現在擺脫了奶爹的形象恢複以往的翩翩公子模樣。  隻是皇帝卻……  眾人看到化身為慈祥父親的寧修時,紛紛麵露詫異之色。  心中不免嘀咕:原來一向不苟言笑的寧修也有這麽有愛的一麵呀!  “臣等恭敬聖駕,吾皇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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