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眼裏情緒變幻,臉上的表情豐富極了。


    她看著麵前,覃牧那張英俊的臉龐,視線不經意地落在他薄唇上,不知為何,昨晚的畫麵,嗖地就竄上了腦海——


    原本,她是擔心他發燒,在他打掉她端的水杯,進屋關上門之後,她把地上收拾好了,便敲門。


    覃牧的聲音隔著門板,帶著隱忍的情緒,“安琳,你趕緊回家。”


    “你要是不開門,我今晚就在這裏一晚上不走。”


    安琳說話的時候,還在不停的敲門。


    覃牧並不受她威脅,沒有給她開門,安琳就站在門口,真的不走。


    一個在屋裏,一個在外麵。


    隔著一扇門板,不到一分鍾,安琳聽見覃牧難受的聲音傳來,隱隱約約,她聽不清楚,隻是知道他很難受的樣子。


    她心裏急了,哪怕是決定要忘記他,也還是擔心著。


    砰砰砰!


    這一次的敲門聲,更響,帶著怒氣,她隔著門板吼,“覃牧,你再不開門,我就撞門了。”


    她真的,是生氣了。


    這段時間,他們兩人的關係一直很僵,連陌生人都不如。安琳以為,覃牧是討厭自己,或者怕她趁他生病對他獻殷勤,然後再纏上他。


    所以,才不開門。


    “你回去。”


    覃牧忍著心頭翻滾的熱浪,低啞的嗓音透著冷意。


    “我不走。”


    安琳氣憤的抬腳就對著麵前的門板踹去,發狠地說:“覃牧,你要是不想門壞掉,就打開。”


    覃牧不知是真的怕門壞掉,還是在那藥物的煎熬下,對門外的聲音有種無法抗拒的吸引,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打開了門。


    安琳見門打開,怕他再關上,立即把他一推,衝了進去。


    覃牧頭有些暈,連帶反應也不如平時敏捷,高大的身子,被她推得往旁邊退了一步。


    “覃牧,你的臉,怎麽越來越紅了,你肯定在發燒。”


    安琳一回頭,見覃牧不隻是臉紅,眼睛都發紅,她想也不想,上前伸手就去她額頭試探。


    “你看過了,現在可以出去了。”


    覃牧身子往後退了一步,避開她的手,沒了門板的間隔,他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的暗啞,似被砂紙狠狠打磨過一樣。


    安琳不悅地皺起眉頭,“覃牧,我陪你去醫院。”


    她上前去拉覃牧,他在躲閃中,大手扣住了她手腕,當那股清涼的觸覺傳遞到大腦中樞神經時,覃牧渾身重重一顫。


    有種被電了的感覺。


    可是,這種感覺太奇妙了,以致於,他失了理智,抓著她沒有放開。


    “覃牧。”


    “別叫我,安琳,你趕緊走。”


    覃牧連拉帶推,把安琳往門口趕,然而,安琳手快的關上了門,覃牧沒來得及停住,就那樣把她抵在了門後。


    他鼻翼間撞入她的氣息,那樣的清幽誘人,他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住了她。


    滾燙的唇瓣一旦沾上那清甜柔軟的唇,接下來的,便失了控製。


    安琳在他的吻落下時,大腦裏似一個巨雷炸開,整個的,一片空白。


    她怔怔地望著覃牧,覃牧卻像是沙漠裏尋找水源的人,在曆經艱苦,好不容易找到了清涼的泉水,急迫地啃蝕……


    待安琳反應過來,人,已經被覃牧壓在了寬敞的床上。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麽從門後到了床上了。


    身體裏,像是被點了一把火,燥熱,空虛,灼痛……那種感覺,她無法用言語來描述,身上的男人氣息滾燙,動作急迫。


    “阿牧……”


    安琳慌了。


    到這一刻,她也終於明白了,覃牧為什麽讓她走。


    原來,他不是發燒。


    “安琳。”


    她的輕喚拉回了覃牧一絲殘留的理智,他的動作驀地停住,那雙燃燒著渴望的眼睛盯著她。


    原本完全壓在她身上的修長身軀,也微微撐起,眼裏理智和痛楚在做著掙紮。


    安琳看得心裏一疼,狠狠地咬牙,雙手摟住他脖子,仰頭,主動的吻上他的唇,“阿牧,我是自願的。”


    她主動的吻,像是給了覃牧占有她的勇氣,下一刻,他的掠奪便如狂風暴雨一般席卷了她。


    衣服,被他撕爛。


    她白皙的肌膚上,被他瘋狂的印下一個又一個吻痕,而她保留了二十八年的處子之身,失在了他近乎摧殘的狂野裏。


    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又如此情況下,覃牧像是一頭不知饜足的野獸,一次又一次的,把身下的獵物撕碎,吞進腹中。


    不知是第幾遍,覃牧理智恢複了一些後,他在她耳邊低語,“我會對你負責的。”


    ……


    “覃牧,我真不需要你負責。”安琳睡了一下午,到底還是冷靜了些。把昨晚的經過又回憶了一遍,她暗自深呼吸,讓自己不要發火。


    這是在別人家裏,她不想和覃牧爭吵。


    “我們別說這個好嗎,我已經跟我們的父母都說好了,明天回a市,就是領個證,暫時不辦酒席。”


    見安琳沉默了半天,終於冷靜下來,覃牧心裏鬆了一口氣。


    “你怎麽這麽固執呢,覃牧,昨晚是我自願的,我們都是成年人,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你不要把自己弄得跟古時候的人一樣,牽個人,上個床,就要結婚。”


    安琳的話一出口,覃牧臉色驀地一沉,嚴肅地說:“安琳,我不管別人是怎麽隨便,但我們不能。對你,我更不能不負責任。”


    安琳抬手撫額,“我不想和一個不愛我的人結婚。”


    “你和那個人結婚,不也沒有感情嗎?”覃牧搞不懂,安琳為什麽突然間死活都不願意跟他在一起了。


    她之前不是喜歡他的嗎?


    安琳苦笑,眼裏流露出幾許哀傷,“覃牧,你不懂,我和別人結婚,沒有愛情我不在乎,因為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可是你不一樣,我愛你,你卻不愛我。”


    “我會試著喜歡你,日久生情,就像修塵和然然,他們一開始不也沒有感情,後來才相愛的。”


    “不一樣,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從小到大,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過女孩子看待,你要是喜歡我,早就喜歡了,不用等到現在。當初我是中了邪,才會想不通這點,向你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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